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斜照在丹鳳門街上,伴隨風兒吹拂過來沐浴身心暖烘烘的燥熱難耐。
就像眼前沐陽的人潮亂哄哄的爭相擠到前方看熱鬧,無形中散發出一陣陣若隱若現的熱氣,隨風妖嬈蒸騰。
只見人人面紅耳赤的左右偏頭尋找著什麽,見縫就鑽,隻想擠到前方去看個究竟似的,熱情似火。
但人們不敢聲張,憋著心氣展露出疑惑而又激動的表情,睜大眼睛看過來,傳遞心緒語言。
這少年真不怕死嗎?
他竟敢阻攔百官進宮面聖,皇上追責他一個滿門抄斬都不稀奇。
可是他不但藐視皇權,還在硬頂丞相,對慫侍郎,擺明是目空一切的態勢。
牛氣衝天的,誰給他這麽大的膽子?
莫非他犯魔怔了?若非他犯了魔怔也不會傻的這般找死的程度?
天可憐見,他還這麽年輕就犯魔怔大鬧宮門,自尋死路。
可惜了,但願他來世不再犯魔怔了。
要不然他還得死幾回……
他大爺的,這些人流露出怪異的眼神,看傻子呢?王浪軍環視圍觀的人群人人流露出一臉看死人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哥就這麽不被人看好麽?
他們也不想想老魏都在給哥打圓場,哥能有啥事麽?
哥還嫌不過癮呢?
王浪軍撇開人群側眸滿面憤恨的張松,擺著手趕蒼蠅似的說道:“喲喂,你就是那位逼宮篡位,最終死裡逃生的張大人麽?
你真沒死啊?
昨日聽人說你沒死,本公子還以為那人說瞎話呢,看來那人沒有說假話,你還真沒有蠢死。
不過你蠢到被人包庇,連逼宮篡位的死罪都能保住小命,你牛氣啊?
說說,你有什麽心得…”
“小崽子,你不要胡說八道。
今天你膽敢聚眾阻擋百官進宮,耽誤百官覲見皇上上朝議政,等同逼宮謀反。
皇上追責下來,判你一個謀反朝廷之罪,罪當滿門抄斬…”
張松眼見這該死的小崽子故意宣揚自己的醜事,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虛的左顧右盼環視周邊的人群,人皆鄙夷而憤恨的看過來,頓覺戳脊梁骨的意味,遂怒視著王浪軍呵斥。
王浪軍看著他做賊心虛的模樣,摸著下巴笑道:“你張口就是謀反之罪,禍及滿門抄斬。
但皇帝問斬誰的滿門還不一定呢。
皇帝現在還沒有上朝,你也不急於上朝,正好留下來和本公子當眾打個賭,就賭誰可以安然離開。
你敢賭麽?”
“哈哈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死到臨頭還敢設賭,真是不知所謂,本官倒要看看你怎麽死的,賭就賭……”
圍堵丹鳳門逼宮謀反不被皇上判死罪,本官就去死,張松像看死人一樣的鄙視著王浪軍,怒急反笑道。
這時,左側的人堆裡站起一名老者,老者掙扎著轉身喊道:“老爺別賭…”
“張桐,你怎麽在這裡,你,你們…”
混帳東西,這是怎麽回事?張松遍體冷颼颼的,哆嗦著抬手點指張桐說不全乎了。
張桐是張家的內務總管,一般很少出門。
可是他今日怎麽會帶著這些人出門,他們幹什麽去了?
他們又怎麽會落入這個小崽子之手,也不反抗?
這小崽子想幹什麽?
難道是,不好…
效果不錯,王浪軍環視全場人,人人瞪著張松像看怪物似的,
流露出鄙視、戲謔、憎恨等神色,不吝嗇的刺激道:“張侍郎,你現在還敢賭麽?賭注不限,一文兩文不嫌少,千兩萬兩不嫌多。 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著哥玩個樂呵,賭一波?
賭輸的人光腚爬回老窩…”
“閉嘴,你等著,等著本官告到皇上那去,讓皇上下旨處斬你這個小崽子…”
不行,一定要整死這個小崽子,張松猙獰的擠開了人群,一邊向前衝一邊怒指著王浪軍,咬牙切齒的嘶吼。
白癡,就這麽走了麽,王浪軍心念一動,閃身阻擋在張松的前方,厲聲呵斥:“汰,你這大膽的逆賊,竟敢當眾凌駕皇權,意圖指揮皇上下旨處斬誰呀?”
“啊,處斬你,不…”
你不要過來,張松嚇癱在地上哆嗦著接話說道,突然意識到自己口誤說錯了話,嚇得面無人色。
指揮皇上,本官哪有那個膽子?
