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中招,不便阻攔王浪軍的風暴計劃。
否則就會淪落到眾矢之地,被王浪軍與修道門派淹沒了,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這是修行之人之間的利益衝突。
繞是李二這個帝王,九五之尊,統治著整個李唐江山,但在修行之人眼裡不值一提。
惹毛了修行之人,直接滅之,扶持新皇上位不費力。
這還是修行之人為了打造凡俗軍團征伐世界,才會對朝廷看上一眼,假意合作的結果。
否則修行之人壓根不待見什麽帝王朝廷。
這一點李二還是分得清的。
再加上李二真心不敢惹毛王浪軍,為啥呢?
這不僅僅是需要王浪軍手中的物資,救濟天下百姓的問題。
而是那張精美絕倫的畫卷當中有玄機。
李二每每想起畫卷當中的那個人物圖像沒有腦袋,心裡就跟萬蟻噬心一樣難受。
就為這,李二也不能強勢阻止王浪軍的風暴計劃。
害怕王浪軍把那個畫卷當中沒腦袋的人物給抹除了,那就什麽也落不下好了!
於是乎,李二浩蕩而來,敗興而歸了。
余下看戲的民眾,一臉懵逼圈,什麽情況?
這還是大唐皇帝處事的態度嗎?
一代帝王就這麽認慫了?
怎麽可能呢?
這不是在做夢,或是看花眼了吧?
民眾傻眼了,相繼從地上站起身來,目送李二離去,眾臣將士擁簇的浩蕩背影,在心裡呐喊。
這時,處在台上的幾位保安隊員回過神來。
“握草,我們贏了啊!”
小六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二離去的背影說道,好像從地獄裡活過來似的,不敢置信。
這倒不是小六膽小怕事。
而是儲存在小六骨子裡的時代觀念,限制了小六忤逆李二帝王的膽氣。
繞是小六信奉王浪軍的一切,哪怕為王浪軍舍身取義,也在所不惜。
但小六還是難以釋懷骨子裡的忠君愛國觀念。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其中小八與小力拉起精美絕倫的畫卷橫幅,接話說道:“拉好畫卷,別打野!
就你那點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切,說得好像你比我強似的?
我是不怎地,但公子發話了,正在張羅著把老爺王泰軍團遺留下來的女子進行相親活動,其中就有我。
貌似沒你的份,哼!”
小六得意的拉平畫卷,心情舒暢的宣告,美的不行了。
小八頓時垮下一張無幸的黑臉,不滿的嘟囔:“臭美什麽?
公子可是說了,這是第一屆相親活動,試行的。
你一個試驗品牛氣什麽啊?”
好吧,小六小八正值壯年,還沒娶妻,正發愁呢。
其實年年征戰,耽誤了很多人的婚事。
繞是戰亂年代的女子較多,都是戰爭遺孀與缺乏男丁配偶的結果,但那也不是窮人娶得起的女子。
總之貧窮就是原罪。
如今好了。
王浪軍頒布相親命令,要把王泰軍團從北地掠過來的女子進行配對,和諧基地。
當然,當時的王泰軍團迫於戰後無序,匱乏糧草與形勢所迫要急行軍,撇下不少老弱婦孺。
若非無量宮一直被敵人虎視眈眈,圍攻窺視著,這種戰後遺孀,早就實行相親配對了。
拖到現在,那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誰讓無量宮日漸富足呢?
有實力資本,誰不想過老婆熱炕頭的日子啊!
對此,齊輝都流露出火熱的眼神,在小六小八面上瞪了一眼說道:“你們幹什麽呢?
辦正事呢,你們給老子談情說愛,找抽是不?”
“嘿嘿,哪能呢?
齊統領,你說公子為什麽把這張精美絕倫的畫卷畫了好幾副,讓我們保安隊分散到各大集市口展示呢?”
“就是,小六說的不錯,我們也想不通啊?”
“何止如此啊,最關鍵的是畫卷當中的那個沒腦袋的人物,都被公子畫的一模一樣,為啥啊?”
