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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一舟跟在後面,很識趣的把醫藥箱給遞了過來,歐陽野一接過醫藥箱,就把門從裡面落鎖了。
他小心翼翼的給她拆著紗布,許諾不習慣,說自己來。
歐陽野狠狠的瞪了一眼許諾,把手銬放在桌子上,然後許諾馬上就乖乖的把閉嘴了。她倒不是怕歐陽野,只是怕他不告訴自己那個女人的事情。
歐陽野輕輕的捏著她的腳踝,一圈一圈的給她拆著紗布,然後用消毒棒沾了藥水給她擦拭,皮膚處清晰的傳來他溫熱的觸摸感。
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很認真的給她包扎,她的思緒萬千,搜空了回憶,卻終究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但看趙大哥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或是在逗她玩,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事件變得如此離奇。
“想不起來就算了。”
歐陽野收拾好了站起來,他壓抑著情緒,想就這樣直接告訴她,但終究是忍住了。
他走進裡層的檔案存放室,找了一本塵封已久的檔案,打開,把資料放到她的面前。
“她叫藍之梔,是我的同事,八年前,陷於一場特殊的案件中。而這個案子,就和你有關,但現在看來,你明顯是不記得八年前的事了。”
許諾抬頭,的確,八年前,在自己的腦海和記憶裡,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留一點痕跡。有父親的那段歲月裡,她總是過得很快樂,有些事以為可以走很遠很遠,就不會把每件事都放在心上了。
“你們當時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三個女性,膽子倒是大,不知從哪聽來的傳說,非要去鬼洞探險。”
歐陽野一點點的引導著許諾回憶,但是許諾完全想不起來。
他坐下來,繼續說:“你們三個,在現實生活中並不認識,是在qq上面認識的,相約著一起來。晚上,剛進到洞裡,就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引起了山體滑坡,把電話打進警局的是你,這些都不記得了?”
歐陽野邊說邊盯著檔案,那上面有藍之梔的照片,
回憶迅速湧來,那晚的事情他記得非常清楚,詭異而且驚心動魄。
那晚一接到電話,隊長馬上帶人展開了搜救,他和藍之梔是作為最優秀的實習生加入了隊伍。
一行人剛到山洞口,就看到地上淅淅瀝瀝的一灘血,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為了聽清洞裡的情況,摸著黑往山洞裡挪。
外面下著大雨,刮著風,但是洞裡卻靜得可怕,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不敢有大聲響。
但走了十一分鍾左右,才有人發現他們竟然像在原地打轉,隊長這才叫所有的人把手電打開。
人數一清點,不知道什麽時候,藍之梔不見了,恐怖的是竟然誰都沒有察覺。
而且,還有恐怖的是,只有三步,他就要撞到石頭上了,可他剛才明明已經往前面走了五步才又退回來的,他卻完全沒有撞到石頭。
他伸手去摸了摸石頭,實心,一掌拍在上面,還有點痛。
隊長給藍之梔打電話,沒有人接,在u字形的洞裡摸索了半天,發現,另一個出口連接的是懸崖,更沒有發現其他位置有暗道什麽的,那麽,藍之梔是怎麽不見的?
有同事猜想,藍之梔可能由於害怕,一個人先跑出了洞裡,於是,隊長派他回去看看。
他一口應下來,往出口走,這次竟然隻用了九分鍾就快到出口了。
出口處,他一眼就望到了有個人影站著。
他快速跑近,一個女孩雙手滿是血的站在洞口,旁邊還躺著兩個女人,她們仨的衣服頭髮基本都被打濕了,特別是站著的女孩,白裙完全緊貼著身上,頭髮上的水一直在一滴滴的往下落,神情警覺嚴肅,可是她卻把腰杆挺得筆直。
他猜想,她們就是報警的三人了。
她聲音冷冷的問他是不是警察,他點了點頭,問她什麽時候到的洞口。
剛才他們一群人進來的時候,確定洞口沒有人,就這麽短的時間,他不相信一個瘦弱的女孩能把另外兩個女人直接扛到洞口,還是一聲不響的沒有搞出大動作。
聽到他的問題,女孩似乎有點錯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問她的疑慮。
他走近,去看睡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都比女孩大,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聊到一起的。
她卻像松了口氣似的說:“她們沒事,幸虧她們沒事。”
他防備的盯著她的手,她便把手拿起來看,給他解釋:“這個是畫蝴蝶用的顏料,現在洗不掉,對了,你們是不是還有人在裡面,能不能幫我把她們背下山?”
