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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龍套好愉快》一千六百九十五、寧黛歸來(完)
元濯慢慢將安全帶扣好,這才轉向寧黛,表情變得認真:“你不信我說的?”

頓了一頓:“還是自信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元濯表情變認真後,連帶著也將原本表現出來的弱勢都收斂了起來。

此時的元濯才趨向原本的他,但意外的,並沒有讓寧黛懶得搭理。

他話裡醋意那麽濃,如果她不搭理,鬼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更何況,今天他被北堂宇帶走,確實也有她的一點點責任。

明明昨晚上他就鬧著說沒有安全感,她以為北堂宇至少不會這麽快頂風作案,看來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直覺絲毫不遜色於女人的直覺,以後要是願意聽,還是稍微聽一聽吧。

寧黛想了下,開啟安撫模式:“我沒有不信你說的。”

元濯靜靜看著她,沒有接話。

沒有不信嗎?那這麽問的用意?

寧黛又想了想,繼續哄道:“我只是想說,他還有沒有說其他不好聽的話。除了威嚇你,還有沒有做其他事?”

“如果我說有呢?”元濯試探的反問。

寧黛立馬問:“什麽事?”

元濯注視了她一會兒,隨後轉回頭看著車前,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算了,也沒什麽事。”

寧黛:“......”

話說一半留一半,這是想要憋死誰啊?

寧黛瞪著他。

但元濯非常有骨氣,既然說了沒事就再不回視她,一個人鬧起了莫名其妙的別扭。

可結果還沒僵持上幾秒,他主動轉頭跟寧黛說話:“起步別這麽快,注意安全。”

寧黛甩給他一個冷眼。

“慢點。”見她不聽,反而更顯張揚,元濯只能再勸。

“呵。”他態度軟和了,寧黛反而作起來。

哼完猶覺不釋懷,想了想,覺得光這樣不夠,必須得噎他,於是隨心所欲地憋出一句:“北鼻,這話,有本事,晚上讓我對你說啊。”

說完,寧黛挑釁地又催了一把油門,車子低吼著往前奔出數米。

元濯:“......”

思想瞬間被帶歪。

這一時間,元濯哪裡還釀的出來醋意,剛才是為了什麽醋起來的,北堂宇又算什麽,早沒了絲毫的存在感。

他可以將她這話理解為,她在向他下發戰書嗎?

那他是該接呢?還是該接呢?

寧黛開車間隙往旁瞥了一眼,這一眼只見旁邊的人正目光勾勾的盯著她,差點讓寧黛晃了神。

轉回眼的時候就聽旁邊人低訴:“好,我接受你的戰書。”

“……”

那可真叫人期待。

寧黛勾勾嘴角。

......

到家。

聽見開門聲音的時候,愛國已經第一時間衝到了門邊來,門一開,他蹦躂出來。

“哇……”

原本正想要怎呼,結果看到元濯跟寧黛一塊兒回來了,他又當場閉上嘴,把已經到嘴邊的擔憂都咽了回去。

“哦,回來啦。”愛國一副深沉小大人的語氣。

結果剛老成完就被寧黛照腦門賞了一顆爆栗子。

愛國瞪大眼,都被敲懵了。

幹嘛打他?!

然而寧黛順手敲完愛國腦袋後便徑自換了鞋,越過他往客廳沙發走去,看來是不會好心告訴他,為什麽要暴力對他的原因。

愛國將目光挪向也在換鞋的元濯。

他還是有些關心元濯去了這麽久到底有沒有什麽事。

元濯接收到愛國的視線關心,微微揚了一下笑,表示自己沒什麽事。

愛國看懂了,徹底放下心。

正要轉向寧黛去的方向,肩膀忽然被按住。

愛國停步,

抬頭看向按住自己的元濯,疑惑他幹嘛。元濯矮下身,湊到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愛國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元濯說完以後,又衝他一笑。

愛國的小表情糾結起來。

元濯繼續衝著他鼓勵的笑,末了又附耳說了點什麽。

過了幾秒,愛國噘噘嘴,轉頭看寧黛沒有注意,邁著快步跑進了臥室裡。

元濯直到愛國的小身影消失以後,這才信步往沙發區域走過去。

寧黛已經癱在沙發上,活像是上了一整天班才剛回來的疲憊模樣,看在元濯眼裡,又覺無奈好笑,又覺心疼。

在他心裡,寧黛不該是為工作操勞疲憊的人。她就該恣意的生活。

但也要怪他,暫時沒有能耐讓她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惱。

元濯扶起她,讓她的腦袋枕到自己的腿上,低頭詢問:“午餐想吃什麽?”

寧黛閉著眼睛,側過腦袋,用臉蛋磨蹭了下,語調含糊的說:“隨便吧。”

恰好昨夜胡鬧過,可以趁著這會兒眯一會兒恢復恢復元氣。

隨便啊。

她說隨便,他可不隨便,垂著眸子仔細想了想,然後報了幾道菜,問她可不可以。

寧黛琢磨了下,說:“行。”

然後睜開眼,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做大餐啊?”

