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慌了,生氣的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刀疤男卻沒理她的話,一把槍就直接對準了小蝴蝶的頭。另一隻手朝她伸了伸,示意她把真的東西交出來。
許諾的手在口袋裡摸索,她掏出芯片,慢慢的走過去。
刀疤男一個眼神,推著小蝴蝶的男人也慢慢往前走。
馬上就要接近了,她慢慢的蹲下來,把芯片放在地上,這個男人一把將小蝴蝶推了過來,而後快速撿起芯片。
許諾剛接過小蝴蝶,周圍的兩把槍就對準了她的頭。她牽著小蝴蝶,對身材魁梧的刀疤男說:“放我們出去,我才會把秘密告訴你們。”
沒想到刀疤男完全不理她,直接就叫人把芯片放入電腦裡去試。眼睛男打開電腦,向刀疤男點了點頭,刀疤男手一揮,對她舉槍的人就慢慢往兩邊移,給了她出去的路。
她卻沒動,刀疤男盯著她,眼睛裡的眸色濃了,她敢肯定,再等一會兒,他可能就真不要密碼直接朝她開槍了。
她快速的喊道:“給我們準備車,不許動手腳。”
刀疤男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對著身邊的麻子耳語了幾句。然後那人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就聽到車子引擎的聲音。
她往門外走,兩個舉槍的男人一直跟著她,頭上的*也跟著她移動。
她把小蝴蝶抱上車,自己走向了駕駛位,才喊了一串中文密碼,而後車子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刀疤男一直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深思著這樣演的像不像,搞到這些仿真的東西,他可是費了不少勁。
“大哥,怎麽?看上那妞了?”旁邊的麻子說道:“看上也來不及了,刹車線路板已經全砸爛了。”
“什麽?隨叫你擅作主張的,快,派人去把她給我找回來,這個女人不能死,否則你們全都給她陪葬。”
刀疤男開口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凌厲的話語完全比他的面龐還有可怕。麻子連滾帶跑的招呼人開車去。
許諾特意瞄了一下,後面沒有車子跟著。走了一段路,卻突然發現小蝴蝶竟然朝後面望,她回望了一眼,才驚呼有很多雜亂的車燈朝她的這個方向而來,她加快了速度。
腦中回想,難道他們突然醒悟了,察覺到這個密碼其實是個坑?
其實,她也是真的想坑他們一下,漢字博大精深,同音字多得你完全想象不到,而且還分平舌翹舌,前鼻音後鼻音,她隨便設置的幾個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的字:瓷,櫻,鎖,藍,樺,這幾個絕對能讓他們試得夠嗆。
就算試對了,那就更好,只要他們點擊下載,那麽一起植入的小玩意也就起作用了。
到時候攻入系統,也許能發現不少好東西呢。
她美滋滋的想著,把車子開上了大橋。前面突然有一輛大型客運車行駛了過來,讓人氣憤的是,對方竟然打了遠光燈。
正對上的時候,許諾的眼前就只見一片刺眼的白,完全看不清楚道路。她試想著放緩車的速度,卻突然刹車不靈了,而大型客運車的後面,竟然還有一輛小轎車在搶道。
許諾閃了好幾下燈,好在讓大客車避了過去,但是,她突然發現,小車好像是故意佔道逆向行駛的。
她想踩刹車,放慢速度,但是刹車竟然失靈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沒想到送了這麽一個馬後炮給她。後面跟著的車,那就是來坐收漁翁之利的。
她不得已,也只能移道逆向行駛,但對面的小轎車也突然掉轉了車道,明顯就是衝著她來的。她從鏡子裡看到,小蝴蝶正在盯著她,眼睛裡竟也流露出了害怕。小蝴蝶像恢復了神智,本來挺好的,可是又要害她卷入危險了。
眼看兩車就要撞上了,她才終於看清,對面駕車的竟然是個女人,那下巴,非常像白天見到的打著傘的女人。
臨近危險,本該是極度害怕的,但是她突然覺得非常冷靜,就好像有人在告訴她,她不會有事一樣。
她想起了很多人,隱藏身份的時初,許久不見的江逸寒,刀子嘴豆腐心的秦風,和自己較著勁的同事,可愛的孩子,和她一模一樣的幽靈,所以,就這麽放棄,心甘情願充當上帝的棄兒,完全不是她的作風啊。
她招呼著小蝴蝶爬到前面來,突然手機響了,她看清楚了來電人的名字,卻來不及接聽。
打開車門,把方向盤向左打完,車子直接衝向欄杆,然後一把拖著小蝴蝶跳了出去,直墜入河裡。
水往嘴裡灌,撐著一口氣,她盡全力把小蝴蝶往上拖,她的腿時不時的動著,竟然慢慢浮了上來。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好像她以前學過游泳一樣,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接觸,突然生疏了,但是掌握的技術卻本能的發揮了出來一樣,
而她很確定,她以前的確沒有學過游泳,就像沒有深學犯罪心理,總會本能的運用一樣。
她嘗試著協調動作,往前面慢慢的遊,竟然真的遊了不少距離,一鼓作氣,拖著小蝴蝶,向岸邊遊去。
好不容易上岸,剛抹乾小蝴蝶臉上的水,突然身後有響動。她還沒轉身,就冷不防的被人一下子敲暈了過去。
秦風和時初沉著臉,連闖了幾個紅燈,焦急的趕到現場。
現場沒有造成非常嚴重的擁堵,如果不是突然斷開的鐵欄,甚至沒人會想到這剛有事故發生。
秦風組織人員地攤式搜索許諾和小蝴蝶,暈倒的小蝴蝶很快被發現,但是許諾一直都沒有被找到。
岸邊明顯有兩個人上來的水跡,於是,擴大范圍,向岸上搜索
遠處,麻子一群人的車大部分都撤了回去,只有這一輛停到隱蔽處,避免警方的注意。
“二哥,咱們還找不找了?”
