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要走林如海自然攔不了,也不敢攔,好在陳嬌給了一個平安符給賈敏,也讓夫妻兩稍微安心了一點。
不知道是為了以後好上門求教,還是真心實意感謝陳嬌,當天晚上林如海就送來很大一份謝儀,足足五百兩銀子,還有一本道家孤本和一本藥書孤本。
陳嬌當然是不客氣的收下了,無論什麽時候銀子和知識都是有用的。
雖然說要去薛家,但陳嬌可是有格逼的真・道士,自然不能匆匆忙忙的跟著薛家人走了,打著煉丹的借口陳嬌又在林家磨蹭了幾天,然後又去揚州各大道觀拜訪的一番後,才跟著薛家一行人坐船北上去金陵。
薛家是正兒八經的皇商,又於賈史王三家有聯姻,連江南的兩個土皇帝林如海和甄家也是多有聯系,自然薛家可以光明正大的炫富。
嗯,至少在陳嬌眼裡是這樣的。
還沒到薛家府宅了,只看乘坐的船,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土豪氣。
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文章,四代看氣質。
果不欺我矣!
“富不過三代”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至少薛家和林家從陳設吃食而言那就是如此,薛家就是典型的土豪狗大戶,而林家便是書香世家貴族。
真不知道以後薛寶釵那簡單樸素的性子是怎麽養成的。
有些人可能會說薛寶釵裝,是為了博王夫人的好感故意裝的,但是能從頭裝到尾,那就算是裝也可以說是自己的本性了。
畢竟陳嬌可是有自己的切身體會,想要裝出一副樣子來,還是長達幾年幾十年不被人戳穿,是很累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揚州到金陵雖然是坐船,但陳嬌也沒浪費時間,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惡補風水學。那風水書是陳嬌從揚州據說是很有名的風水道士那裡換來的,對於這事兩人誰也沒虧。
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可疑,但配合陳嬌因為修真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變化,要是真有什麽問題,陳嬌還是能開得出一二來,不用當睜眼瞎子。
揚州離金陵不遠,這也是為什麽薛老爺能舉家前來的原因,到了金陵,早就通知好的薛家下人正在管事的帶領下駕來了好幾輛馬車抬著好幾頂轎子在碼頭候著。
薛家乘坐的船隻一靠岸,薛家的下人就團團圍了上來,然後直接把轎子抬到了船上,陳嬌跟著薛姨媽和薛寶釵等人直接在船上入座,坐好後,才又被人抬了下去一路朝著薛家走去。
薛家雖然是商人地位不高,但居住的地方絲毫不比林家差,陳嬌沒讓下人把自己抬進去,而是在薛家大門前下了轎,這番舉動還把薛老爺嚇了一跳以為是哪裡怠慢了陳嬌,讓她不喜。
薛老爺聞言連忙下轎過來請罪“不知哪裡怠慢了真人,還請真人見諒。”
“薛居士誤會了,貧道讓人在貴宅大門停轎並非是被怠慢了,而是貧道到底有些不同,怕進門無意中影響了氣場,沒法看出什麽來。”陳嬌高深莫測的說道:“若貴宅真可能被做手腳,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薛老爺聞言感動得想要哭,和他來往的誰不是精明之輩,那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哪有像陳嬌這樣的,自己主動開口乾事。
這或許才是一代真・道士的風采,就是和那些想要騙錢的妖豔賤貨們不一樣。
“有勞真人了。”
陳嬌讓薛老爺領著人,陪著自己繞薛家府宅走了一圈,突然陳嬌停下了腳步,
指著一面圍牆問道:“這裡面是何處?” 薛老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管家,管家看了看回道:“真人,此處應該是後院的水井。”
“哦!”陳嬌挑眉“帶貧道去此處看看。”
這話一出讓薛老爺等人心裡一緊,他們可是知道林家之前的事情的,莫不是自己家也中了那一僧一道的算計。
不敢遲疑,連忙引著陳嬌去了後院的水井,反正陳嬌是女人,也不用避諱什麽。
水井因為盛水,所以這裡的格外的濕潤,換句話說就是陰氣很重,給人一種不怎麽舒服的感覺。
陳嬌繞著水井走了幾圈,在確定好地點後,就讓薛老爺派人往下挖。
林家也是有水井的,哦,古代但凡是大戶人家都會在自家後院挖一口井,這不單單是為了方便用水, 還是為了以防萬一。
所以陳嬌是見識過這個時間水井旁的濕氣能有多大,薛家這裡明顯很不正常。
果然,沒往下挖多久,薛家的下人就挖到一個東西,竟然和林家那裡挖到的東西一模一樣――一面把手上刻著“風月鑒”的雙面銅鏡。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可三次……
別說陳嬌了,就是薛老爺等人現在也在心裡認定那一僧一道不是什麽好人,林家和薛家看上去可沒什麽相似之處平時也沒什麽交集,主要是薛家扒不上林家,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女兒三歲的時候都來了一個癩頭和尚。
如今在自己宅子裡挖到了這麽一個東西,和林家一樣不說,也是在外牆邊緣容易被人翻牆進來的地方挖到的,說沒有貓膩之處是純粹的巧合誰信呀!
沒人敢動,陳嬌從戒指空間裡拿出一塊黑布了,依然按照之前的處理辦法用黑布將這面銅鏡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陳嬌以前寫紅樓同人的時候,曾經看過一個腦洞大開的猜測,說那警幻仙姑是鏡子成精,一僧一道是兩隻癩蛤蟆成精。雖然陳嬌也沒法確定這幾人到底是什麽根腳,但警幻仙姑肯定不可能是鏡子成精,那一僧一道也不可能是癩蛤蟆成精,因為他們身上沒妖氣。
把自己的本體化作原形投入世俗之中,這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很容易就會出意外。畢竟誰知道世間有沒有高人在,像現在如果警幻仙姑真是鏡子成精,陳嬌只需要毀壞銅鏡便好,根本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因為各種的忌憚不敢直接上京搞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