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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看了這封信,臉色越來越沉,都恨不得直接把紙撕得稀爛,忘?怎麽可能忘得了,知我意,還叫我忘?再相遇,猴年馬月?
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啊,撩到手了,就跑得沒影了,既然這樣,我就偏偏要找到你,看你到底躲在哪裡,看你怎麽舍得狠下心來,丟我一個人在思戀你的圍城裡惶惶度日。
他把自己整理了一下,回到家,進門時,看到老媽正在和林悠雯聊天,他跟老媽打了個招呼。
林悠雯站起來和他打招呼,他點了點頭,然後往書房走去。
“時初,你等一下,我要和你商量個事。”
老媽喊住他,他回過頭,看著老媽。
“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媽現在又沒什麽事,而且體力還不錯,你要是早點結婚,我還可以幫你帶帶孩子……”
“媽,我非許諾不娶,不用多說了,其他的姑娘,還請另謀高就吧,我這廟小,裝不下大佛。”
說完後,直接上了樓,不出所料,老爸就在書房裡。
父子倆相互對望,時初剛要開口,老爸就說道:“我這沒有你要的答案,你走吧。”
時初沒走,反而坐在了老爸的對面。
“老頭子,你今天不告訴我,我就跟著你,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你,跟一天不行,我就申請去非洲,哪裡最不穩定,我就往哪裡跑,反正你跟我媽還年輕,我不介意你們再給我要個弟弟或者妹妹好照顧你們。”
“你說什麽混帳話,我看你,就是給我玩野了,該回部隊重新打造了,明天給我收拾鋪蓋,讓老吳從新兵教你。”
“老頭子,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算了嗎,關於許諾,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打電話的那幾次,你不是還挺滿意的麽,為什麽見到她之後,突然就不許我和她來往了呢?”
“老爸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如果受不住悶,就在書房把家訓抄一遍。”
說著,老爸就直接走了。
時初關了門,翻著老爸書房裡的資料,忙活了大半晚上,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不服氣的坐在地毯上,越想,越覺得老爸有事瞞著他,但是父子倆開開玩笑還可以,不可能真的跟著他,逼著老爸說不想說的話,他只能另想辦法了。
他連夜一個人前往市,去了許諾的家,打開燈,屋子裡已經落了一層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
又去了老許的房子,也是同樣的狀況,都在宣告許諾沒有回來過,樓下,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秦風給他遞了根煙,他拒絕了,心裡想著,要是許諾突然回來,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會不高興。
秦風拿著煙,自己點著,抽了起來。
“我這幾天把她喜歡待的地方都跑過了,沒找到,我不敢進老許的家,覺得對不起他,他就這麽一個寶貝閨女,現在,還被弄丟了。”
秦風猛的抽著煙,知道許諾失蹤的時候,他恍惚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以前,礙於上面的壓力,他只能一次次的把她往外面調,現在,突然就不見了,心裡堵得難受。
“我會找到她的。”
時初很堅定的說了一句,剛說完,電話就響了。
是歐陽野的電話,他皺著眉接起。
“許諾,回來了,她現在就在我的旁邊,你快來,我在東街39號。”
時初掛了電話,馬上對秦風說:“許諾回來了,開車太慢了,你送我去機場。”
秦風滅了煙,說:“走,我也去。”
歐陽野上下打量她,有點難以置信。
許諾笑笑:“你已經盯了我快二十分鍾了,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受傷,我被人救出,並且逃回來了,我真的沒事。”
“這幾天你都遇到了什麽,具體是怎麽逃回來的?”
“就不能讓我先歇歇嗎?我很累,要不明天我去警局給你們講吧。”
“時初和秦隊長坐飛機過來了,你要去接一下他們嗎?”
許諾想了想,說:“不了,我真的很累,我想先休息,等他們來了,麻煩你先安排他們住下,你們想問的,我明天再和你們細說。”
歐陽野雖然想問的東西還有很多,卻還是忍住了,他送許諾回房間,在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再問:“你為什麽約我去東街39號。”
許諾還是笑著:“我覺得那的茶還不錯,想請你喝杯茶,你剛才喝過,感覺怎麽樣?”