“你們看,這個人物一身淡金袍服,腦袋卻是一個鮮紅的斜叉叉,預示著什麽呢?”
幾個保安隊員相繼道出心神上的疑慮,引來無數民眾的圍觀,品評。
一時間熱烈起來,說什麽的都有。
齊輝亦是無解,鬱悶的打斷保安隊員的問話,帶頭向民眾傳達王浪軍為民送福利政策。
一度引起了民眾的熱烈響應。
殊不知民眾後面顯露出幾個冷眼旁觀的人。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與民眾無疑,以此為掩護混在民眾中間,探聽齊輝等人傳達王浪軍為民送福利的政策。
隨後,這些人分開身邊民眾擠出人群,相繼消失在民眾人海裡。
片刻後,這些人當中的一個矮子飛臨東宮偏殿。
在其身後,蕭乾緊跟著鑽入偏殿。
“你們師兄弟在外探聽到什麽消息?”
端坐在偏殿主位上的一位童顏鶴發老者,眯著眼修行,感觸到他們的回歸問道。
偏殿兩旁依次坐著八位褐衣人,紛紛把神念騷落到蕭乾與矮子人身上,靜待答案。
矮子師兄鄧展恭敬的向坐在主位上的閣主行禮說道:“啟稟閣主,弟子打談到王浪軍的反擊陰謀,不可不防啊!”
“嗯,你如實道來?”
老閣主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依舊淡漠的問道,不為外物所擾,流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風范。
特別是在鶴發童顏無風自動的渲染下,更顯一份仙風道骨之態。
鄧展偷眼看時,綻放出炙熱的眼神,羨慕的說道:“回閣主,王浪軍派人在各大集市蠱惑人心。
僅憑一副精美的殘畫,令李二屈從。
弟子懷疑其中有詐!
否則一代帝王怎麽可能當眾服軟,認慫退走呢?”
“閣主,弟子有話說?”
蕭乾感覺鄧師兄丟三落四的,忽略了很多事情,焦慮不安向閣主行禮說道,只怕要出大事啊!
老閣主微微一愣,感知到蕭乾的焦慮之態,微微頷首說道:“嗯,你且道來?”
“回閣主,那些被王浪軍派來的人,以那副殘畫說事。
聲稱殘畫為功勳畫。
而且分為兩種。
第一種普通畫卷,碧綠打底,金色圖文。
細觀圖文,不難發現圖文上的飛行人物是王浪軍與狄韻的金絲塑型。
下方是無數人像擁簇著一位沒腦袋,打了斜叉叉的淡金著裝人像,處在一座聖城之中,仰望上方的王浪軍與狄韻的人像,形成傾慕,向往飛升的圖文。
殘畫的反面也有圖文,只是圖文是一副喜慶盛世的熱鬧圖文。
第二種純金畫卷,圖文與第一種沒什麽分別。
只是王浪軍的狄韻的人像是七彩色的。
那些人聲稱,這種功勳畫將成為新時代的寵兒,貴族,堪抵帝王給功臣賜下的免死金牌。
丹書鐵券,總之胡吹胡磊。
不過弟子認為,我們寧可信其有!”
蕭乾嚴肅認真的給同門叔伯講述所見所聞, 內心卻在呐喊,這是王浪軍的詭計,不得不防啊!
那家夥太聰明了。
早已洞悉修道門派來此的動機。
最起碼也知道修道門派眾多,彼此掣肘,互不相容相讓,又不便做出頭鳥,向王浪軍發難,從而引起其他修道門派的圍攻。
關鍵是唯有各門各派的主事人知曉一份秘密。
這個秘密似乎不能告知外人,僅在掌舵人交接時口口相傳。
問題是這個秘密是王浪軍迫切想知曉的。
這就尷尬了。
修道門派揣著不能說的秘密,還這麽與王浪軍達成協議,爭取利益最大化?
蕭乾在心裡呐喊,自己也想知道秘密的內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