麻子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頭,罵到:“找不找又不是老子說的算,再說,老大說一不二,沒找到,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但他還是先決定回去向老大報告,有些事,越瞞著越會出事。
眼睛男正在試密碼,說實話,這個小把戲對於他來說太小兒科了。他設計過一個軟件,計算出這五個字可能出現同音字的概率,然後自行進行配對,時間雖然久了一點,但還是能配出來的。
電腦一閃,那五個可能的字出來了,眼睛男有點得意的推了一下眼睛,望了一下刀疤男,準備直接輸入正確密碼。
刀疤男眼睛盯著芯片,想著什麽,鼠標再點擊一下,文件就可以下載了,他突然一把按在電腦上,說:“不用試了,直接送過去。”
眼睛男很詫異,說實話,他也想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麽。但老大就是老大,他不能違背,只能把芯片拿出來裝好。
“老大,那妞跳河了······”麻子跑進來,喘著氣說,刀疤男瞄了他一眼,卻也不驚慌,等著麻子繼續往下說。
“好像有人攔了她的車,然後她連人帶車一起衝了出去,掉進了河裡,之後警察來了,只找到那女孩,卻是沒找到那妞。”
刀疤男點了點頭,說:“行了,這事你別管了,收拾收拾,準備回去。”
“大哥,你剛才那麽急,這會兒怎麽不管了?”麻子實在不明白老大這突然的轉變,剛才為他動了手腳生氣可不是裝的。
刀疤男卻沒有多說,拿出一根煙,邊走邊點火,深吸了一口,坐進了悍馬。
車子啟動,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喜歡穿紅衣服的女人,叫紅纓來著吧,這次,可是惹到閻王頭上了。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是自己的主意,但,手下犯錯,自己也逃不了責。
他突然停下車,朝車旁的麻子說:“剛才的意思你可能沒聽懂,我叫你準備回老寨子。”
麻子突然就成了苦瓜臉,想開口求老大,老大飛奔出去的車的尾氣卻嗆了他一口,眼睛男朝麻子笑笑,恭喜他回金三寨。
高檔會所頂樓, 金碧輝煌的辦公室,閻王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袋裡,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幽暗的深眸裡,隔著一層紗,讓人更加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刀疤男站在桌子旁邊,盯著桌上那一抹白布,他拿起白布上的刀,伸出左手的小指,一刀切了下去。
閻王這才轉過身,低沉著聲音說:“自己留著,下次不懂的話就拿出來看看。”
說完拿起衣服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找到紅纓,一個月,不許她出來。”
刀疤男忍著痛,咬著牙回答是。
而在這所會所的第二層,女人端著猩紅的酒,卻是沒喝。
猛的手往前一揚,全潑到了男人臉上,男人卻是沒說話,只是伸出手,默默的抹了一把臉。
女人似乎完全沒有解氣,一槍就打在男人的小腿,男人支撐不住,單腳跪了下去。
“你不是說不會出差錯嗎?怎麽途中會被人劫走了那丫頭?”消音槍就抵在他的額頭,他明知解釋沒用,卻還是做了解釋,以衝斷女人的怒氣。
“這幫人好像潛伏了很久,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出手快準狠,傷人不傷命,只為了要那小丫頭。”
男人忍著痛,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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