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她望著時初離去的車,才想起時初剛才說的話,好像在告別,但和平時的告別又好像不一樣,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情,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
她給時初發了個短信:我會想你,保證不偷懶。
然後,繼續專心分析案子,至於綁架梅雅的那群人,就假設和這件案子有關,上次心裡裝著太多事,這次為了梅雅,她迫使自己靜下心來,從細節一點點的分析。
果然,最近發生在公寓裡的案子和發生在旅館的案子裡,都可以找到是多人合作作案的疑點,處理現場的不用說,都做得非常仔細,完全是一絲不苟。
但在作案手法上,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明顯這兩起案子,相對於涼霜的案子來說,更顯得小心翼翼,好像壓製著那種瘋狂和嗜血,捅破肚子,狠狠的割斷動脈,男人的刀使勁沒入女人的心口,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頭上吊死的女人,女人預測著死亡,卻無能無力。
這個想法出來後,她突然驚了一下,翻出屍檢報告,男人是在女人之前死去的,男人先受的傷,女人預測著死亡,卻無可奈何。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想到了時初,總覺得有什麽事擱置在心裡,越壓越重。
作案迅速,程序嚴明,提前謀劃,男人女人死亡時間相隔較近,可以確定是多人合作。
不過是不是同一個組織做的案,這個還沒辦法確定,她打開內網,在警方的內部網站裡查找有沒有被記名的雇傭殺手組織,這種組織一般會遭到警方和軍方嚴打,實際現被記入名單中並存活的,基本沒有。
她給秦風打了電話,讓秦風找李明遠幫忙查找一下,從暗網看看有沒有這樣的雇傭組織。
李明遠很快查到,像這樣在明面上的組織基本沒有,不過有不少掛羊頭賣狗肉的保鏢團,明面是雇傭保鏢團,實際上背地幹了不少偷偷摸摸的事。
許諾再讓他查,有沒有組織在這一兩年內發生巨大變動的,查到了三個組織有巨大變動,不過一個成員驟減的組織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組織以前是個雇傭團,非常神秘,很多生意都接,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但是在一個月前,內部人員突然不明原因被洗劫,人員數量驟減,真正的由團變成了組織。
現在,這個組織有個比較好聽的名字,叫天使,而以前,有個通俗的名字,叫做魔鬼窖。
許諾要到所有該組織的資料後,就去找歐陽野,剛到醫院,歐陽野就問她,有沒有看到時初和風起。
許諾很輕描淡寫的說:“剛才還和我在一起的,他說他有點事情出去了,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歐陽野盯著她,不說話,吳興澤也盯著她,口張了張,最後問到:“時初一個人去廠房交換,你就沒有問問他,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許諾搖頭,她一直以為這是個陷害她的套路,而時初安全回來了,看新聞,裡面也沒什麽人受傷,她就沒有多加關注了。
“我有朋友在消防隊裡當值,這次剛好是他出的任務,他在裡面撿到一個手機,千辛萬苦的找人恢復芯片,在裡面查到了一個手機號碼,我們通過號碼查詢,這個人,和時初聯系得非常頻繁,特別是在爆炸發生的前幾分鍾,時初還給他打過電話。”
許諾震驚,這是什麽意思,時初和這群綁匪有關系?
歐陽野看著許諾眼中的疑慮,解釋著說道:“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也相信時初,我懷疑他讓人提前去探查情況,而那人出現了意外,現在,估計時初去救人並找人家算帳去了。
”許諾想起時初剛才和她說的道別的話,終於清楚心中那怪異的感覺是什麽了,一定就是歐陽野猜想的那樣,時初絕對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人去了,恐懼侵襲過來,他會不會有什麽事,為什麽不報警,沒什麽不讓他們知道?
