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的強勢反擊,讓徐茂公無言以對,在求助秦瓊說服王浪軍無果之後,灰溜溜的回轉長安。
孤立無援,隻身離去。
即便是乘船過河,也是在保安隊員的監視護送下進行的。
這讓留下來的數千軍士悲戚莫名。
就像是這夜色下的陰風,吹起地面沙塵,和著彌漫在空氣中的煙塵,嗚嗚悲鳴。
一部分軍士在哭泣。
大概是他們以為這次死定了,還不敢反抗。
唯有在悲泣中承受這種瀕臨死亡前的恐懼,不能自抑。
對此,秦瓊不忍,王浪軍則是看著徐茂公逐漸消逝在河床上的背影,逗樂:“哈哈,這場大戲真搞笑,好玩……”
“浪軍,你怎麽能這樣?”
秦瓊實在受不了他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模樣,既憋屈又擔憂的說道。
這是要激怒皇上,引發彼此之間的仇視,死磕。
最可怕的是:這會讓暗勢力中人伺機挑撥離間,越演越烈,如何收場?
他憂心忡忡,但王浪軍笑著衝他擺手說道:“哈,你這話是在指責我的不是咯?”
“我,唉,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你的所作所為完全處於被動反擊,換過人來或許比你更加瘋狂,直接殺入皇宮都有可能。
這些情況我都知道。
只是你是重情重義之人,當以大局為重。
以免中了歹人之計,累及天下百姓受苦受難……”
秦瓊心如明鏡,這一切都是朝廷招惹浪軍才惹出來的禍事,怨不得浪軍強勢反擊。
只不過這種態勢惡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王浪軍見他展露在火光中的憂色面容,搖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你完全會錯意了。
第一,我知道你乃忠義之士,眼裡不容沙子,看不得別人傷及百姓,令人敬佩。
可是你不能見我表現出來的一切,視為茶毒百姓吧?
何況我燒林開墾良田,還不是為了播種改良品種,救濟天下百姓麽?
第二,你也知道李二與他的那些大臣,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難道我要向他們屈膝求生麽?
顯然,他們想多了。
以前弱小的我都不會向他們屈膝求存。
何況如今的我已達先天境界,我怕誰呀,沒斬殺他們就網開一面了,還不夠麽?
第三,想必你心中對李二的朝廷有所猜疑,太無能了。
他們不但優柔寡斷,彼此猜忌謀私利,至今都沒有查出宮中的奸細予以斬首示眾,而且他們自始至終沒把天下百姓放在眼裡,僅僅只是口頭上的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事實如此,你不否認吧?”
“對,你說的好像沒錯。
但這本來就是朝廷的訛病,自古有之,根本不可能改善的政權現象。
只不過當今皇上治下的天下,秦某以為前所未有……”
秦瓊頗感無力,政權不清則為朝,反之則是幻想而已,不禁頭疼的回了他一句。
王浪軍對他的說詞大搖其頭,嘲諷道:“哈,你說李二是一代明君,未必吧?
至少現在的他還不是明君。
遠的不說,單說他比不了開隋皇帝一統天下,勵精圖治的魄力。
因此,你不必為他說話而勸我做違心之事。”
“好吧,我說不過你,但你總該給我交個底吧?”
秦瓊眼環視大軍在場,人人古怪的看著,不便議論皇上落人口實,遂拋出心中的疑慮。
其實他完全理解浪軍的感受,只是憂國憂民而已。
當然,還有他看不得浪軍翹起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讓美女按摩,當眾敗壞君子禮儀的模樣。
若非他沒理由說服浪軍,早就發作了。
這就是時代觀念帶來的代溝。
王浪軍唯求自在逍遙,也不在意秦瓊反感的一面,解釋道:“你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敢去相信而已。
想必你也知道,我自始至終都在幫助朝廷徹查突厥人,暗勢力,乃至隱藏在宮中的奸細。
可惜我碰到豬隊友,他李二不夠英明果斷,導致如今之局。
即便如此,他也是死不悔改,你說怎整?
主要是這種不利的形勢持續下去,勢必給天下百姓帶來災禍。
對於這種情勢,他李二堅持助紂為虐,其心令人不齒。
這從他與他的大臣算計我,妄想剝奪我的一切成就他們的權勢名望,證明一切。
他們卻以這種無恥為榮。
試問我能讓他們如願麽?”
“唉,他們所做的一切,仔細想來,確實不仁不義。
說起來齒寒啊!
不如就此揭過,說說你的打算吧?”
秦瓊見他說得有理有據,深有感觸,一邊揮退軍士退避一旁,一邊走近浪軍,低聲說道。
話語很輕而無力似的。
這會兒,他感覺自己變得滄桑起來了,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王浪軍對他忠義的性子很無奈,轉移話題:“我的打算說出來就趣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讓徐茂公給李二傳話,派兵前來幫助我開墾良田,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鏟除暗勢力。
至於其他的原因,不便多說。
再則,我其實已安排人去追查暗勢力中人了……”
“此話當真?
不對呀,那你讓我參與追查凶犯,所謂何來?”
秦瓊一驚喜色於面,不可置否的追問了一句。
王浪軍屏開斯蒂芬的按摩,站起身來走向火場說道:“哈,你秦瓊秦大將軍,何必自欺欺人呢?
其實你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比如說李二會千方百計的利用你來說服,牽製我的一切言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秦夫人應該跟你說了一些什麽吧?”
“啊,這你都知道,可是夫人她只是替皇上傳話而已……”
“哈,傳話,你也信?
要知道你如今只是一介庶民,他李二不惜把你拉下馬來算計我,他還有臉指使你做什麽?
再說了,他厚臉皮的讓你辦事,也應該光明正大的下旨,或是給你傳口諭。
怎麽可能讓秦夫人給你傳話?
這算什麽?
這叫心虛, 他怕明著針對我而難以面對,故而玩陰招把戲。
哈哈,你也別太在意。
正因如此,我才派人給李二傳話,把你從尷尬境地調離出來,以免你左右為難。
長此以往,你會被他們不厭其煩,千方百計的說服為止……”
“什麽,這,這…我…”
秦瓊對此早有猜疑,可不敢確定,經浪軍一說雷的不輕,凌亂了心緒,他們還真是陰狠……
王浪軍見他驚詫不已,搖頭說道:“你如今身在此處,大可不必在意他們的小伎倆。
反倒是他們遇到難題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