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瑜的私生活很少人知道,更沒有人知道她有沒有在外面租房子什麽的,晚上,這些情況警察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
她沒有隨身物品,也無法從她的手機裡知道更多訊息,文心瑜的案子似乎就要卡在這裡了。
“時間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歐陽野跟許諾說道。
許諾許諾搖搖頭:“你們不是也沒有休息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然你們今天可能就要通宵了。”
“你還有更重大的任務,只有休息好,工作效率才高,別總和我們比,我們是男人。”
“案子在關鍵時刻,即使我回去了,可能也睡不著了,要是想到什麽,我可能還會直接跑到警局來和你們討論,這樣不就更折騰了。”
歐陽野還想再勸勸她,吳興澤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肩,說道:“算了,許諾想在這裡就讓她在這裡吧,我叫人把休息室整理了出來,等下她要是累了,就直接去休息室休息吧。”
歐陽野看著許諾,用眼神示意許諾的意見。
許諾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一群人又繼續查那一層樓所有人的背景資料了。
風起待在公館,接到時初父親時坤鴻的電話時,他正好掛掉了金龍的電話。
“風起,你是不是回B市了?”
“是的,時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是有點事想找你談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來一趟我這裡吧。”
風起應了一聲好,然後動身去時初的家。
和時初的母親打了招呼之後,風起輕車熟路的去了書房。
“坐吧。”
風起坐在沙發上,看著時坤鴻準備給他倒水,他忙過去接,說自己來。
“有沒有時初的消息?”
風起搖頭:“我們完全找不到時初的下落,並且,許諾也不知道時初到底在哪,她這次回來,就是想把二十年前的案子說出來,然後把責任推給那群人,讓那群人即使受到栽贓陷害也沒法說,以此斷了他們往下擴展的勢力。”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二十年前的全部事情了?怎麽可能,當時不止我一個人試探過她不記得那件事了,那可能是誰告訴她的?難道是時初?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時初,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據我所知,時初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只是可能,許諾失蹤的那次,她那次是被家族中的殘余部隊帶走了,可是,我又想不通百鳩黑鐮等人怎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
“黑鐮的下落也沒有找到?”時坤鴻問。
“沒有,不知道被那群人藏在哪裡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生死未卜。不過,我一直都想不通時初洗劫家族的原因是什麽,按照黑鐮在家族長老中的地位,只要他隨便弄一個傀儡家主,整個家族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朝崛起,難道就是為了搞散整個家族的勢力?”
時坤鴻皺著眉,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原因,不過,他已經不是家族之人了,這些事情也礙不著他什麽事,他現在隻想弄清楚時琛瀾躲到哪裡去了。
至於許諾,不管她想要做什麽,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生命,名譽和地位,他就不會多加阻止,畢竟,他也想早點把時琛瀾逼出來。
“風起,有沒有後悔過?”
時坤鴻突然問了一個題外話。
風起笑笑:“您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嗎?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我從來沒有被您救回來。”
時坤鴻的話自己怎麽可能不明白,他其實想問的是,背叛時初,自己有沒有後悔過?