“我估計他不確定那一群人的底,沒有十足的把握,才沒有報警和告訴我們這件事,但是他應該查清楚了,製造凶殺案的和綁架案件的,應該是同一批人。”
許諾點頭,看來時初早就在她之前就查清楚了,不管是打算一網打盡,還是一個個製裁,接連發生的事都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一言不合就直接搞了個爆炸,可見一群狂妄之徒有多麽的張狂。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挑釁的,好像不只是警方,更多的是挑釁時初。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最主要的是,該怎麽找到時初,並且救回其他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吳興澤接了起來,沒一會兒,他掛了電話,對歐陽野和許諾說:“我找人查清楚了,徐瑋給梅雅訂了去國外的機票,但是人還沒到機場,就突然被人劫持了,徐瑋的手下隻救出了他一個,梅雅被帶走了,暫時還找不到徐瑋的行蹤。”
雖然歐陽野和吳興澤不同意,許諾還是聯系了天使這個組織,言簡意賅的表達,願意用自己換取他們手上的兩個人,那邊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好。
果然,自己猜得沒錯,他們的真實目標,其實是她和時初,其他的人,真有可能是被他們倆連累的,她突然就想到了鬼面和他的手下,她和時初欠的這人命,怕是還不清了。
交易是在晚上進行,離交易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許諾和吳興澤,歐陽野一起吃著飯,他們倆人手裡捏著筷子,卻都沒有動一下碗裡的菜和飯。
“我說你們一臉悲壯的看著我幹嘛,趕快吃啊,再不吃我就都吃完了。”
歐陽野放下筷子,說:“你為什麽老是這麽固執,不能好好的聽一下勸,從長計議嗎?”
許諾大口的吃著飯,沒有說話。
“我可以找一個專業的女特警假扮你,你用不著親自去,只要能把人救回來就好!”
許諾放下筷子,望著窗外,輕輕的說道:“那個爆炸,就是警告,難道還要因為我讓更多的無辜人員白白犧牲嗎?放心,我會審時度勢盡力完成交換任務。”
“那你呢?你自己的命就不顧了?”歐陽野帶點氣憤,站起來說道。
吳興澤把歐陽野扯著坐下來,說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麽確保交易順利完成,並能順利的把她從那一群人手裡救下來,你等下去多給她準備點設備,讓我們的人能實時的查到她的情況。”
“你不說我也知道,東西早就叫人準備好了,只不過,我還是覺得非常擔心。”
“擔心也沒有用,還是把精力放在輔助她逃生的計劃上面。”
吳興澤轉過頭來,對許諾說:“你等下把設備都帶齊全,我們的人要隨時隨地能鎖定你的位置,一發現有什麽苗頭不對,就馬上聯系我們的人,並且撤退。”
許諾點頭,說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歐陽野狠狠的盯梢下,許諾把他們找來的設備全部裝好,防彈衣塞在裡面,定位器都掛了好幾個,手機裡也動了不少,只要有人和她通話,都能隨時被警方監聽到,只要手機不離身,她和手機的位置都能實時的了解到。
不過,許諾覺得做這些有些多余,那一群綁匪又不是傻子,會帶個,等著自己被警方抓麽。
但她又不好打擊他們的奔頭,只能默默地不做聲。
還沒出發,就接到報案,有案子發生了,一群人就突然亂了起來,吳興澤隨便找了一頂帽子,身上綁著紗布條,帶著人就去了現場。
歐陽野不放心吳興澤,把許諾拉著,和吳興澤一起到了現場。
許諾到的時候, 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寬大的河岸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躺在地上,沒穿衣服,身上有很多傷痕,燈光很亮,打在她的皮膚上,可以將她的傷痕看得一清二楚。
鞭傷,勒痕,灼燙的紅疤,大腿間的揪痕,新傷舊傷,在一個小小的身子上一一呈現,最顯眼的,是手腕上的一道道拚著勁的割痕,還有割破了動脈的脖頸,手腕上和脖子上的血還在流著,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斷了氣。
旁邊有一個鋒利的瓷碗片,上面還留著血跡,瓷碗片就在她的右手旁邊,所以,是自殺。
不過這具屍體著實讓人膽寒,許諾有點看不下去,低著頭,檢查旁邊的她踩過的痕跡,可是法醫的話,還是非常清楚的闖進她的耳朵裡。
“長時間遭受過性虐待和性侵犯,身體機能較低,營養不良,可能貧血嚴重,可能出現幻覺等精神問題。”
“在一些地方,有人私下經營s的店,這種更甚,可能叫做x奴,只是聽人說過,沒想到真的會碰上。”
“掃黃打非不做徹底,這種產業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許諾突然站起來,對吳興澤說:“長期囚禁婦女,屬犯罪,可以立案調查,就算你們不查,我也會查的。”
這幾句話帶著點惱怒和倔氣,歐陽野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你急什麽?誰說不查了,就算她是自殺,我們也會調查清楚的。”
許諾撇撇嘴,自殺的案子一般很難立案,再者,就算調查清楚了,要是人家說是你情我願的,處於他們本身的意願,這件案子同樣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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