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金鷹振翅鳴空。
震開風雪,回旋巡防在墨水湖上空,攪的風雪凌亂衝擊八方,暗流湧動。
金鷹此舉封堵了狄溥遁空的奢望。
狄溥中箭墜落,瞥見金鷹封堵了逃生之路,墜入墨水湖中,濺起一陣水花四濺,又掙扎著衝出水面嘶吼:“王浪軍,你該死,休想留下本座!”
“鱉孫,誰給你的底氣,你有本事夾著尾巴逃一個看看?”
王浪軍戲謔的看著狄溥掙扎的反擊模樣,拂手間蕩出一道刺藤囚籠,罩向狄溥全身。
那是由一根刺藤,打水底衝出水面,繼而分裂織網,把狄溥包裹其中,形成刺藤囚籠。
狄溥中箭受創,沒能逃出囚籠的籠罩圈子,被囚籠裡的尖刺扎得遍體鱗傷,怪叫不斷:“啊,本座不信,你為什麽控制藤條隨心所欲?”
“無知的代價是你嘶力的宣告,宣告你的無能,我很開心,來,繼續,大點聲,讓全天下的人聽聽你垂死掙扎的聲音,多帶勁啊?”
王浪軍不按常理出牌,想著法的折磨狄溥,以解心頭之恨。
須知狄溥是王浪軍穿越過來的頭號敵人。
打一開始就耗上了。
猿糞呐。
還是被狄溥當做小卒子,替死鬼算計。
為的只是狄溥攀附權貴,為謀朝篡位打基礎。
若非王浪軍穿越歸來,狄溥的詭計就實現了。
這也就罷了,攤上這種事認了。
不然呢?
沒有原主王浪軍的死,也就沒有現在的王浪軍的重生,算是利弊各半,福禍相依吧!
王浪軍是坦然接受了現實,沒怎麽仇視當時的狄溥,甚至於有種感激的慶幸,自是不會仇視狄溥其人了。
可惜狄溥沒打算放過王浪軍,給王浪軍來一個麻翻,活埋,激怒了王浪軍的報復心理。
隨後就是長達幾個月的交鋒,屢次被狄溥算計,迫害。
這份仇恨伴隨狄韻的重傷,徹底升華到極致。
可想而知,王浪軍該有多麽仇視,憎恨狄溥,哪能讓狄溥好過?
可勁的招呼,折磨!
狄溥困在刺藤囚籠裡,感觸到萬刺扎身,並汲取體內的幽冥邪氣,恐懼而疼痛的嘶吼:“啊,王浪軍快停手,我們可以合作雙贏……”
“呸!
你一個階下囚,十惡不赦的罪人,等待你的只有無盡的折磨。
你沒有資格談合作!”
王浪軍說著話就控制刺藤囚籠,收斂了藤刺,沒打算一下子玩死狄溥,得慢慢來。
主要是王浪軍想從狄溥口中套點內幕消息。
無論怎麽說,狄溥一黨並非狄溥一人說了算,還有一個龐大的聯盟勢力需要對付。
這就涉及到方方面面,不得不謹慎對待了。
要不然整死狄溥,卻對其背後的聯盟一無所知,天知道這個聯盟組織會不會爆炸,像瘋狗一樣四處咬人?
那會給千瘡百孔的大唐帶來滅頂之災。
對此,王浪軍還有自知之明,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可以對抗天下修道門派,那是癡人說夢。
特別是王浪軍見到青平上人師兄弟,皆是金丹實力的修士,感觸到這個世界的隱藏門派很恐怖。
最起碼不是現在的王浪軍可以對抗的。
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各門各派具有控制,壓服,鎮殺王浪軍的能力,他們為什麽不出手呢?
這太讓人費解了。
在青平上人以七竅玲瓏丹救治狄韻的時候,王浪軍問過青平上人這個問題。
只是得到的答案是支支吾吾。
這就耐人尋味了!
按說彼此之間是合作關系,沒必要隱瞞什麽才對吧?
