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一句老話，道理還是這個道理。

　　可是小優的媽媽，還是不怎麽能夠接受啊。

　　“我女兒，不能死。”

　　黑寡婦說著:“就算是神仙都不能保證，何況唐尼她不是神仙。她連醫生都不算是。”

　　小優媽媽一下子，感覺像是被坑了一樣。

　　“怎麽這樣?”

　　程觀朝著黑寡婦看了一眼，這女的還真是什麽都說。

　　這種時候會擾亂人心的話，就不要說了。

　　小優媽媽，從那麽遠的草原過來，放下自己工作，陪著自己的女兒來了這裡，並不是想要聽到這些才來的。

　　看得出來，小優的媽媽被黑寡婦的話，弄得心裡都慌了。

　　程觀倒是說著:“唐尼都沒有辦法救下你女兒的話，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別人了。”

　　唐尼站在一旁，不說話。

　　就算程觀說了好聽的，她也不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救治小優成功的。

　　程觀似乎也看到一向自信的唐尼，眼中居然失去光彩。不會吧，連唐尼這樣厲害的存在，也會承認自己的不足。

　　看來洛基弄出來的牧羊計劃真的很厲害。

　　要是唐尼沒有辦法成功的話，那麽整個牧羊計劃的受害者還會持續增加。這可是不得了的。

　　程觀意識到了什麽，也不說話。

　　倒是小優的媽媽，一下子發飆了:“你們都是騙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帶著我女兒過來了。”

　　黑寡婦直接過去，一巴掌打在了小優的媽媽臉上。

　　“拜托你，像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程觀以為小優的母親還會繼續發飆的。可是她居然安靜了下來，在一旁冷靜的聽著黑寡婦說。

　　果然脾氣不好的人，只能用脾氣不好的人來治療，別人是根本無法幫忙的。

　　在考虐到自身的情況，變得已經特別嚴重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情了。

　　大家已經朝著小優的病房去了。

　　這孩子，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第一次手術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腦中大面積的病毒被殺死。

　　如果繼續這麽下去，這孩子應該能夠恢復健康。

　　回來的時候，程觀走在唐尼旁邊。

　　“在一旁問著，你有幾分把握。”

　　“一半吧。”

　　“那麽低。”

　　“如果成功的話，那麽牧羊的受害者，就不需要通過手術，直接通過服用藥物，就可以克制體內的病毒了。”

　　程觀抱住了唐尼，在一旁喊著:“有你在真好。”

　　黑寡婦把他們兩個分開了。

　　唐尼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果然回去之後，她就根據這一次的手術經驗，在總結了。

　　在得出了不錯的數據之後。這女的已經去購買藥材，開始研究疫苗了。

　　這年代，有一些病總是能夠研究出來，並且得到控制的。

　　要不然這整個世界就完了。

　　程觀隨時都跟隨在唐尼身邊。

　　“你一直跟著我，很煩。”

　　“我不跟著你，我更煩。”

　　唐尼從未感覺到被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會讓她連呼吸都不能順暢了。

　　不過程觀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

　　如今他們在光明的地方，而洛基則是躲在黑暗的地方。那個壞家夥，似乎隨時都會出來，帶走唐尼，破壞掉程觀在乎的一切。

　　回來的時候，小卡也是靠了過來。

　　“呢，那個小妹妹怎麽樣了?”

　　“還不錯。”程觀說著。

　　唐尼則是已經回到科研所的地方。

　　這一整晚上，這女的都沒有閉上過眼睛。

　　黑寡婦都看不下去了:“那女人在做什麽。”

　　“研究數據。”

　　一番苦心的研究下來，唐尼總算是取得了關鍵的成就了。

　　總算是寫出了幾個新的化學方程式。

　　用藥物克制牧羊病毒，也不再是什麽難事。

　　唐尼已經出來了，對著程觀喊了一聲:“餓了。”

　　程觀二話不說，馬上給唐尼煮飯，還給她做她喜歡吃的螺絲。

　　唐尼端著白米飯，程觀則是像在養育閨女一樣的，直接弄出一根牙簽來，在串著螺絲肉。

　　把弄好的螺絲就這麽朝著她碗裡放。

　　“你們……”黑寡婦吼吼，已經看不下去了。

　　程觀倒是無所謂。只要唐尼能夠研究出新的方案來，無論叫他做什麽，他都無所謂的。

　　第二次手術，在一周之後。

　　唐尼休息好之後，又和院長進去了。

　　這一次小優的媽媽，情況穩定多了。還對著唐尼道歉:“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女兒大概也沒有了。”

　　唐尼沒有說話，也沒有接受小優媽媽的道歉。

　　她只是穿著白衣服，跟著院長，一起去了手術室了。

　　關於手術的一切，都會由醫院裡面的護士準備。

　　唐尼其實只是提供技術支持的。

　　而難度高一點的，都是遠在親自支持的。

　　小優的媽媽雙手合攏在一起，像是在禱告一樣。

　　這女人一直都不太安心。

　　直接到唐尼出來，她的女兒也隨後出來了。

　　小優媽媽伸手過去，探出了小優還有微弱的呼吸。她總算沒有那麽難過了。

　　這女的忽然過來，拉著唐尼的手:“多謝你。”

　　唐尼沒有拒絕。但是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樣，冷冷的。

　　“她怎麽那麽冷淡的。”

　　“靠著數據說話的人，本來就極為理智的，絕對不會被人的感情左右任何決定。”程觀說著。

　　“也是。”黑寡婦在一旁附和。

　　到是小優的媽媽，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的，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一些什麽。

　　不過無所謂了，這個母親，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只要自己的女兒活下來，活下來就好了。

　　到現在程觀什麽話也不說。

　　他是領著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了一頓好的。

　　“那個餓了吧。”

　　唐尼點點頭。

　　說真的，這個沙漠城市裡面，其實沒有多少地方有好吃的。

　　不過這邊的烤牛肉，烤羊肉，味道還是不錯的。

　　於是他們直接過去，要了半隻羊。

　　“吃吧。”

　　唐尼坐了下來，兵長還在幫著唐尼片羊肉。

　　“我也要。”

　　“是。”

　　兵長對於自己的夥伴，每個都很溫柔。

　　包括程觀在內，他也把程觀需要的份，也一起弄好了。

　　程觀有些不可思議的朝著他看著。

　　“你可真厲害。”

　　“沒什麽的，你們是我的夥伴麽，照顧你們，我很樂意。”

　　程觀笑了，黑寡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