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號,元旦如期而至。
這天晚上,王白沒有去對戰空間,而是打了個車,駛向了市中心。
為了上拉一點自己的顏值,他把從龍族皇子那裡敲詐來的空間戒指戴在了左手上,戒指材質不錯,輕盈冰潤,造型也堪稱精美,他很滿意,鎧甲和武器也被放到了戒指中,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班級組織的元旦晚會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裡舉行,據說租別墅的錢是班上一個富二代出的,還有小道消息說,這位富二代要在今天向女生委表白。
按著班長給的位置下了車,王白逛了半天也沒找到所說的那棟別墅,隻能給先行到達的三個畜生發消息道:快出來迎接朕!朕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沒見到那棟別墅。
小郭:那你應該發消息給殘疾人保護組織尋求幫助。
王白:滾!
小欒:你看到附近最高的那棟樓了吧?
王白:看到了。
小欒:爬上去。
十分鍾後……
王白:我爬上來了,然後呢?
小欒:然後你應該能看到一個超市發,超市發後面是一條河,沿著河走很快就到了。
王白:我剛才一直在超市發門口……你丫故意的吧!
小欒:額,抱歉(斜眼笑)
沿著小河走了兩分鍾,王白看到了那棟沿著河邊建造的別墅。
別墅的裝修還不錯,門口是花園,花園緊挨著小河,地上地下共五層。
王白推開門走進去時,同學們已經嗨起來了。
一樓大廳內放著金屬搖滾樂曲,震的人耳朵發疼,幾個男生圍著一台遊戲機爭搶著打生化危機,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比讓別人看著自己在遊戲裡秀操作更值得興奮了。
二樓聚著一幫玩兒桌遊的,男男女女,多是情侶,不時轟笑一堂,不時一番吵鬧。
三樓有台球,桌球,乒乓球,運動設施齊全,人卻是比較少,看來這代年輕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傳統體育娛樂項目的熱愛了。
四樓是廚房,一群女生正圍著圍巾忙前忙後,也不知道做出來的東西吃不吃的死人。
王白在三樓的一個大房間中找到了正排練著相聲的小郭和夏浩,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幾個人也在這裡排練著節目。
出乎王白預料,體委呂玉竟正搗騰著撲克牌。
“可以啊,變魔術?沒想到你還有這絕活兒?”王白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不是魔術,是飛牌。”呂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額……飛牌也不錯啊!雖然逼格低了點,但是實用性強啊!聽說有人能飛撲克牌切西瓜之類的。”王白鼓勵道。
呂玉眼神飄忽。
順著呂玉的目光往遠處的桌子上看去,桌子上擺著一塊兒豆腐,豆腐附近滿是散落的撲克牌。
“額……切豆腐?成功過嗎?”王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呂玉沉吟了許久,憋出兩個字:“沒有。”
王白一臉黑線。
“可能是天氣冷,豆腐太硬了,凍的跟凍豆腐似的。”呂玉強行解釋道。
“行,你加油,爭取在表演之前把豆腐解凍。”王白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頭看向小郭和夏浩,兩人說的正嗨,內容卻完全脫離了小張與生產隊的故事。
“怎麽,你倆不打算說那段了?”王白好奇問道。
“那段是正場,我們這不正準備返場呢嗎?”小郭道。
“哦?你們又在哪找的笑話?”王白坐在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問。
“還用找?小欒的人生不就是個笑話組成的悲劇嗎?”夏浩笑道,“上幼兒園把蠟筆當糖豆吃了半盒,小學放屁崩的拉褲兜子,初中向女同學表白被接受激動的跳下了二樓摔斷了牛咧形順醞昕旃詰那煽肆Τ緣哪蜓
“他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不,是神跡!小欒一定是被神眷顧的幸運者!”小郭誇張的作出禱告狀。
“喂,你們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黑歷史啊?我怎麽沒聽說過?”王白一臉懵逼。
“藝術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適當的對事實進行改編也是必要的嘛!”小郭擺手笑道。
