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過去了幾天。
這幾天裡,許多人不好過。
因為邱嚴清不加遮掩的眼神,祝楚君與未婚夫程漢毅舞會當夜便吵了架,第二天程漢毅便要求祝楚君辭去大學的職位,安心的回家做她的名媛,等著兩人婚期的到來。
但祝楚君不願妥協,她覺得一個新時代的女性,該有自己的工作和私人生活,哪怕是即將成為她丈夫的人,也無權干涉。而與前任共事,更不能成為讓她辭職的理由。程漢毅的話在她看來,就是不尊重女性的表現。
程漢毅卻覺得祝楚君的堅持大有問題,於是兩人吵的更凶,並開始為此冷戰。
邱嚴清那邊,大腦裡始終反覆出現程漢毅親昵靠近祝楚君耳畔說話的畫面,由此延伸,他甚至忍不住會去想那兩人更親密的舉止,想的越多越深入,到頭來,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由這事啟發,邱嚴清文思泉湧,一連寫了三篇文章,待到報刊發表,立馬又引來無數追捧。
陳媽有了第一手消息後,立馬就同寧黛分享。
“薛小姐,邱先生的新文章,你看過了伐?你不知道哦,現在外頭的報紙都要被搶光了。”雖然陳媽不知道邱嚴清具體寫了些什麽,但不妨礙她跟著外人一起誇讚邱嚴清的文筆好,用詞好,情感好。
寧黛忍不住撲哧而笑,笑完說:“我對他的文章已經不感興趣了,無非就是點小病呻吟的事。”可一點小事擱在了文人筆杆子下,就成了別有內涵的大事。
陳媽沒聽全寧黛說的話,隻驚訝:“薛小姐不是喜歡看他的文章的嗎?”一下子又說不喜歡了?薛小姐翻臉真快。
寧黛搖搖頭,知道和陳媽解釋不清楚,乾脆不談。
不談風花雪月的文人浪漫,那就說說俗人的柴米油鹽。
過了會,陳媽說:“薛小姐,你給我的買菜錢就要用光了。”為怕寧黛懷疑她揩油菜錢,陳媽還記了帳的,立馬道:“我有帳簿,等會兒薛小姐看看。”
寧黛挑眉:“喲,陳媽,不容易啊,還會記帳呀?”陳媽是不是真會揩油買菜錢,寧黛一點也不在意,隻是經陳媽這麽一提,寧黛才想起來,她之前從陶士銘那裡拿的錢,就快因各種花銷而用罄,她該繼續去扒拉點生活費來才成。
剛想到陶士銘,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並附和著陶大少爺的聲音。
寧黛和陳媽對了一眼。
陳媽問:“薛小姐,要去開門嗎?”
寧黛說:“去開吧。”
陳媽這才跑去開門。
一會兒陶士銘走了進來,面上帶著點喜色,看見穿著一身真絲睡裙的寧黛,不知道怎的,臉上浮起一層淺紅。
寧黛將毛頭小子的反應看在眼裡,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的著裝,不該露的都沒露啊,他是泰迪啊,亂發什麽情。
當然,寧黛也不會懂,一個文人的腦袋到底能有多麽的九曲十八彎。
寧黛斜倚在椅子上,先開口:“陶大少怎麽知道我正在念叨你,這麽趕巧就來了。”
陶士銘一聽,難以抑製的高興湧現:“你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