元濯微微含笑。

寧黛視線變得探究起來,無事獻殷勤吧。

元濯錯開她的視線,抬起頭掃了眼,很快又低下頭,問出壓了一路但沒來得及問出的問題:“今天那位朱老問我有關合作的事情……,今天他的助理能及時趕到,是因為你事先同他說了什麽?”

寧黛懶洋洋的“嗯”了聲,沒有否認。

元濯想具體聽聽看,她都是怎麽跟人家說的。

既然開了頭,寧黛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瞞的。

“還能怎麽說,就說你人傻錢多,非常看好朱官體系,決意改善朱官一派的條件,經濟趕超青白唄。”

元濯沒忍住笑了出來。

寧黛睨他,沒好氣的問:“笑什麽?”

“沒什麽。”他輕柔地撫了撫她額邊的碎發。

“又沒什麽。剛才也是這樣!”寧黛說的是車上中斷的話題。

她抬起一手,沒好氣的揪了揪他額前的碎劉海。

元濯任由她上手發泄,嘴邊含著的笑意沒有下去過,等她發泄到一定程度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真的沒有什麽,就是高興...,你在意我,把重要人物的位置讓給我。”

啟動資金是她的,準備拿著錢去朱官大乾一場的也是她,但因為他今天突然被北堂宇帶走,她把投資人身份按在了他身上,她原先的計劃不得不更改。

想到這裡,元濯心情更好,再次親了親她的眼睛。

然後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我喜歡這樣的安全感。”

溫熱的濕氣噴灑在耳廓,寧黛閉著眼睛哼唧一聲。

又來了,安全感。

“咳咳!”

愛國沒想到一出來就被喂狗糧,感覺非常不好。

元濯抬頭看向愛國。

愛國衝他呶呶嘴,指了下臥室裡。

元濯眯眼一笑,低頭對寧黛說:“等我一下。”

寧黛不解,等他幹嘛,他不應該去做飯嗎?大餐還做不做了?

元濯沒有心有靈犀的回答寧黛這些疑惑,跟做交接似的,跟愛國換了個位置,他走進臥室,愛國則走向沙發邊。

愛國看寧黛還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癱在沙發上,回頭先去望了眼臥室方向,隨後轉回來問寧黛:“你不回去上班嗎?”

良心奉勸你還是回去上班比較好哦。

可惜寧黛並沒有get到愛國的良心,沒好氣的回懟:“請假了不行嗎?你不上班,你不知道上班有多累!”

愛國這就不服氣了,他怎麽不上班了?之前他二十四小時上班,她每晚美滋滋的睡覺了他還在待命著的時候,怎麽不說?

好氣哦。

愛國乾脆往旁邊一坐,不再搭話。

寧黛掀起眼皮子,看了眼他受氣包的形象,過了會兒,又支起腦袋問:“他人呢?不去做飯嗎?”

愛國知道是在問他,故意不吭聲。

寧黛催促:“你去喊他做飯啊。他說要做大餐,你不心動嗎?”

愛國巋然不動。

寧黛嘴裡嘖了一聲,正要再說話,恰好看見元濯從臥室裡走出來,寧黛立馬拋棄了對愛國的關注,衝元濯所在方向喊:“做飯呀。你不是說要做大餐嗎?再不開工,咱們幾點才能吃上啊?”

元濯沒有去廚房,反而又回到她面前,在她面前站定。

寧黛昂著腦袋,視線追著他的眼。

“幹嘛呀?”

元濯蹲下身,與她平視,同時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兩人之間的沙發上。

“申請升職。”

寧黛低頭一看,身份證、戶口本!?

如果沒看錯,那還是她的戶口本。

她的戶口本怎麽被他拿到的?

雖然她也沒有刻意藏起來,但也沒有放在很顯眼的位置。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拿到的?

寧黛狐疑的抬眼看他:“你剛才說什麽?”

“想要升職。”一邊說,他一邊用手指點了點戶口本。

寧黛:“……”你在想屁吃呢。

室內瞬間靜下來。

愛國眼看兩人似乎僵持上了,悄悄起身往自己的臥室挪去。

可不管他的事,他只是幫元濯拿了一下戶口本而已,那都是因為元濯求助他,他才幫忙的,就隻這一樁事而已,其他的,他真的再沒有參與了。

萬一兩個人要是吵起來、打起來,可別算他頭上。

特別是愛國將勝算全都壓在帶魚姐身上的時候。

愛國消失以後,寧黛才有動作,她將元濯拿出來的戶口本、身份證全都攬到自己懷裡,然後瞥著元濯,倨傲的抬起下巴問:“升職?你想要往哪個位置上升啊?”

元濯笑睇著她,語氣特別謙遜:“您看我適合哪個職位?或許您覺得,寧女士的先生這個職位如何?畢竟這也是我的畢生所願。”

“畢生所願啊?”寧黛挑起眉,指尖敲打了幾下沙發,“有夢想是件好事。可你的新職位也才上任沒多久啊,這麽快就想著要實現三級連跳啊?”

