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卿卿卻是冷眼如冰,如果她剛才的眼神,還只是將許澤毒打一頓,罪不至死。
那麽現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許澤已經死的體無完膚了!
許澤的眼神中,像是將她扒的體無完膚!
這雙眼睛,不該留。
裴卿卿眸光一閃而過的戾氣,一個裴正浩,現在又加一個許澤,她一定要親手挖了他們的眼睛。
“我說卿卿啊,你還是別做些無謂的抵抗了,跟本少爺走吧。”許澤直勾勾的眼神兒都要貼到裴卿卿身上去了。
不僅如此,還伸手想去摸她的臉。
裴卿卿陡然間眸光一狠,電光火石之間,一縷寒光劃過眼角。
緊接著,就是許澤的慘叫聲。
一根手指頭脫離了手掌,掉在了地上,帶著血,染上了土灰。
“啊!啊!啊!”手指頭斷了,許澤痛到慘叫連連,令人聽著都膽戰心驚!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令人意想不到,裴卿卿竟會如此大膽,會突然出手,斷了許澤的手指。
就連裴正浩和裴蓉華,都楞了一下。
隨後趕緊攙扶著點許澤,“許兄,你沒事吧?”
裴正浩驚楞之余,卻一點都不同情許澤,他都說了,裴卿卿不是個好惹的。
偏許澤還不信。
這回手指斷了,殘了,怪得了誰?
“許兄,我方才都提醒過你了,裴卿卿是個帶刺兒的,你偏不聽,現在可如何是好啊?”裴正浩扶著許澤,看似是在關心許澤,實則是在笑他自作自受。
要怪,就怪罪魁禍首的裴卿卿。
可裴卿卿卻連眉頭都沒皺一個,眉眼間除了冷厲再無其他,仿佛只是切了快豆腐一樣平淡無奇,“誰還想再試試?”
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就算她沒殺過人,不代表她不會殺人。
還好白子墨送了她把短刀防身。
這短刀,果然夠鋒利,削鐵如泥。
她不過是輕輕晃了一下,許澤的手指就斷了。
倒是裴蓉華,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她沒想到裴卿卿會這麽大膽,砍斷了別人手指,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此刻的裴卿卿在她眼中,冷戾的不像人,看著好嚇人。
甚至讓她有了懼意,覺得不該來招惹裴卿卿!
“我,我要你的命!”許澤痛的咬牙切齒的怒吼,斷指的血是捂都捂不住,不停的往下流,“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了那賤人!”
這後面的話,自然是跟裴蓉華以及她帶來的那些打手說的。
裴蓉華本就心生了懼意,再被許澤這麽一吼,著實嚇了一跳。
但還是沉住了氣,往旁邊挪了一步,她可不想沾染了許澤的血,晦氣!
同時也是給她帶來的人騰開地方,“動手!死活不論!”
裴卿卿眼神一閃,好一個死活不論。
打手們得了命令,便齊刷刷的撲向裴卿卿。
裴卿卿雖不懼怕,但心頭還是驚了一驚,往後踉蹌了一步。
她雖然斷了許澤的手指,但那是趁他毫無防備的前提下。
現在這麽多人對付她一個,她可招架不住!
刀劍砍到了裴卿卿眼前,距離她僅有一米之隔,她都能感覺到刀劍散發出的寒意。
心頭閃過的念頭就是,這下完了……
然而下一秒,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人,擋住了距離她近在咫尺的刀劍。
裴卿卿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那些個打手們,便倒地了一大半!
而她的面前,也多了一個人。
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
“屬下來遲,讓夫人受驚了。”男子看了一眼裴卿卿,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見”到夫人。
咳咳,是主母,主母。
不過他們這位主母,倒是令他刮目相看呢。
方才許澤意欲輕薄她的時候,他便打算出手了。
可誰知,夫人動手比他更快,居然直接斷了許澤的手指。
果然不愧是他們主子看上的女人。
有膽色!
阿羨暗自對裴卿卿評價了一番。
或許裴卿卿不認識阿羨,但若是玖月他們在這裡,便知道他是阿羨,是侯府數一數二的暗衛。
不過就算裴卿卿不認得阿羨,但,見他護主,又稱她為夫人,她便也猜到了阿羨的身份。
想來是暗中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吧?
想明白是幫手是自己人,裴卿卿心底松了口氣,也沒那麽戒備了,如畫的眉心一挑,“你叫什麽名字?”
倒是阿羨,似是沒想到裴卿卿一開口,會問他名字,愣了一下道,“屬下阿羨,一直暗中保護夫人。”
“阿羨?”裴卿卿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還不錯。
“廢物!沒用的廢物!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下一秒,就又聽到了許澤罵罵咧咧的聲音。
吩咐其余的打手上!
斷指之痛,他今天不抓了裴卿卿,他就不叫許澤!
許澤憤恨的盯著裴卿卿,那狠辣的眼神,可一點都不輸曾經的裴正浩。
裴卿卿眉間輕挑,怎麽樣?斷指之痛,應該不比裴正浩毒發的痛輕吧?
這還算便宜許澤了。
她說過,她沒殺過人,可不代表她不會殺人。
她裴卿卿,睚眥必報。
一幫打手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猶豫的不敢上前。
都有自知之明,他們打不過阿羨。
但又不得不打!
在阿羨眼裡,這些人不過就是些小嘍囉。
就像許澤說的,都是些廢物。
三兩下,就被阿羨打趴了。
對付這麽幾個嘍囉,簡直毫不費力。
沒了幫手,裴蓉華第一個嚇的心驚膽戰的!
怎麽沒人告訴她,裴卿卿身邊還有個高手在?!
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裴蓉華是一陣腿軟,往後一挪再挪,最好別讓裴卿卿注意到她……
似是沒想到裴卿卿身邊還跟著個武功這麽好的暗衛暗中保護,尤其是打趴了他們帶來的人之後,裴正浩和許澤就猖狂不起來了。
阿羨飛身一腳,兩腳就把裴正浩和許澤踹飛了,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然後阿羨又來請示裴卿卿道,“夫人,這幾個人該怎麽處置?”
裴卿卿聞言,微微眯起了眸子。
是啊,該怎麽處置?
她拿著斷了許澤一根手指的短刀,還染著血跡,不緊不慢的走近許澤和裴正浩二人。
拿著短刀在他們面前晃悠,“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