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趙雪瑩還在望著白子墨走遠的馬馬匹,裴蓉華不屑的譏笑一聲,怎麽著?趙雪瑩今兒是被那殘廢侯爺迷上了的意思?
尤其是在聽到裴蓉華說‘侯爺夫人’的時候,趙雪瑩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不屑的表情,“她就是侯爺娶的那個庶女?不對啊……”
趙雪瑩像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什麽,反過去瞧了一眼裴蓉華道,“侯爺娶的,不就是你們裴家的庶出的三小姐嗎?”
而此刻被幸福包圍的裴卿卿,哪知道背後有人在議論她。
更不知道,平白無故的,她又招惹了一波仇視。
只是趙雪瑩的話,叫裴蓉華臉色有些不自然,“這話趙小姐還是慎言的好,如今的裴卿卿,早已不是當初的裴卿卿,難道趙小姐沒聽說嗎?裴卿卿可是當今陛下的皇女!不是什麽人都能議論的。”
這話,看似是在為裴卿卿說話,不過裴蓉華那一嘴,可滿是嘲諷。
她才不是為裴卿卿說話呢。
只是這趙雪瑩說話冷嘲熱諷的,她自然也不能吃虧不是?
“嘁,皇女?我才不信呢!”趙雪瑩那叫一個不屑一顧,“我看就是你們裴家利用裴卿卿翻身的手段吧?”
誰不知道啊,裴家能鹹魚翻身,東山再起,靠的不就是裴卿卿這個所謂的皇女嗎?
嘁,誰信呐?
指不定是裴家利用裴卿卿的手段呢?
連陛下都被裴家給迷惑了!
趙雪瑩眼神兒輕蔑的瞅著裴蓉華,頓時就叫裴蓉華吃了一肚子的憋氣!
同樣輕蔑不屑的冷笑道,“趙小姐這話可真得慎言了!當心禍從口出,若是叫別人聽見,傳出些什麽風言風語,再傳到陛下耳朵裡,只怕後果不是趙小姐你能擔當的起的!”
你趙雪瑩信不信,這重要嗎?
只要陛下信裴卿卿是皇女就行!
有你趙雪瑩什麽事兒啊?
要說貴女圈中,有一句話,很適合用來形容,那就是兩面三刀。
前一刻,趙雪瑩還在和裴蓉華姐妹相稱,邀約一起逛街買東西。
這一刻,便能冷言冷語的針鋒相對!
說是兩面三刀,真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趙雪瑩咬著牙,一看就是被裴蓉華氣到了。
可裴蓉華完全也沒在怕的,誰讓這趙雪瑩先出口針對她來著?
她裴蓉華也不是什麽軟柿子,要唯趙雪瑩馬首是瞻。
趙雪瑩若對她好言好語,她便也賠個笑臉。
可若趙雪瑩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那也別怪她裴蓉華不給她這個臉!
打從裴家翻身後,裴蓉華氣勢都翻了幾倍!
就算她看不慣裴卿卿那個賤人,但也輪不到趙雪瑩這個外人借由裴卿卿來嘲諷她。
就趙雪瑩這樣,還想跟裴卿卿爭風吃醋呢?
侯爺能看上她?她裴蓉華名字倒過來寫!
雖然裴蓉華不想承認,但是這趙雪瑩,是哪哪都比不過裴卿卿。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裴家還能得意多久?要是裴卿卿不是皇女,你們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我會親自來送裴姐姐你一程的!”
最後,趙雪瑩冷哼一聲,說完便走了。
那叫一個傲慢不屑。
怎麽說呢?有時候吧,人就是有一點莫名其妙的自信。
也不能說是自信,應該說是不知所謂吧。
趙雪瑩現在,可不就是不知所謂嗎。
她就不信,裴卿卿是什麽皇女?!
等哪天,要是裴卿卿做不成皇女了,看她怎麽還擊裴蓉華。
到時候,她會親自來送裴蓉華一程的!
趙雪瑩氣衝衝的就走了,裴蓉華亦是冷笑一聲,趙雪瑩以為自己是誰啊?還送她一程?誰送誰還不一定呢!
等她成了凌王妃,趙雪瑩就是個屁!
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就是仗著有個得寵的姐姐在宮裡嗎?有什麽好得意的?
裴蓉華壓根兒就瞧不上趙雪瑩。
不過說起來,她已有好久沒見到凌王哥哥了。
打從凌王哥哥奉命去南境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前些日子聽聞凌王回京了,本來裴蓉華還端著女兒家的嬌羞,端著些架子,想著等凌王來看她。
可是等了這麽久,也不見凌王來找她。
若說裴蓉華心裡不慌,那也是騙人的。
凌王該不會忘了她吧?
越想,裴蓉華便越覺得心慌慌,於是分分鍾就做出個決定。
她要去找她的凌王哥哥!
……
而白子墨也和裴卿卿兩個人回到了侯府。
裴卿卿全然不知,因為她和白子墨路過,便引起了兩個女人的一番較量!
白子墨率先翻身下馬,然後又將她抱了下來。
再然後,牽著她進了侯府。
“今日朝堂上情況如何?”裴卿卿乖巧的跟隨著男人的腳步,還不忘問了句今天朝堂上的情況。
雖然大抵都能猜到,但還是想聽白子墨說說。
“都在預料之中,不過曹勇攀咬煜王,嘴挺嚴,沒吐出有關凌王半個字。”她想聽,白子墨便隨口說與她聽。
裴卿卿聞言微微挑眉,她一直都知道,慕玄凌心計頗深,拿捏一個曹勇,不在話下,所以倒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不過,沒想到曹勇會攀咬煜王?
“那陛下可有懷疑煜王?”裴卿卿又怎會不知,與其說是曹勇攀咬煜王,不如說是慕玄凌指使曹勇這麽做的。
“曹勇攀咬的太拙劣,不足以讓陛下信服。”
若是細聽,便不難聽出男人語氣中略含譏諷。
乾帝又不傻,哪會那麽容易相信曹勇的話?
而且曹勇演戲又不逼真, 戲演的拙劣,一看就是在攀咬。
只是說到這兒的時候,白子墨停頓了一下腳步,深諳的眸光溫柔的看著裴卿卿,“煜王刺殺夫人的這筆帳,還沒跟他算呢,夫人想要如何處置煜王?”
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要她開口,想要煜王怎麽死都行!
倒是裴卿卿,聽聞此言明顯詫異了一下,“原來你知道這件事?”
她還以為他早忘了呢?
沒想到他還記得?還去查了這事兒?
否則他怎會知道是煜王派人刺殺她呢。
連她都是竹顏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男人溫潤的眉眼,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仿佛在說,夫人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