他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然後說自己去喊。
她卻突然拉了他一把,說她去喊,沒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往洞裡跑去,而這次,從她進去,到隊長出洞口的時間,竟然隻用了八分鍾。
他雖然心生疑慮,但隊長正在斥責她不懂事,就想著乾脆等回去再問好了。
她乖乖的低著頭,一聲不吭,等把兩個女孩背好,一群人準備下山的時候,隊長望了一眼洞裡,遲疑著要不要找藍之梔。
這神情似乎被女孩察覺了,她有點焦急的問出來:“你們是不是帶女警來了?”
她的聲音很大,一群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隊長,詫異的盯著她好久。
看到眾人臉上的神情,她也似乎確定了問題的答案,臉上的表情卻盡是糾結,最後隻對著他們說了一句:“我想回家。”
隊長以為女孩確實是受到了驚嚇,讓他把女孩背著,好快速下山。
女孩擺了擺手,說自己可以走,等所有人已經慢慢下去的時候,女孩突然讓他幫忙拿一下手機,他隨手接過女孩的手機,踩著一塊石頭下來一步,再回頭來牽女孩的時候,她卻往後退了好幾步,對著他說了聲謝謝,然後脫下他的衣服,轉身跑進來洞裡。
他暗叫不好,飛快的跟著跑進去,短短的兩分鍾時間,她竟然完全跑沒影了,而從他進去再轉出來,竟然花了十六分鍾。
隊長叫前面的人先回去了,他們倆在洞裡找了半個多小時,她和藍之梔完全沒有一點蹤跡。
快要泄氣的時候,他才想起手上還拿著女孩的手機,拿起手機來看,不知道為什麽裡面的東西全都格式化了,但信息那一欄在打著一行字:不用擔心,我去救人。
隊長氣得要砸手機,大聲嚷嚷:一個小丫頭片子,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還異想天開的想去救人,不要讓我找到這熊孩子,不然,我非要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沒有找到人,他們只能先返回警局再從長計議。
第二天早上四點,她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望了一眼隊長,然後接了起來。
“兩個只能活一個,要女孩,還是要女警?”
一個男人在電話裡說道,他一時難以決定,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女孩的聲音說:“選她。”
兩個都是無辜的生命,包括隊長在內,所有人都猶豫了,電話裡又突然大吼了一聲:“橋渡山,新墳。”
然後電話就突然掛斷了,再打過去的時候,是空號。
他們很快找到女孩口中的新墳,把棺材打開,裡面睡的正是藍之梔,自從那之後,藍之梔就瘋了,她不止一次的對著別人說,她死過,她真的死了,並且每天都在想著自殺,證明自己的確死過。
請了很多的專家,都查不出原因,最後她不得不被送進精神病院,有一天,她突然安靜了,並一聲不響的從精神病院逃走了,任憑誰都找不到蹤跡。
隨之不見的,還有女孩被格式化的手機,而留在精神病院的,就是那張女人破繭成蝶圖。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藍之梔並不會畫畫,那張畫上,也沒查出任何人的指紋。
歐陽野揀著重要的內容給許諾講,看著她的眉頭越皺越深,他停了下來,等著許諾的問題。
許諾完全想不到自己還有這麽一段,可是她就是完全記不得了,她的腦裡現在漿糊一片,完全不知道重點該往哪裡抓。
歐陽野看著她的神情,搖搖頭,繼續說:“一個月前,藍之梔突然回來了,告訴我你換了名字,叫許諾,說你可以證明當年的事。”
說實話,八年過去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藍之梔一直要執念這個問題,既然能好好活下來,就認認真真的活著不就行了嗎,可她完全像入魔了一樣,非要把這個答案弄清楚。
許諾盯著他的眼睛,完全不像在說假,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換過名字啊?
“我, 以前叫什麽?”
歐陽野沉著眸望她,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樣,卻還是輕輕的把她的名字吐了出來:“許言。”
許諾遲疑著,最後終於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想,你們可能認錯人了,我一直都叫許諾,從來沒有換過名字。”
歐陽野拿出手機,翻到一張資料給她看,“如果說你的名字是假的,但是這個結果,不可能會是假的。”
許諾接過,是一份dna鑒定對比結果,雖然她也知道歐陽野是迫不得已,但私自查她的dna,總是會讓她感覺不舒服。
“我以前借給你的衣服上面留了好幾根你的頭髮,我想著以後可能會有用,就專門留了下來,和你現在頭髮的鑒定結果對比,百分之百吻合,不管你信不信,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我當時是怎麽回來的?”許諾不想和歐陽野在這個問題上起爭執,只能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