三級跳,她自己都還沒有實現呢。

元濯回:“員工想簽終生約,既想要更好的服務老板,也希望老板能對員工不拋棄不放棄,給員工以保障和安全感。”

說到“安全感”三個字時,他更是將咬音加重。

寧黛聽得懂。

但聽懂是一回事,答不答應是另外一回事。

寧黛手指繼續輕點著,似乎是在思考,至於思考什麽,不得而知。

還蹲在她面前的某自詡員工的人倒是不著急,除了近距離凝視著她之外,半分沒有催促的意思。

過了不知道多久,寧黛停下手指的動作,斜睨著他問:“你還準備做飯嗎?跟我僵持在這裡,其實只是想趁機罷工吧?”

元濯:“……”

語塞了會兒,元濯垂下眼,伸手去拿被她壓住的戶口本。

手剛碰到戶口本的一角,又被寧黛給按住,只聽寧黛說:“你又要幹嘛?正式申請也不打一份,述職報告也沒有,有你這麽隨便的嗎?就你這樣不誠心的,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升職加薪好嗎!老板就不愛你這一款。”

倏的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被點燃了。

元濯笑意綻起,反手握住她壓住他的手,托在手上,另一手手指在她的無名指上撫了一道,說:“元先生如今窮困潦倒,暫欠元太太一枚戒指。但”

寧黛瞪大眼,這也行嗎?

“你鳳凰男啊你!”

“還有……,你特麽抓的是我的右手!”

“還有還有,元什麽太太!你怎麽不喊我寧太太?!”

“……”

元濯好心情的噗嗤而笑。

“……”

“嗯。我聽說你一直夢想成為元首的女人,元首看來是不行了,只能委屈你當元濯的女人。”

他的聲音磁性溫柔,含著滿滿的情意。

寧黛:“……”肯定是愛國這小混帳胡說八道。

是成為元首,的女人。

怎麽從來沒人願意好好斷一斷句呢?

-

最終,元濯還真沒去做他承諾的午間大餐。

因為他拉著寧黛出了門,目的地直奔民政局。

雖然寧黛說他們不必非趕這一點點的時間,而且說不定過去都到中午休息時間了,與其白跑一趟,不如等吃完午飯再說。

但元濯說什麽也不願意等一等。

好不容易她態度松動了,不趁熱打鐵蓋章打板,別說等到吃完午飯,只怕是一分鍾之後,她都會後悔。

他可太了解她了。

愛國聽見動靜,知道兩人要去哪兒後,立馬說他也要跟著一起去。

寧黛不同意,元濯同意了。

於是愛國立馬站隊在元濯這邊。

寧黛:“……”這特麽到底誰家的系統啊。

好不容易出了門,元濯也不讓她開車,自己接過車鑰匙,來了一回無證駕駛。

一路上更是將車速提到了超速邊緣,在反覆超速中試探,風馳電掣的到了民政局。

要說今天也真是元濯的幸運日,因為不是什麽特殊意義的大日子,來登記的新人不多,加上臨近飯點,更沒什麽人,直接進門就能辦理手續的那種。

登記、填寫信息、拍照……,一整套流程中,寧黛的腦袋暈暈乎乎,其實早在元濯飆車來的路上,她就覺得有些暈了。

她想,大約是被元濯的車速給飆暈的。

要不然,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裡?

甚至數次想要叫停,但當她轉頭看到元濯那仿佛佔滿陽光的側臉時,又被晃暈了,一字未發。

當代表著法律效應的鋼戳蓋下的時候,元濯湊過去寧黛耳邊,輕聲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生老還是病死。”

寧黛一凝,轉頭看他:“不光生老病死,哪怕死了,也要在。”

她死了那麽多回,最是清楚,一旦死了,就代表著離開。

而她,不希望存在離開。

“好。”元濯笑, 用最溫柔的聲音,做著最認真的保證:“無論生死,只在你身邊,也隻纏著你。”

頓了一頓,又加一句:“我來了,就沒打算走。”

他其實知道她的猶豫是什麽。

笑意隱隱爬上寧黛的嘴角,但她還是很矜持的說了句:“還是看實際行動吧,元先生。”

“恭喜兩位,百年好合。”工作人員將兩份結婚證遞到兩位新人面前。

“謝謝。”元濯向工作人員道謝,抬手取走了那兩份結婚證。

保險起見,還是他收著為好。

身後,愛國舉著自己的手機給兩人拍照片,奈何身高不夠,都拍不出唯美好看的角度,直把他給急的淚眼朦朧。

“嗚嗚嗚,我真是太難了。”

(正文完)

--

細水長流,平淡是真。

所以沒準備寫太偶像劇的那些場景。

斷了好幾天,一直在糾結頭禿到底該給帶魚姐畫上怎樣的句話。到底又是怎樣的結局才是令人滿意的結局。

要走上巔峰嗎?還是要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

這幾天一直在想,然後突然發覺,其實無論怎麽寫,都會有人覺得不滿意,我何必致力妄想去當那個能讓所有人都會滿意的人。

所以正文完結這個點,我放在了這裡。

故事沒有結束,接下來還有後記二三則訴說著後事。

如有想看的番外,也可留言,能寫就寫。

完結了。

除了不舍外,更多的是一身輕松。

再就是新文,其實我覺得,我可能還是適合寫快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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