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剛把資料交給馮千落,她的手機裡突然傳來一張照片。點擊查看後,她皺了皺眉,決定不去管它。
可是腦海了一直揮之不去那張照片所要表達的內容,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想了想,還是開車衝了出去。
照片中,桌子上放的那張名片很顯眼:愛豪五星級酒店。
看那裝飾,還是總統套房,以前讓他睡老爸屋裡,還真的是委屈他了。鬧一頓出去後,就直接去了豪華酒店,還有女人陪著,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那女人膽子也不大,沒把自己的樣子拍進去,隻拍了自己的腿,和睡著的時初。當然,是脫了上衣的時初,否則,她也不會這麽氣。
她一進酒店,就拿出證件,公職私用,說有人報警嫖娼,請相關人員進行配合。
她這撒謊的架勢有點足,愣是把經理都唬住了,拿著鑰匙,直奔她說的那個房間。
經理想敲門提醒,她一個眼神就凌厲的掃了過去,然後拿過他的鑰匙,直接開了門。
門一開,許諾就直接衝了進去,大喊:“不許動!”
卻是沒看見房間裡有一個站著的人,洗手間裡傳出水聲,她示意了一下經理去敲門。
然後自己走到床邊,把旁邊的被子一把拉過來,蓋子他的身上,順便把他的臉也蓋進去,現在不想看,等事情解決完了,再好好的算這筆帳。
她是沒有答應他,但是他說過的話,她可是記在心裡了,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許諾搬了個椅子坐,讓經理再去敲門,這個女人真是麻煩,自己都來了,來看她炫耀了,她還在裡面磨蹭什麽,好半天不出來,自己的身體有那麽好看?
經過經理的狂敲,女人終於出來了,衣服卻是穿得整齊,連妝都畫好了。
許諾站起來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突然警覺,一步飛快的衝出去,瞬間就將她按在地上,一把扣住。
女人卻是不驚慌,任由她折騰著,眼睛卻盯著床上的人。
許諾望過去,原來時初已經醒來,並坐了起來,眼神全落在她的身上。
“放開她。”
時初像發命令一般開口和她說話,她頓時就不樂意了,直接拿出手銬,將女人反手拷了起來。
經理大概意識到了什麽,覺得自己站在這好像有點多余,於是一個人悄悄的退了出去,還好心的隨手關上了門,好讓他們自己解決“家事”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女人得意的笑笑,說:“聽到沒有,他叫你放開我,看吧,他喜歡的是我,而你,不過是在自作多情罷了。”
“襲警,恐嚇警察,我被她害得差點命懸一線,你叫我就這麽放過她?”許諾對著時初,不滿的說著。
他俊俏的臉現在很黑,表明他的心情很不好,她看到了之後,心情更不好了,因為,那全是為了別的女人。
時初不說話,穿好衣服下床,從她的手裡奪鑰匙。
她不給,他一下就輕松的將她的手也反扣在後面,奪下了她的鑰匙,給女人解了鎖。
許諾不服,狠踩了時初一腳,他卻是不在意,將她拖到床邊,然後一邊拷在她的手上,一邊拷在床沿上。
她使勁的扯自己的手,被劃出了紅痕,他卻不在意,而是從抽屜裡翻出一把水果刀,丟在女人的面前,說:“一隻手,記住,以後,別惹她,見到她,自己繞道走。”
兩個女人突然都瞪大了眼睛,穿著紅裙的女人更是不敢相信的直搖頭。
許諾吼道:“不許,你沒有權利在這裡動用私刑,她應該交由警方,通過法律的製裁······”
“我欠她一條命。”
時初截斷了許諾的話,說出了這麽一句,眼神掃著地上的女人。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你是要娶我的,我的手如果沒了,還怎麽給你做飯做菜?”
女人爬到他的腿邊,苦苦哀求著。
時初卻轉了個身,去拿毛巾給許諾塞著手拷裡,以防她又使著勁的傷害自己。
然後才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女人,不耐煩的催促:“快點!”
