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皇上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但從最後皇上身邊近衛內侍的調動,便可以看得出來皇上的幾分心思,無論他到底知不知道大阿哥胤這事,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還是極為惱怒的。
不過這些事情就和陳嬌無關了,她隻要把大阿哥胤摘出來就行,哪怕就是日後大阿哥胤沒法上位,隻要不是太子胤i成功登基,那以現在的情況而言,誰上位他們家都能平安無事,最多就是不受重用會被打壓。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這和陳嬌的目的還是有些衝突,真讓其他皇子上位了,尤其是真讓四阿哥胤G上位了,那對付修真女可就要麻煩多了,在能選擇的情況下陳嬌自然是會選擇一個簡單一點的辦法。
她才沒有自//虐的愛好。
大阿哥胤到底是皇長子敢明面上對著太子胤i剛正面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會被有心人盡收眼底,自然這一次的事雖然大阿哥胤和皇上都沒有提起和公布,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沒過多久就被某些人知道了。
“直郡王還真謹慎!”一個青衣男子坐在下首嘖嘖稱讚道。
索額圖皺著眉頭說道:“這幾年來直郡王是越發的謹慎小心起來,想要對付他越發的不容易。”
最關鍵是現在皇上對直郡王的寵愛並不比太子胤i少多少,太/子/黨也不是沒有乾過陷害的事情,但一來是沒有什麽大的實錘,二來因為皇上偏愛直郡王,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想要弄直郡王還真有些難。
底下的一個藍衣男子說道:“相爺,小的還是那句話‘直郡王隻要身懷聖寵那咱們就扳不倒他,即便是斬斷了直郡王的手腳,但隻要他活著就有卷土重來的那一天’,與其針對直郡王,小的覺得還不如針對納蘭明珠。”
一些不大不癢的罪名根本就拿直郡王沒辦法,至於那些造反之類能讓直郡王墜入深淵的罪名,他們也沒法誣陷。就算真誣陷成功了,皇上也不一定會處死自己的親兒子,隻要人還活著那就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
“明珠也是老狐狸不好對付。”雖然和納蘭明珠立場相反,但索額圖還是承認納蘭明珠的實力。
青衣男子像是和藍衣男子不對勁一般,瞪了藍衣男子一眼,連忙出聲反對道:“納蘭明珠已經栽過一次跟頭,想要他再栽一次可不容易,而且上次的事情不單單是皇上,很多人都心有余悸,要是納蘭明珠再玩這麽一出,恐怕就不是上次那麽簡單了結得了的。”
“相爺,其實想要對付直郡王並不難,小的分析了這幾年來直郡王的行事,的確是謹慎小心了不少,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大福晉。”青衣男子口出驚言道。
索額圖挑眉“大福晉?!”
他倒沒有因為聽到是一個婦人就覺得不可能出言訓斥,畢竟真說起來索額圖其實也是枕頭風的受益者,要是當年仁孝皇后赫舍裡氏是庶出的,他這個庶子也不會有現在的風光。
都是漢人重嫡庶,但實際上滿人也是如此,甚至於還更盛。
在嫡子有救的情況下,庶子出頭不是沒可能,但很難。
青衣男子點點頭“相爺您仔細想想,自從大福晉嫁給直郡王后,直郡王改變了多少?要是惠妃娘娘和納蘭明珠能有這樣的本事,直郡王最初也就不會落下那樣的名聲。
而且小的發現,但凡是要直郡王當場拿主意的事情,很多時候直郡王並不能很好的解決,但隻要他回家見過大福晉後,
情況完全不一樣。小的以前也以為是巧合,或者是大阿哥胤身邊又另外的謀士,可仔細觀察後發現那人就是大福晉。 再者,相爺您想想看,直郡王現在的後院情況,就隻有兩個從包衣宮女抬舉的格格。這可不是一句大福晉有手段就能出現的,直郡王要是真有那心,大福晉再有手段也無濟於事。”
陳嬌的事情雖然做的隱瞞,但並非沒人知道,既然有人知道那就有了突破口。畢竟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是秘密,可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隻要有心,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能被人發現的。
不被人發現隻是因為敵明我暗,沒人注意而已,哪怕就是修真女被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同樣也會露出破綻來。
作為一個靠著枕頭風成功起勢的人,索額圖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青衣男子輕笑道:“皇上可是最厭惡專寵的,若直郡王不堪忍受流言蜚語納妾入府,大福晉會樂意嗎?”
說直白點,就是想要攪渾直郡王的後院,最好是搞出大事來讓皇上也注意到。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散布新的流言蜚語,直郡王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又怎麽能管理好整個國家了。
雖然這計謀不是正道,但索額圖這人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聞言雙眼一亮“好主意!”
索額圖可比別人知道的多,這事他們完全可以不用出面,隻要暗中搞鬼就行,惠妃那裡可是對直郡王后院現在的情況頗為不滿,隻是礙於大福晉的家世和兩個孫子才沒有出言訓斥大福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