他怎麽可能不後悔,可是,即使後悔了,他也回不了頭了。
在時初身邊這麽多年,可能連時初也想不到,一直以來,他的目的都是替時坤鴻監視他。
可是時初一直都真心把他當做兄弟,他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天天被自己監視著,更不知道他的父親一直以來,對他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放心吧,這個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時初回來後,你可以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這件事是我和時琛瀾的事,不會牽扯到其他的人,時初是我養大的,我也知道他很無辜,如果他不幫著時琛瀾對付我,我會留他一命。”
風起點點頭:“我希望他回來之後,如果問起這件事,您能先承認您是他的父親,他一直都很敬重您,並且為有個您這樣的父親而感到自豪,雖然我們不知道時琛瀾劫持時初的真正目的,但是如果他拿時初威脅您的時候,您至少給他一點希望,讓他認為您是他真正的父親。”
“這件事情我自會有分寸,不過還是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說吧。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我對時初是什麽態度,我雖然用時初引誘時琛瀾出來,但是從沒想過讓時初受到什麽傷害,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找他了。”
風起沒有接話,他能為時初做的不多,就算做得再多,也抵不過他對時初的背叛,但能做一點是一點。
時坤鴻和時琛瀾之間的事他並不知道,只知道時坤鴻一直都想殺時琛瀾,聽時坤鴻口頭上說時琛瀾是時初的父親,不過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時琛瀾,所以他也完全沒有辦法確定。
如果時初的兩個父親打起來了,對於這件事受打擊最大的,無疑就是時初了,時琛瀾的實力他不知道,但是時坤鴻的實力很強,如果一定要分出個結果,他都希望時初能好好活著。
出來後,風起吸著煙往公館裡走,天色很黑,他沒有開車,以前他做什麽事都開車,那個時候,一分一秒似乎都想要搶在手裡。
如今時初不在,一切都慢了下來,其實,他非常清楚,不是時間慢了下來,而是,對於怎麽救時初這件事,他完全無能為力,因此,他無所事事,才會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
這幾個夜裡,老是睡不著,沒被時初安排著做事,沒聽到時初在耳邊說話,他有時候真很不習慣,真希望許諾能早點找到時初。
等時坤鴻和時琛瀾的事情了結完了之後,他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給他攤牌,然後和他好好道別,再找個隱蔽的地方,懺悔自己的罪過。
喝過一杯水之後,許諾還是僵持不住了,本來就是晚上,再加上周圍安靜的環境,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得睡著了。
大概是躺在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有人進了休息室,她以為是歐陽野或者是吳興澤,便沒有多加放在心上,但是隨手打了燈,怕他們有什麽事,好為他們照明。
這個休息室以前是個小檔案室,現在這裡面還會經常放一些資料,以便吳興澤翻查。
也就是在打開燈的那一刹那,有寒光突然向她侵襲了過來,她察覺到了危險,身體迅速翻動,那一刀便落了空。緊接著,第二刀又刺過來了,許諾乾脆放下床,真的是還差一點點就刺到她了。
她的瞌睡頓時驚跑了,抬頭看著持刀的那個人,這個男人她完全不認識,這個男人是怎麽進的警局,況且歐陽野和吳興澤不是在外面嗎?怎麽會放一個陌生人進來?
手邊沒有槍,許諾沒有武器,處於下風,男人步步緊逼,每一刀下去又快又狠,得想個辦法才行。
她隨手抓起一摞卷宗就往男人身上扔,在男人愣神之間,拿起厚厚的一本書照著男人拿刀的手,拚了全部力氣拍下去,刀頓時掉在地上,她撲過去,卻被男人一腳就提到旁邊去了,。
然後男人直接朝著她衝了過來,很快把她按住了,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動彈,更是一隻手突然就掐到她的脖子上,許諾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她使勁掙扎,拚著最大的力氣用手肘撞擊敵人的腹部,男人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掐得更緊了,像要直接捏斷她的脖子。
許諾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了脖子上,不僅感受到了痛,更是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是背對著男人的,被男人直接按在了牆上,手邊完全沒有可用的東西,手掰著男人勒緊她脖子的手,腳使勁的踢著男人,好幾次都踢了空,她沒有放棄,更是加快了腳踢的頻率,這樣倒讓男人的手松了一點,
她又蹬又踩,記著男人落腳的地方,狠勁的踩了下去,踩另外一下的時候,男人挪了腳,因此手上的力量減小了很多。
估摸著男人的放松,她再次用手肘狠狠的撞擊男人的腹部,致使男人放開了她。
就著最後一點力氣,她衝過去撿起了旁邊的刀,直接對著男人。並且大聲喊叫。
男人突然一下慌了,拉開門就往外跑,許諾追了出去,奈何剛才用的力氣太多,完全跟不上男人。
警局裡有人意識到什麽,出來攔截,最後卻還是被男人逃脫了,不過有幾個人追去了。
她直接回辦公室查看吳興澤和歐陽野的情況,兩個人都趴在桌子上,看樣子只是昏迷不醒,並沒有其他的什麽事。
她癱軟的坐在椅子上,真是驚得一身冷汗,這個男人完全是衝著她來的,並且,想要的,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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