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針對王浪軍的雙簧陰謀,圍繞著無量宮全面展開。
而此時的王浪軍遠在萬裡之外,碰到棘手問題。
沐浴朝陽,背風而立。
山風卷起發絲飄舞在臉龐,眼前,他負手站在浮空山以北的小山頭上,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浮空山上的人影說道:“天竺,真主教又增兵了……”
“這都聚集了十幾萬人,漫山遍野的砍伐樹木與灌木叢。
再利用這些柴草焚燒浮空山周邊的林木。
僅半日間,燒毀,清空了浮空山周圍的青紗帳。
焚毀了我們潛入的屏障。
公子,我們回去吧!”
上官婉兒站在公子右側,憂愁的凝望著浮空山上的人潮,心情煩亂的勸諫。
看出來了。
這些外族人對光團勢在必得。
僅半日間,由原本三萬多人,聚集到十幾萬人的規模。
這種趨勢太恐怖了。
關鍵是她擔心公子對光團抱有必得之心,勢必與這十幾萬人展開拚殺,那根本沒有勝算啊!
面對這種局面,王浪軍也很頭疼:“我備戰半夜光景,收容了上百只動物奇兵。
本以為這些奇兵,足以玩死三萬多人。
沒想到他們用這種焚燒林木的辦法,清空了青紗帳。
這讓我的動物奇兵沒有遮掩物,一旦強行潛入浮空山,勢必打草驚蛇,勞而無功。
這就不好玩了……”
“公子還想著玩?
早上,公子親自出動,設想登山驚動他們,以便他們追下山來各個擊破。
然而,他們沒上當,反而焚燒林木,清場布防了。
這激怒了公子,從浮空山不同方向襲擊。
但每每遭遇箭雨覆蓋,無功而返。
已經好多回了,公子還想玩什麽?”
上官婉兒急得隻翻白眼,瞪著公子的俊郎的側臉,沒好氣的跺足嬌嗔。
王浪軍瞥了她身著迷彩服,撐得嬌軀凹凸有致的英姿一眼,淡笑道:“遊戲人間,不玩不樂活著多累啊?”
“公子,你,你真是讓人看不透。
明明面臨親手打造的無量宮與福臨山基地崩潰之危,你還能平心靜氣的遊戲人間?
真不知道你是自信過頭,還是沒心沒肺……”
上官婉兒看著公子邪魅的笑臉,氣惱發飆了。
她自認為身在公子的立場上,做不到這份從容不迫。
何況這其中乾系到公子的家人親朋,以及幾萬人的生死,是個凡人就無法淡定自處。
而淡定下來的心境,何其恐怖?
也行只有神仙才擁有這般心境吧!
相反,這是否反指公子冷血無情呢?
唯有冷血之人,可以做到拋棄親友,無視旁人的生命,自然心靜無慮了?
這是公子默許李二當眾帶走爹娘的冷漠行為,讓她生出的恐慌遐想。
對此,王浪軍以為這小丫頭離開故土,遠離親人,加上年齡不大的原因,面臨重壓而心亂如麻的反應。
“小丫頭,你還差得遠呢……”
“公子自信過頭,變成狂妄自大,還說我差的遠,我差哪了?”
上官婉兒不服氣的走到公子身前,擋住了公子審視浮空山上的景物的視線,不依不饒的嘟嘴說道。
王浪軍輕笑著搖頭說道:“說你心情浮躁,你還不服氣?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
潑婦罵街,還是懵懂無知的爭贏……”
“沒有,公子就是自私自利,無視數萬人的死活謀私利,憑什麽說我的不是?”
上官婉兒委屈的辯駁,說著話流下兩行清淚,花落到俏臉上,煞是惹人憐愛。
美人珠落,
楚楚動人。夾帶著一份野心,一份任性,一份倔強,三分憂傷,三分不服,與一份惶恐的複雜情緒,匯入面容。
端是令人看不夠,這小丫頭在想什麽呢?
這麽小,心思卻繁雜不堪,全寫在臉上了?
“行了,別鬧了。
至於你心裡把我想吃什麽樣子,不重要了。
因為你會慢慢了解到你家公子的優秀,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優秀,所以你該慶幸才對……”
王浪軍不為所動的賞了她一個摸頭殺,自吹自擂的說道。
上官婉兒直覺心頭一暖,但也泛起一陣惡寒,抬手打開公子摸頭的右手說道:“公子臉皮厚,別摸我的頭。
摸傻了,跟你一樣不要臉不要皮的吹噓自己,那就太丟人了……”
“怎樣,好點了麽?”
王浪軍不以為意的揚起一抹笑容,詞不達意的說道。
說得上官婉兒一愣沒反應過來,卻聽見金鷹鳴叫的聲音從東方空中傳來,循聲望去。
一道金色的影子,閃現在朝陽下虐空而來。
眨眼睛飛到山下的樹林裡,掀起一陣飛沙走石。
前後不到三秒鍾,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若非熟系金鷹存在的人看見這一幕,論誰也想不到天地間有這種飛行如電閃的靈鷹。
“這麽快,它是怕行蹤暴露在外族人眼中,刻意而為麽?”
“走吧,去見見翻譯長啥樣。”
王浪軍說著話走向小山頭的東坡。
上官婉兒連忙跟上公子的腳步,邊走邊說:“公子,你也尋到棉籽了,不如趕回去主持大局。
以免計劃趕不上變化,導致無量宮與福臨山基地受損,得不償失……”
“這是你的心裡話麽?
我怎麽聽著你別有動機……”
王浪軍無語的白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
上官婉兒一驚,急忙搖頭說道:“怎麽可能?
我能有什麽動機?
不對, 我的動機是維護無量宮的安定發展,排除萬難,打造千古和諧的夢幻家園。
讓我娘安度晚年,於心足矣!”
“喲喲喲,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大孝女啊?”
“這不是很明顯嘛,你現在才發現,什麽意思?”
“沒意思,沒意思啊!”
王浪軍可不相信這小丫頭的鬼話,最多信一半,提防一半。
要不然做指不定被小丫頭帶溝裡去了。
上官婉兒聽著公子戲謔的口氣,氣得揮舞著小拳頭打空氣,且咬緊虎牙說道:“公子,你欺負人,什麽叫沒意思啊?”
二人嬉鬧著走下山坡,抵達朝陽普照,而避風的山坳,頓覺暖融融的。
“公子,小人龐松,奉張將軍之命前來給公子做翻譯……”
龐松眼見公子走到山坳,連忙停下揮袖扇走沙塵眯眼的舉措,面向公子跪地行禮匯報。
王浪軍看著龐松中等身材,撐起一身濕漉漉的粗布衣,搭配一張圓臉上密布著水痕汙垢,微微蹙眉說道:“你可懂得天竺語言?”
“小人略懂一二,只因祖上走絲綢行當,學過一些。”
龐松見公子虛太右手,會意的站起身來欠身說道,一臉的興奮。
只是他滿臉汙垢,笑得讓人不敢恭維。
王浪軍感覺他騎乘金鷹而來,嚇得幾近流汗到虛脫之境,不禁說道:“你可敢上山探聽天竺人的虛實?”
“啊,哦,好,我一定完成任務……”
“哼,就你這樣說話都打結的樣子,還敢說大話,完成公子的任務,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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