可是王浪軍面對青平上人師兄弟支吾的答案,
內心震蕩不寧,多少有點生氣。不過仔細想想,不難猜測人家有難言之隱。
或者說是說不得,否則就會引發什麽難以抵禦的禍事。
總之不單純。
其中大有文章。
這又給王浪軍的心神上烙印下一道警示印記,這潭水很深,需謹慎對待啊!
最起碼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王浪軍覺著穩步發展,盡量不觸及修道門派的利益為要。
否則一個不好就會捅下馬蜂窩,招惹殺身之禍。
因此,王浪軍打算好好炮製狄溥,套點內幕消息,應付各大門派即將帶來的危難。
誰讓天書傳承那麽誘人呢?
傳承原罪啊!
就在王浪軍感觸良多之余,狄溥感觸到囚籠收斂了懲戒的藤刺扎身,膽顫心驚的說道:“王浪軍,別把話說的太滿了。
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像奴役你啊?”
“哦,有意思。
說說都有誰惦記我,還妄想奴役我為其所用?”
王浪軍的心頭莫名的一突,來了。
翠花,上酸菜!
狄溥呼吸一滯,自知說漏嘴了,支吾著在距離水面五六米高的囚籠裡翻了個身,坐在囚籠裡運轉幽冥訣修複傷處,接話說道:“這還用說嗎?
遠的不說,僅憑李二自始至終都想奴役你,幫他謀奪天書傳承。
更別說天書傳承對修道門派的誘惑力,無與倫比了?
試問全天下的修士,誰不想奴役你而謀奪天書傳承啊?”
“嗯,這是我的魅力所在,緊俏無邊,人人惦記羨慕嫉妒恨。
了解,我都已經習慣了。
你還是說的核心問題,為什麽非要奴役我謀奪天書呢?”
王浪軍可不傻,自認為這種事靠別人不行麽?
這似乎才是問題的關鍵。
狄溥不為所動,一邊修複傷勢伺機而動,一邊饒有趣味的盯著王浪軍站在湖畔散發出綠瑩色氣罩屏開風雪的模樣說道:“這是你在求本座,啊……”
“看來你還沒認清現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浪軍眼見狄溥順杆子爬,談起條件的邪惡嘴臉,氣不打一處來的施展藤刺扎身,汲取養分懲戒。
只見萬刺扎身, 血雨紛飛。
摻和在風雪之中,卷飛到黎明帶來的曙光天空,映紅一片,分外的邪魅。
似是以邪惡之人的血來洗涮慘白而冰凌的天幕,迎接陽光的普照。
狄溥痛不欲生的顫悸在囚籠裡嘶吼:“王浪軍,你不得好死,啊!
你用這種酷刑對付本座,比本座還要歹毒一萬倍。
你算什麽仁人義士?
分明就是劊子手……”
“劊子手麽?
不錯,你的這個提議我采納了。
我就用劊子手的手段來懲戒你這個惡人,替那些個冤死,毒死,屈死,害死的無辜民眾報仇雪恨!”
王浪軍眼見狄溥垂死掙扎的扭曲模樣,也沒有開口道出內幕消息的意思,心裡越發微妙起來了。
幾個意思?
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讓人抵死都不能說出口的?
那可能麽?
可是狄溥顯然是個怕死鬼,經不起酷刑審訊,但還是抵死不說,為什麽呢?
貌似自己攤上捅破天的大事了?
那會是什麽事,什麽內幕?
真是搞不懂了?
王浪軍在心裡問自己,心神略顯浮動,跳的不安分了。
狄溥浴血慘叫,蕩起一股邪氣震開了席卷而來的風雪,嘶力的吼叫發泄:“來,有種殺了本座?
否則本座會讓你後悔今生,永世處在痛苦中折磨靈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咦,這是你求速死的暗示麽?”
“呸,這是本座鄙視你沒種,無能,這輩子只能做奴役的命,還不自知,桀桀”
王浪軍若有所思,卻換來狄溥怨毒的詛咒,亂了方寸,究竟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