歐陽野:“……”
他只顧著看許諾去了,完全沒有心情品茶,更是沒有嘗出什麽味道。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許諾也猜出了他大概沒有細細品茶,她說:“沒關系,下次我們再一起去。”
她和歐陽野告別,進了門,直接洗了個澡,撲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醒來,不出意外的,時初就躺在她的旁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像怕她跑了一樣。
許諾輕輕的把手抽出來,坐了起來,突然就被一個大力又拉著躺了下去,然後將她拽入了溫熱的懷抱。
緊緊的抱著她,眼睛沒睜開,嘴卻在說:“這一次,別想從我手中跑掉。”
許諾笑笑:“我沒跑,你快放開我,要起床了。”
“不放,說什麽都不放,一放,就跑了,找不到人了。”
許諾不說話,任由他抱著,然後眯著眼睛,繼續睡。
一直到了晚上,肚子餓得受不了,才不得不醒。
洗漱過後,倆人直接在餐廳裡吃了點東西,才前往警局。
警局裡面挺熱鬧,人很多,很多都是許諾熟悉的面孔。
許諾抽出時初緊攥著自己的手,走到秦風旁邊。
“我沒事,你別擔心,打個電話就行,幹嘛還專門跑過來。”
秦風的手不自覺的就搭上了她的頭,說道:“不放心,想親自來看看你,還好,沒有瘦,不然,我就要拿血本出來請你吃大餐了。”
許諾笑了:“把錢準備好,我絕對要吃掉你的血本。”
時初一把拉過許諾,眼睛放在秦風的手上,秦風笑笑,自然而然的拿下手。
許諾瞪了一眼時初,時初不動聲色,又把許諾的手牽得緊緊的,許諾無奈的看著他,他也不介意,就是不放手。
大夥兒嘿嘿的笑,說有喜酒喝了。
“只要她願意,明天喝喜酒都成。”
時初說完後,盯著許諾給答案,大夥兒也笑著等許諾的回答,除了低著頭在想其他事情的歐陽野。
許諾避過話題,說:“你們就不想知道我這幾天都遇到了什麽嗎?”
“我們這不是聚在一起,正等著你說嗎?”
吳興澤接腔到,然後拍了一下歐陽野,說:“歐陽,你說是不是?”
歐陽野回過神來,點頭。
許諾坐下來,沒有看時初漸漸失去笑容的臉。
“我以更高的價格,從他們的手中,買了我自己的命,所以我活了下來,在交易的過程中,又遭到另一夥人的打劫,雙方因巨額的錢財而爭搶,並引起了火力的衝撞,我在逃跑的過程中,失足墜入了海裡,之後又被人就起,所以才耽誤了這麽多天才回來,而你們可能想不到,救我的人,剛好是魏子龍。”
吳興澤站了起來,問許諾:“既然魏子龍活了下來,那涼霜呢?”
許諾很遺憾的說道:“那年,她遭受了爆炸的巨大衝擊,沒有活下來。”
“那起綁架案中,你還記得多少歹徒,能不能做畫像?還有那夥因錢財而引起火拚的劫匪,你還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們盡快將這批人擒拿歸案?”
許諾搖頭:“他們帶有高仿的人皮面具,我看到的,可能不是他們的真實面貌,從畫像上來查,準確率太低。”
“你有沒有魏子龍的地址,我想見他一面。”
吳興澤對許諾說道,許諾還是搖頭,說:“他大部分時候在周遊,和他告別後,我就聯系不上他了。”
許諾說的幾乎沒有破綻,時初卻皺著眉頭。
和大家告別,回去的時候,時初說讓許諾去他那,許諾搖頭,說自己想回酒店,並且,不管時初說什麽,許諾就是不退讓一步。
時初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她去酒店,她開的一直是單人房,他說要換成雙人房,或是大床房,許諾堅決不肯,非要自己那個單人房。
時初沒有多計較,一關上門,時初就把許諾抵在牆壁上,吻了上去,許諾快速的把臉轉過去,與他的唇擦肩而過。
“能不能告訴我,是為什麽?”
許諾推開他,不說話,往床邊走去。
時初眯眯眼,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壓著她的腿,將她的手舉過頭頂,不讓她動彈。
而後霸道的親吻了上去,許諾還是躲過,時初用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不得動彈,然後發狠的吻了上去。
許諾任由她親吻著,但是自己不做任何的回應,時初親了一下後,發現許諾完全無動於衷,他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心情和興趣。
他放開她,將她抱在懷裡,許久之後,才問:“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許諾推開他,搖搖頭,就是不說話。
時初皺著眉望她,搖頭是什麽意思,不知道原因還是不想告訴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