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對身處長安城內的相關的人予以穩中求勝的策略展開,這讓袁天罡也猜不透,唯有審時度勢,靜觀其變而求穩善存。
他知道這不是王浪軍有先見、預測之明,而是王浪軍的預防措施,有備無患,謹防小人暗算。
這是一種防狼措施,也是智謀小人陷害的體現方式。
畢竟王浪軍涉及的傳承天書才是重中之重。
天書一旦出世,就意味著長生不老,以及無上治世之道,天命所歸。
縱觀天下人信神鬼,佛道傳說與祖先庇護的當今社會,沒有人不敬奉上天,天威不可侵犯,深入人心。
因此,天書震懾著某些野心家的膽魄,處在觀望之中不敢冒然行動,否則天下早就亂了。
畢竟皇帝為奪取傳承天書攜帶重兵前往,威懾宵小染指天書的同時,也是野心家謀奪皇位的最佳時機。
致使朝局表面平靜,但暗流湧動,爆發動亂的幾率旨在頃刻之間。
而各方圍困,逼迫,施壓,耍奸套路與王浪軍相關的人,就是要以這些人做人質要挾王浪軍誠服於他們,最終還是在套路傳承天書。
因為王浪軍被世人傳為開啟傳承洞府,獲取天書的唯一人選,雖是空穴來風,但王浪軍展現出的能力轟動天下,所以攝服王浪軍謀奪天書就成為最佳的途徑。
而如今秦府內數百人陷入生死絕境,皆是有些人刻意布局的結果,暴露出他們的野心,直指傳承天書。
若非王浪軍的移花接木之計圓滿成功,轉移走了保安隊員,這些人無根無名,讓野心家抓起來就是栽贓王浪軍豢養私軍,勾結外賊謀朝篡位的把柄。
這可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死罪啊!
所幸的是保安隊員全部離開了,余下數百招來的人裝扮成保安隊員,即便被野心家抓起來也無傷大雅,充其量以被人盅惑、不知情、不知者不罪不了了之。
這數百人罪不至死,野心家也不敢拿這些人泄恨,招惹天下人的指責過日子。
這就顯示出王浪軍的智謀能力,讓袁天罡感慨不已,公子料事如神,高明啊!
只是這數百人的生計該怎麽辦?
難道要指望秦夫人從太上皇那裡尋獲生計出路?
……
秦府東北角,廳堂。
秦夫人跪在父皇面前,仰望著父皇的愁容說道:“父皇,您不能看著太子派人圍困秦府,致使府內數百人陷入饑餓之中,朝不保夕,而坐視不理讓天下人怎麽看待父皇?
如今秦府裡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別說秦府自從皇上剝奪了翼國公的頭銜之後沒有收入,就算秦府有錢也不能出府置辦生活用品。
這是要逼死秦府內數百條人命,就連身為公主的我也不放過嗎?
女兒懇請父皇給條生路?”
“朕知道你的難處,奈何朕也被太子那小崽子給軟禁起來了,朕又能怎麽辦?
今早,朕當眾訓斥太子,他以進出秦府的人相互傳遞消息,謀朝篡位為由搪塞過去了。
畢竟王浪軍無論是在當今皇后的慈恩寺坍塌事件、涉及謀朝篡位,還是在皇兒身陷隴伊村被突厥人圍困之中,以及王浪軍協助皇兒開啟傳承洞府,都有謀朝篡位的嫌疑。
而王浪軍麾下的人聚集到秦府內,成為謀朝篡位的卒子,嫌疑犯,再被太子勘察取證監禁起來無可厚非。
加上太子身處皇兒失聯與乾系天書的情況下,不得不實施強製行動。
針對這一問題,朕也不能勒令太子做些什麽?
再說了,太子派人以護衛朕的理由守在秦府外面,沒有挑明圍困與監禁秦府裡的所有人,朕也不能挑明其中的利害關系。
這關系到皇位的敏感問題。
朕過時了,身邊就這幾個護衛而已,一旦參與朝局,就會被有些人冠以篡位之嫌,必定令朝局動蕩,引發戰亂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朕不希望李唐江山受到損傷,唯有靜觀其變,做過閑人。
不過朕答應你,會從太子送來的生活用度中撥一份給你養家糊口,你回去吧!”
李淵端坐在太師椅上,伸手虛抬,讓女兒站起來,一臉落寂的敘說,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分一部分日用品養家糊口?秦夫人驚呆了,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父皇的這句話。
她明白,父皇這是要把那數百人的死活置之度外了。
為什麽會這樣?
若是那數百人死在府內,就違背了夫君的仁義之名,這不是要陷夫君於死地,自盡謝罪天下人的境地嗎?
夫君的脾性她最清楚,也意識到這是變相的逼迫夫君就范的意思,頓時亂了方寸,流下兩行清淚。
有苦自己扛,自己嘗,仁義之名留世翔!
這是夫君的理想,她初次嘗到了其中的甘苦,不再哀求父皇什麽,默默地轉身離去,一步一顫,蹣跚而去,留下一個淒楚的背影……
因為她知道涉及謀朝篡位與那皇位的敏感問題,無論她怎麽哀求父皇也無濟於事,所以她看透、心涼了。
這讓李淵一陣內疚,隨即撇開觀看女兒的背影,轉向身側的護衛說道:“你們查出什麽沒有?”
“啟稟太上皇,我們查出秦府內除了秦瓊,薑婉婷與肖天三人散發出武者的氣息之外,就剩下袁天罡輕欲寡淡,其他的人都是普通人。
至於聯絡外面的……”
護衛抱拳啟奏,但被李淵擺手打斷了,旋即說道:“朕警告過你們不要聯絡外人干涉朝局,誰也不行,下不為例。”
“噗通”
四名護衛相繼跪倒在地上,彼此對視一眼,由原先站在李淵左側的護衛開口說道:“太上皇,請贖奴才放肆一回。
外人不知情,但我們是太上皇的貼身侍衛,看清了一切。
拋開皇上弑兄逼父謀奪了太上皇的皇位不論, 單說滿朝文武卑劣如斯,一再逼迫,詆毀,羞辱太上皇,他們想把太上皇置於死地才肯罷休啊!
遠的不說,就說太子囚禁太上皇於秦府一事而論,狼子野心。
這分明是在逼迫太上皇強行出行,再暗伏高手行刺太上皇,為太子登上皇位掃清後患。
如今太上皇的安危危在旦夕,唯有尋求外援……”
“住嘴,你們的心思朕能不知道嗎?
朕考慮的是王浪軍轉移了那批精壯的行伍之人,去哪裡了,他想幹什麽?
結合天書即將出世,與王浪軍脫不開乾系。
因此,在王浪軍的動機未明,天書未出之前,朕要爭取秦瓊的心,以他來鉗製狄韻等人,靜待王浪軍露出謀反的蛛絲馬跡,再論春秋。
至於太子也不好過,他不但要考慮皇上與天書出世影響到他登基的問題,而且還有防止宮中的謀逆者,讓他去鬧吧!”
李淵呵斥護衛,道出了一份心跡,不知道想幹什麽?
這讓四名護衛面面相覷,意識到太子的尷尬境地…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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