無量天尊,貧尼與施主有緣,這話愛聽。
可換成禿驢來說,就惡心人了。
這或許就是磁鐵效應。
同極斥,異極相吸?
天道如此。
得尊天。
汗。
惡心的滲出了毛孔,王浪軍側眸一臉媚笑的圓臉和尚,沒好氣的說道:“佛陀坐安寺。
獨念一家經。
哪知佛理杏。
一支壓紅牆?”
“施主所言甚是,不知這牆角的紅杏該如何處理?”
精辟,道盡了某些弟子的心態,恩蕪禪師抬手引薦少年人走進大慈恩寺的寺門,指著右側牆角處的紅杏問道。
又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主,王浪軍嫌煩,側眸韻兒在香荷的攙扶下跟了上來,轉向右側、見秦瓊抬頭望天,鬱悶的說道:“秦將軍看天吃飯呢?
這天怒就要人怨,降下滔天般的災難。
懲戒世人,世人不敢觸怒天規天條。
可是有人欺上、獻寶謀權利。
瞞下埋活人、賣族妹。
隻為自個榮華富貴。
誰能說不對?
官府包庇而陶醉。
何以面對?”
秦瓊一翻白眼,把頭仰得更高了,殺兄逼父搶來的皇位、當上皇上又算個什麽天?
雖然皇上大興廟宇,重佛教,念經祈福。
但是也無法彌補曾經犯下的罪孽。
那些罪孽深重,請和尚念經也沒有用,自欺欺人罷了。
佛緣來了,恩蕪禪師單手立胸、口宣佛號後說道:“施主既知人間疾苦。
出現那些小人算計家人、踩外人,一心攀富貴、謀權利。
賄賂權貴人士大力支持,幫小人維護權益。
打壓忠良,剝奪良民的利益奔前程。
良民沒地申冤說理去。
若是怒而打殺小人、自己受到牽連不妨事。
但把禍事連累到親朋身上、於心何忍?
故而,良善之輩只能忍氣吞聲。
苦苦掙扎,何苦來哉?
如其悲苦,還不如皈依佛門。
清修己身,早登造化極樂。
亦可為親朋念經祈福,闔家歡樂。
何樂而不為呢?
阿彌陀佛!”
“我已多活,念萬萬遍也別想了。
那是做白日夢,不停地念叨,念叨著就沉迷其中,暈暈乎乎的以為我已多活了?
傻不傻啊?
雖說這種傻可以緩和心境上的劣根性。
從而息事寧人,心如止水。
達到一種長壽的心態。
心寧則泰。
神靜則和。
泰然和諧之體,不失為一種長生態。
但這是舍棄了七情六欲,換來如草木般的一種清修。
固定在一處偷生,習以為常的賴生態。
這個態,實則是癡傻的姿態。
因為人生在世,草木一秋。
如此短暫的生存光陰、為何還要窩在寺廟內奢望長生?
所以謂之癡傻之態。
而非順勢而為的人生,活得多姿多彩,暢享人倫,萬態,方為大自在,何懼小人爾?
懼小人、猶如放羊,養肥了再殺。
殺仇人,沒有人手軟。
不是麽?”
找罵,哥就罵死你們這幫死禿驢,王浪軍見守在沿路上的黃金甲侍衛迅速退入寺內,疑惑不解,不忘了鄙視死禿驢。
禿驢還真會湊熱鬧,看上哥了?
哥難道就是賣俏的命?
走哪哪都不得安寧?
這是幾個意思?
讓哥當和尚。
欠收拾。
禿驢…
年輕人的心態還是太浮躁,恩蕪禪師也不惱,反而走在左前方引路說道:“施主談吐不凡。
如此年紀看破了紅塵中的善惡到頭終有報的天理。
只是還處在天道倫理之中眷戀溫柔。
待溫柔鄉變成刮骨刀,英雄塚時。
想必施主會幡然醒悟。
可到那時醒悟過來,也為時已晚。
雖然佛語中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話,並非虛言。
但是達到那種大徹大悟的幾率太低、太低了。
這源於沉迷紅塵,經歷的事件太多。
俗事纏身、繞魂,割不斷,剪還亂,談何靜心修煉?
