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回到乾清宮,此時殿中的歌舞已經撤去,大殿中央隻跪著甄忠蝗恕
如此大事,自然是連提前離場回壽康宮的太后也被驚動了,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見皇上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然後太后坐在上首,面色不好的問道:“倚梅園怎麽會走水,今天天氣如此寒冷,還在下雪了。”
“回稟太后,侍衛在倚梅園抓到了假裝告病不出席夜宴的莞常在,臣妾以為莞常在十分可疑。”華妃第一個開口說道,看向甄值難凵窶鐦闋哦盡
陳嬌這個時候也站起來開口道:“啟稟皇上、太后、皇后,臣妾為了以防萬一,已經讓人去碎玉軒和禦花園將所有伺候的奴才傳喚過來。另外還請了太醫過來,還請皇上為龍體著想先讓太醫請脈,再行審問此事。”
“麗妃細心。”太后聞言頓時對陳嬌有幾分滿意,華妃雖然對皇上一片真心,可到底做事衝動急躁了些。
皇后聞言也連忙說道:“皇上,麗妃所言極是,既然太醫都已經到了,還是先請脈再審問如何?”看著那張像極了純元皇后的臉,此時一臉花容失色的跪在自己面前,皇后詭異的心裡爽了,因此她不介意讓甄侄喙蛞換岫
“也好!”皇上點頭。
在外面候著的章彌和江慎接到口諭後連忙走了進來,然後給皇上把脈,皇上不過隻是被嚇了一跳,實則沒有受到半點傷,自然是無事。
審問繼續。
甄忠豢詵袢獻約汗室夥嘔鸕氖慮椋凰底約閡恢痹諮≡諼葑永鐦昧訟胍隼醋咦呱⑸⑿模氳揭忻吩白罾淝宀諾揭忻吩暗模緩蟛恍⌒乃ち艘貨櫻擲鐧牡屏淶攪說厴希緩笳饣鵓腿計鵠戳耍杓約喝淳薰室夥嘔鷸猓揮心焙噬系南敕ā
“說到底還不是你的錯,若不是你老老實實呆在碎玉軒不去倚梅園,倚梅園怎麽會走水,怎麽會驚著皇上,你應該萬幸皇上無事,不然你幾條命都不夠賠。”華妃厲聲的說道,轉頭又看向太后和皇上“皇上、太后,臣妾認為應該重罰莞常在。”
這個時候沈眉莊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皇上、太后、皇后,此事莞常在也不是故意的,臣妾鬥膽懇請皇上、太后、皇后饒莞常在這一次。”
“沈貴人,難不成在你眼裡皇上還沒有莞常在重要嘛,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的事實就是倚梅園因為莞常在走水。”華妃是恨極了這個差點害死皇上的甄鄭薏壞昧⒙砼浪還迷諢褂心敲匆壞愕怵碇恰
“臣妾不敢。”沈眉莊自然直接否認,但卻又說道:“臣妾隻是覺得此事有可疑之處,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下雪,地面和樹木都是濕的,怎麽可能被一個燈籠點著,還請皇上、太后、皇后明鑒。”
陳嬌此時也開口說道:“皇上、太后、皇后,臣妾也有此疑慮,禦花園地面還有積雪,那能那麽快走水,若不將此事弄清楚就定下莞常在的罪,恐不能讓人信服。”
“啟稟皇上、太后、皇后。”這個時候救皇上的小太監張全開口說道:“奴才知道倚梅園為什麽會那麽快容易走水,今日傍晚天快黑的時候,內務府運輸油桶和酒桶路過倚梅園,沒想到有幾桶油和酒不小心從車上落到的地上,木桶被摔碎,油和酒被倒了一地,奴才們雖然努力打掃,但因為量太多路太滑不容打掃,而且天色以晚,可能並未沒有打掃乾淨。”
這蠟燭落到油和酒上面,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熊熊燃燒起來。
“負責運輸油桶和酒桶的人了?”皇后問道:“這事怎麽沒有回稟本宮。”
“奴才聽說,他們回到內務府就被管事每人打了五十大板,現在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張全低著頭說道:“至於為什麽沒有回稟皇后娘娘,奴才不知。”
皇后聞言側臉喊道:“江福海你去核實一下。”
“奴才遵命。”江福海領命退了出去。
這事不是什麽秘密,很快江福海就核實好走了進來“奴才已經向內務府核實,卻有此事,因為今日夜宴他們為了避開眾位主子,才繞道走的倚梅園,沒想到路上有積雪,有幾個木頭落到了地上,管事得知此事已經處罰了眾人。”
聞言,華妃立馬站出來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莞常在引發倚梅園走水的事情不容抵賴,莞常在不是不喜歡呆在屋子裡嘛,臣妾請賜莞常在一丈紅,好讓莞常在老老實實呆在屋子裡。”
“一丈紅”一出,沈眉莊和甄侄偈北淞肆成幢悴皇侵苯穎淮退潰環A艘徽珊斕布負跽鋈吮環狹耍捅恢苯喲退烙鍾惺裁辭稹
兩人連忙向皇上太后和皇上磕頭求饒,額頭都已經冒紅泛青,一旁的果郡王見狀不忍,看了一眼甄鄭淘チ艘幌祿故強詰潰骸盎市鄭賦T謁淙揮凶錚燦貌蛔派鴕徽珊煆劍
皇上一言不發,隻是神情臉色都頗為複雜的看向甄幀
倚梅園是他和純元皇后相遇的地方,被人燒了,皇上當然心裡不爽,若是其他人單憑燒了倚梅園就已經是死罪。更何況還有謀害自己的罪名,不能不承認,皇上在那一刻看見四面的火光,他是真嚇住了,還好張全背著他跑了出去。
可……偏偏這罪魁禍首是“純元”,倒是叫皇上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因此一言不發。
但皇上不知道他的這般動作卻讓人誤會了,尤其是太后和皇后,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想法,皇上這是想要保住甄值男悅
見華妃還在哪裡咄咄逼人,皇后想了想突然開口道:“麗妃,你也在協理六宮宮務,你認為此事應該如何?”
陳嬌看了皇后一眼,知道她將這個得罪華妃的事情交給了自己,但同時皇后也給了自己拉攏沈眉莊和甄值幕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