可是本官一著急就說錯話了,這,這該怎麽辦?
完了,死定了?
都是這該死的小崽子的激將法給害的…
慫貨,王浪軍見好就收,撇開他轉向丹鳳門前的李將軍說道:“李將軍耳聞目睹了張松凌駕在皇帝頭上給皇上下命令的言行,與眾官、民眾皆是見證人。
大家都可以證明這位張侍郎,國舅爺意圖指揮皇上下旨辦事。
不知皇上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皇上又是否聽得見…”
“你,算你狠,你等著本將這就進宮面聖如實奏稟,聽候皇上發落。”
混帳小子,好厲害的心機,李山見他說的嚴肅認真,感覺躺著中槍一陣心悸,這事鬧大了還禍及到自己身上,頓時打馬回宮,欲圖面聖奏報…
不要啊…張松嚇得魂飛天外,連滾帶爬的追趕著李將軍喊道:“不,將軍留步…”
李山充耳不聞的打馬奔行,似乎害怕自己一回頭就被張松給連累了。
張松跌跌碰碰的奔入丹鳳門內,消失不見了。
王浪軍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之內,轉向秦柒舒華,讓他們二人把張桐提到前面綁好張桐的手腳,遂蹲身、伸手摁在張桐的後背上說道:“你的嘴一定很硬不會輕易地說實話,但這樣你就會說實話了,走著…”
說著話暗運草木內勁拍入張桐的體內。
溫熱入體癢癢起來,越來越癢,張鐵不禁哈哈大笑在地上翻滾不止,到最後爆笑不斷。
這一幕,讓圍觀的人看到一臉懵逼,後怕不已。
世上還有這種讓人爆笑刑法?
看那老者笑的遍體顫抖,痙攣不止還在放聲大笑,不惜力的笑著。
這嗓子都笑破了,他還再笑?
這是要笑死人的節奏。
可惜他的手腳被繩子綁死了,掙扎不出雙手就無法用手老癢癢了,那滋味還不得癢到骨髓裡去了?
怎麽看著他發笑,這身上都癢癢起來了?
看著這一幕,魏征站在人群後面與百官幾度衝擠人牆衝不過去,只能眼看著王浪軍審訊老者,乾著急。
不,不能再笑了,張桐止不住的發笑,顫悸著側眸王浪軍求助,饒命啊。
來了,扛不住就好辦了,王浪軍走近張桐,伸手拍出張桐體內的癢激素。
這是連日使用草木精華、猜想、感悟、實驗出丹田中儲存的草木內勁的一種效用,以草木內勁激發出人體內的癢激素。
一旦在人體內激發出癢激素,比起武俠人士點笑穴讓人發笑還要厲害十倍不止。
這種癢激素是全身心的爆癢,就算抓破皮,扣出血肉都不止癢,誰受得了?
看著亦在驚恐中顫悸的張桐,王浪軍淡漠的盤詰:“你已經嘗過了癢入骨髓的滋味,感覺一定很美妙。
你若是不想再來一次爆笑,就把你的舌頭捋直了交代罪行?”
“啊,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我只求你別在讓我癢癢了!
我知道侍郎大人好色如命,連帶侍郎公子也染上了好色的嗜好。
他們父子把府內的侍女丫鬟禍害了一個遍,還嫌不夠就到外面去物色美女。
只要他們看上上了誰家的美人,他們就會發錢請人掠擄美人回府蹂躪。
遇上不聽話的女人,被他們玩弄之後就把那些女人賣到青樓裡去賺錢…
為了賺錢,侍郎賣官與貪汙朝廷賑災的銀子…”
張桐躺在地上滔滔不絕的道出了張松一家人的醜事,只求王浪軍放自己一馬。
王浪軍撇開張桐,在萬眾怒罵張松的聲浪中轉向秦柒說道:“你帶人去青樓內部暗訪查出失足少女逐一記錄在案,你去辦吧!”
“是,公子。”
逛青樓,秦柒打了一個寒顫,苦著臉轉身走了。
余下舒華幸災樂禍的送行眼神,卻聽見公子說道:“舒華,你去接應肖天,跟他說…”
“啊,公子,這行嗎?”
那根本不可能,舒華一頭黑線,感覺公子太有想象力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也不敢相信公子所說之事能夠實現,不情不願的說道。
在哥這裡沒啥不行的,王浪軍瞪了舒華一眼說道:“你把那個嗎字去掉,還不去辦?”
“傳皇上口諭,百官進宮見駕,王浪軍向禦林軍移交人犯、審訊處理,不得有誤。
抗旨不遵者斬立決!”
太監傳旨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