而施主慧根深厚,一點即透。
何不早日回頭是岸。
皈依我佛…”
王浪軍臉面微抽,張嘴欲言,見韻兒撩羅至右側,聞香失言,只聽韻兒脆聲說道:“古人雲: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姻,誠不欺人。
禿驢果然不是東西。
忘祖背親,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生於人世的木魚人。
還談什麽修身養性,苦度眾生?
連自己都度不了。
木魚腦袋。
愚笨。
魅。
一幫賴生等死的懶漢。
死不足惜。
礙人眼。”
“咯咯咯,小姐說得好,死禿驢就該罵。”
臭和尚,膽敢誘騙公子,該死,香荷攙扶著小姐向前走,偷眼側眸公子一臉笑意,放心的幫腔。
丫頭不饒人,韻兒動了真情,王浪軍感覺暖流溫身,側眸和尚氣得面色蠟黃、冒冷汗,不屑的說道:“曾聞人說,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見不得人的貪念。
貪長生,不勞作。
惑世人、供香油。
祈福祉、慰心靈。
縱禿驢、幻金身。
實則是畏懼世俗中的爭名奪利,難以生存而想出來的營生行當。
寧願舍棄七情六欲,亦要賴生於寺廟。
打坐念經培養嘴皮子功夫,以便遊說香客口袋裡的香油錢活命。
雖然有那麽一些偏修法門。
甚至於有高僧得道。
可那罕見出奇。
少之又少。
沒幾人。
成佛。
剩下的全是寄生蟲。
吸血鬼一族。
只是不知這位大師所吸的是什麽血?”
“阿彌陀佛,施主妄言,不可褻瀆佛祖!”
這該怎麽辦?難道…恩蕪禪師單手持佛珠行禮遊說,背右手於後拂動僧袍。
“嘩啦啦,轟…”
大慈恩寺頂端塌陷下來。
聲震四野,煙塵滾滾,驚動了無數人心。
怎麽回事?
那是…
什麽情況?王浪軍閃身擋在韻兒前面,仰頭見大慈恩寺頂樓坍塌下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秦將軍,趕緊走人。
千萬別進入其中惹一身騷。
這事不簡單…”
“什麽?你知道誰在裡面嗎?
若是見死不救都得死,你明不明白?
救人,快,快快…”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秦瓊一驚色變,吼叫著衝入大慈恩寺內部。
連帶身著黃金甲的侍衛,不要命的嚷嚷著往裡衝。
乾哥屁事?王浪軍置之不理,護著驚慌不安的韻兒與香荷向後退,卻見圓臉和尚攔阻在身前,怒道:“死禿驢,滾開,否則哥把你的禿驢腦袋當球踢。”
“施主身入大慈恩寺,寺頂就坍塌下來了。
無論寺廟坍塌與施主有沒有乾系,施主此時離開只怕會遭人非議。
到那時難脫毀寺的嫌疑。
請施主三思而後行?
阿彌陀佛!”
現在走已經晚了,恩蕪禪師一臉嚴肅的行禮遊說,悲憫、肅然。
混帳禿驢,王浪軍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可是一時間捋不出頭緒來,索性站在場中央,環視著奔走的人群說道:“不知貴寺今日迎接了那位貴客?”
“施主就是貴客…”
貴在心間衡量,恩蕪禪師莊嚴肅穆的說道。
假正經,念歪經,王浪軍感覺圓臉和尚心術不正,否則早就跑進寺內救人去了,反感的說道:“滾,別讓哥生氣,會死人的…”
“快來人啊,傳太醫,娘娘受傷了…”
一聲驚呼嚇破了行人膽,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