“這tm完全是你的原創吧,謙虛什麽呢!”王白一臉無語道。
“對了,小欒呢?”王白問。
“地下一層,正追著張欣怡跟她唱歌呢。”小郭諷笑道。
“常雲風也在吧?他倆別再打起來。”王白擔心道。
“嘿,小欒哪敢啊,畢竟常雲風才是原配,小欒頂多算是第18者插足。”小郭擺手道。
“我還是去看看吧。”王白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就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下。
班裡的男男女女拚湊成對,圍在點歌台旁點歌,常雲風和張欣怡正拿著話筒,合唱著老歌《一件往事》。
王白在廁所裡找到了在水龍頭旁洗臉的小欒。
“喂,你這臉都洗十分鍾了,別洗了。”王白笑道。
“沒事,你別管我。”小欒撇過頭,聲音顫抖的道。
即使他極力掩蓋,王白還是在他的臉龐上看到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誰打的?常雲風嗎?他打你你也是活該,魯迅說過:有主的乾糧不能碰,你非要去……”
“不是常雲風……是張欣怡打的。”小欒抬起頭,流著眼淚笑道,“我隻是想和她唱首歌,就被她罵不要臉,還被打了,而我竟然還生不起氣來,哈哈,我好沙比啊!”
“其實我也知道,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我也沒想過以後娶她這樣的人和我一起生活……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開學第一天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那種活潑,大大咧咧的感覺吸引了!無論她和多少人曖昧,可那種感覺一直吸引著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小欒趴在洗手池旁,哭的撕心裂肺。
王白在一旁看的是一臉無奈。
他無法理解小欒的這種心情,自然,他也就不知道該怎樣去勸說。
抑製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抬起腳,王白猛的一腳踹在了小欒屁股上。
小欒被踹的趴在了地上。
“幹嘛踢我?”小欒滿臉鼻涕眼淚的回頭瞅向王白。
“因為你實在是太沙比了。”王白歎了口氣道,“趕緊的,把滿臉鼻涕給我洗乾淨,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們是兄弟吧!”小欒一臉委屈道。
“我就問你,我害過你嗎?”王白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小欒洗乾淨眼淚,跟在了王白身後。
兩人來到樓上時,晚宴正好開始了。
吃了些工廠加工好的醃製肉類後,王白就沒再動筷子去碰別的菜。
之後,表演開始了。
小郭和夏浩的相聲打頭陣, 所有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唯獨張欣怡臉色不太好看。
再之後是呂玉的飛牌……不,應該稱之為飛豆腐,由於從遠處飛牌擊中豆腐並切入其中的難度較大,呂玉就換了個方式:把菜刀豎在桌子上,扔豆腐過去被切,這樣,效果沒受什麽影響,而且成功率也能大幅度提高。
唯一有所遺憾的是,他還是失敗了,扔豆腐時呂玉手一滑,整塊兒豆腐直接飛砸在了張欣怡的臉上。
同學們笑的更嗨了!娛樂效果比第一個節目還好!
大家都在起哄,張欣怡也沒法撒氣,黑著臉拽著常雲風就走了,估計是去做運動了。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看節目,很快,場面越來越混亂,有的女生直接坐到了有好感的男生的腿上,男生們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時的,有男女一對一對的以不勝酒力為由退場,具體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喝的醉醺醺的富二代劉志強趴在基友的腿上,不停摸著基友的屁股,嘴裡喊著女生委的名字,看來今天是不可能表白了……他會孤獨終老也說不定。
躲到三樓打台球的王白和夏浩感覺有些玩兒膩了,就放下了球杆。
“我們也走吧,再過會兒這兒估計該成亂、交現場了。”王白笑道。
“嗯,走吧。”夏浩打了個哈氣,看得出,他早就困了。
樓下,小欒和小郭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對於小欒王白還能理解,小郭不知道為啥,也是喝的滿臉憂愁。
拉上兩人,打了個車,四人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