許諾一直搖頭,告誡他不能這麽做。
地上的女人大概很清楚,他的要求,沒有人能違背,他要對付她,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一百種辦法,而她以前的任性,憑借的是他牢記的救命之恩,她一直以為那是喜歡。
她觸碰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會客氣了,不會再縱容她了。她的眼睛射出寒光,狠狠的盯了一下床上的那個女人,都是因為她,他們的關系才會變成這樣。
而後,拿起刀,在許諾的驚呼中,一刀剁在自己的左手,她沒下狠勁,也下不了狠勁,血直流。
許諾扒開時初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將毛巾扔了過去,讓她快點止血,快點去醫院。
女人卻是沒有理她,眼睛一直盯著時初。
許諾用祈求的眼神望著他,時初問女人:“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女人含著淚水點頭,時初這才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女人這才一手包著毛巾,一手去開門。
紅纓一走,他就馬上給她解了鎖,卻是抱緊了她,不讓她走。
她不乾,使勁推,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她終究是沒有鬥贏,被他按在身邊,兩個人一起倒了下去。
他就這麽抱著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懲罰她不相信他對她的愛,也懲罰自己,沒有早一點,果斷的做出抉擇。
許諾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猜想他可能已經閉上眼睛了,嘗試慢慢的逃離他的包圍圈,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再亂動,我可不保證自己等下能控制得了自己。”他小聲的在她頭頂上說著,氣息全打了下來。
許諾終於乖了,不再亂動了,但她今天睡得很足,這會兒怎麽都睡不著了。
一會兒,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熱,她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問他怎麽了。
他卻是起身,眼睛有些迷離,眼神掃過桌子上放的一杯水,而後,眼睛盯著許諾,一直盯著,不說話。
許諾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他的眼睛裡好像有火,臉色也有些紅得不正常,她再次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還是很熱,難道發燒了?
她起床,準備去給他買退燒的藥,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眼裡有些懊惱,然後不高興的走進了浴室。
許諾還一臉懵的嘀咕,這到底是啥病啊,怎麽搞得神經兮兮的。
時初淋著冷水,他是真沒想到紅纓會給他下這種藥,這會兒勁全部都上來了,身體燥熱,望著身邊的小白兔,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他暗示了半天,她竟然什麽都不懂,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如果他真的餓狼撲食,她怕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承受不了。
外面有敲門聲,許諾在說要去給他買退燒藥,他應了一聲,然後笑了,不急,慢慢來,他可以一步步的教她,以後她會喜歡的。
許諾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馮千落的電話的,她有點驚喜,這是從照片事件以來,馮千落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是關於這幾起案子召開的會議。
時初開著車,她望著窗外,盯著即將到來的黎明,黑暗終將會消散,只要堅持,就一定能看到曙光。
所有的案件必定會有一個終結,會有一個水落石出,會有一個真相大白。
目前,最主要的是解決斷頭案,福利院的案子牽連甚廣,一時半會兒線索全都斷了,路璐的案子的凶手也已經查清楚了,但和她聯系的接頭人的線索也已經斷了,只能靜等時機。
斷頭案的凶手之一為月金瑤,她協助幕後黑手殺死了薛苗,嫁禍不成被路璐毒殺,暫且只有推測,沒有實際證據。
林清做了幾組對比照片,將以前的凶案和現在的凶案做了對比, 發現以前受害人脖子的割口很均勻,現在的割口明顯左邊比右邊要深,說明他這幾年之所以沒作案,是因為右手可能受了傷。
要知道,一個凶手,一旦謀劃了第一場案子並逃脫的話,他是不可能停得下來的,那麽這個自身原因可能就是由於他的手。
至於凶器,許諾試過很多種,發現有一種高級包的縫包線特別像,這種線呈黑顏色,有一定的硬度,韌性強度高,兩起案件發生在夜裡,這種線不易被察覺為凶器,但這種線大多商店都有售,網上的訂單也非常多,因此無法以此確定嫌疑人。
通過調查月金瑤所有的往來信息得知,她和幕後黑手是以網絡進行交易的,凶手並沒有收取任何費用,只是需要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實施。
這兩起案子的重點都在後面,即是頭自行飛走的那一幕,和驚秫的恐怖片一樣,特別能引起人的恐慌和害怕。
因此,他殺人的快感應該來自這裡,既然他會選擇人參與,那麽他享受的就不是作案過程。製造恐怖,造成恐慌,他喜歡的是案件影響,他在欣賞自己作品帶來的輿論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