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時辰不早了,再不下山,怕是來不及趕在天黑之前回鎮上。35xs”
裴卿卿剛想問竹顏,你喜歡我些什麽?!
不防藥琅突然開口,打斷她沒說出口的話。
被藥琅這麽一打斷,裴卿卿到嘴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算了,多問多尷尬!
竹顏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她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
竹顏要怎樣,是竹顏的事,她管不了。
想著,裴卿卿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讚同藥琅的話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裴卿卿決定了,今日回了鎮上,明日,就回去!
不,是去找白子墨。
她已經有個把月沒見到白子墨了,也不知道白子墨如今怎麽樣了?
朔城賑濟還順利麼?
白子墨回京了麼?
想到白子墨,裴卿卿便嘴角上揚,她好想白子墨,想快點回去找他,要是能長雙翅膀,她就從這裡飛回去找白子墨去。
然而,長翅膀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還是先老老實實的下山吧!
回鎮上再說。
有竹顏……怎麽說呢?幫忙吧?
有竹顏幫忙,裴卿卿下山的速度,明顯就比上山時要快多了。
完全就是竹顏在帶著她往下飛躍。
隻覺得冷風在耳旁呼呼作響,迷的裴卿卿都掙不開眼睛……只能縮在竹顏披風裡求庇護……
該認慫時就認慫……
這種時候,裴卿卿才不會說硬骨氣的話,不要竹顏帶她下山呢!
才不要自找罪受呢!
……
一個月後。
朔城的水患也得到了很好的賑濟,就像白子墨承諾的那樣,該分給災民的錢糧,一分都不少的分到了災民們的手裡。
現在的朔城,至少災民,啊不,是百姓,已經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
有米有糧,沒人會餓肚子。
發放賑災糧的時候,白子墨親自盯梢,如果有誰想伸手撈一筆,除非是自己想不開,活膩歪了。
一個月下來,朔城至少不像是一座死城了。
期間有藥王山莊的大義協助,免費義診,還有許多預防疫病的藥材,也都是藥王山莊免費贈予災民百姓的。
因此,藥王山莊得到了很高讚的民心,人人都誇藥王山莊是菩薩轉世。
這是條件不允許,沒錢。
否則怕是百姓們都要給藥王山莊立一塊‘藥王在世’的金招牌。
不過這兩日,白子墨似乎精神不太好,時不時的還會咳嗽兩聲,大夫來看過,隻說怕是感染了風寒,交代白子墨要好好休息,莫要太操勞。
這一個月以來,但凡是跟災民百姓有關的事,白子墨都是親力親為。
慕玄凌也不過只露過幾次面罷了。
用慕玄凌的話來說,既然白子墨對賑濟災民如此上心,那他又何必去搶人差事呢?
還有什麽比白子墨事事躬親,親力親為更讓人放心的呢?
也省了慕玄凌費力氣。
而且慕玄凌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查要辦。
“侯爺……”白子墨正在閉目養神,
許詩琪便端來了一碗湯藥,“侯爺這兩日身子不適,大夫可是特意交代過,要侯爺莫要太操勞,我熬了些去風寒的藥,侯爺趁熱喝了吧……” 打從一個月前,許詩琪為救白子墨,替他擋了一刀之後,許詩琪就留在了驛站養傷。
一個月過去了,許詩琪的傷已經大好了。
但是她卻不肯走。
硬是求著白子墨收留她,為奴為婢也願意,只求跟在白子墨身邊伺候。
許詩琪說,她是偷偷從寺廟裡逃出來的,不想這麽了卻自己的一生……
是她父親,也就是許翰林,將她從寺廟裡偷偷接出來的。
本來將她悄悄地安置在朔城,沒人察覺到她。
可是不想,朔城竟會突發水患,毀去了許家在朔城的大半根基。
水患發生時,許詩琪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之後就一直藏身在災民堆裡。
否則若是被人知道,她出現在朔城,便是違背了太后和陛下的旨意,是抗旨的大罪。
再然後,就是白子墨進城那天,許詩琪看到了白子墨,並且認出了白子墨,所以才有了後面替白子墨擋刀的事。
交代了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許詩琪愣是跪著不肯走,求白子墨收留她,為奴為婢也願意。
之後,白子墨沒說留,也沒說不留,這一個月,壓根兒就沒跟許詩琪說過一句話。
但是許詩琪還是留了下來。
就像現在這樣,日日精心照料白子墨的飲食起居。
不過有靈月在,硬是把許詩琪擠了出去,侯爺的起居,豈能由許詩琪來照料?!
雖然靈月擠走了許詩琪,沒要她照顧白子墨的飲食起居,但是許詩琪還是每日都在白子墨身邊晃悠。
端茶倒水,只要是她能做的,許詩琪啥都肯做。
這一個月下來,雖說靈月不怎麽喜歡許詩琪,但是就連靈月都驚歎,許詩琪真的變了。
從前的許詩琪, 貴為相府嫡女,向來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
哪裡會做端茶倒水這種丫鬟做的活兒?
可是現在,許詩琪實打實的就把自己當成是侯爺的丫鬟一樣。
什麽都做,而且是搶著做。
就像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
人生無常。
像許詩琪那般嬌貴的千金大小姐,卻跑來爭著搶著當婢女,不是人生無常是什麽?
當然,驚訝許詩琪的變化的同時,靈月還有玖月兩個人,根本就信不過許詩琪。
就像現在,許詩琪一靠近,玖月就把人攔了下來,拿了根銀針,在許詩琪端來的湯藥中試毒。
確認沒毒,玖月才讓開了一步,讓許詩琪把藥端給白子墨。
這一個月以來,每日都是如此。
但凡是許詩琪準備的東西,玖月都會試毒。
若說許詩琪是改過自新,玖月倒更願意相信,她是圖謀不軌!
只是許詩琪做事面面俱到,沒叫玖月抓到什麽把柄罷了。
但就是因為許詩琪面面俱到,毫無破綻,玖月才越是懷疑。
雖然侯爺不說什麽,但玖月曉得,侯爺是不屑管許詩琪的事。
即便許詩琪天天跟侯爺面前晃悠,可在侯爺眼裡,怕是壓根兒就沒許詩琪這個人。
“侯爺,藥要趁熱喝才好,玖月方才已經驗過了……”許詩琪說的很平淡,然後屈身在白子墨面前,貼心的伺候他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