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初,陽城第一高中畢業班正式畢業,田秀芸拿著剛剛從班主任手裡發下的畢業證,一時間神情有些怔忪。
前世活了四十多年也沒有參加過正規學校,基本的識字都是自己偷偷私下裡找的一些書本報紙找人學的,七拚八湊的也算是脫了盲。
看著手裡的高中畢業證,田秀芸心裡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想到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參加高考,她的未來不止高中畢業,還可以去上大學,做一個正大光明有知識有文化的知識分子。
帶著畢業證回到自己在陽城的院子,路上心情愉悅的和鄰居打著招呼,不管是對她善意的還是對她惡意的,現在田秀芸的心情高興得幾乎忽略了這些人的真情假意。
“呀,田同志,你等等。”就在田秀芸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急促地呼喊聲。
“小馬同志。”田秀芸一轉頭,看到來人正是專門負責他們這塊片區的郵政快遞員小馬。
“正好,這你有你的信件。”小馬笑眯眯地把車子推過來,從郵政包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
“謝謝。”田秀芸接過信件笑著向小馬道謝。
“不客氣,我先走了。”小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告別離開。
田秀芸拿著信開門進屋,把大門反鎖上,便一邊拆著信封,一邊往臥室走去。
這封信是華文濤寄過來的,大意是知道田秀芸最近高中畢業,特意寫信表達祝賀,順便提了最近修煉中遇到的問題,但是因為要去參加一個任務,所以歸期不定,讓田秀芸先不著急給他回信,等他來信確定完成任務再說。
這次華文濤寄過來的信件內容不多,只有兩頁紙,估計也是因為要去做任務的原因。田秀芸把信紙好好的收起來,想到華文濤如今的修煉進階,越發覺得自己很有眼光。
距離上一次寄過去的塑體藥液也才過去一個月,華文濤的進步已經讓田秀芸數次震驚到歎為觀止。還記得當時決定為華文濤提供塑體液的時候,田秀芸也曾糾結過,畢竟她所做的一切已經有些超乎她的初衷,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危險的,但凡華文濤將這些公布出去,田秀芸的平靜生活就會被打破。
好在無論是華文濤還是身邊的三個老爺子,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也是重情義的人,這才使得田秀芸一次次地不正常行為得以被隱瞞下來。
然而在每次看到華文濤反饋回來的修煉進度的時候,田秀芸往往會慶幸自己的選擇,這個小師弟收的是一點也不虧,先不提對方超高的人品,就說修煉天分,那真的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田秀芸每次提華文濤的解惑其實都只是淺顯的,真正的修煉問題往往是需要華文濤自己琢磨的,畢竟田秀芸修煉的是法修一途,於武修這塊懂的並不多,尤其現在華文濤還處於武者階段,那些武功上的問題,田秀芸每次都是生搬硬套的將炎陽決關於這些疑惑的解釋,直接複製反饋給華文濤的。
所以在修煉上,華文濤幾乎就是靠自學,從75年的年初開始修煉炎陽決,到77年的七月,這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裡,華文濤已經成功達到炎陽決凡人篇的第五層,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成功突破到先天境。
田秀芸想到這裡突然跳起來,壞了,她忘記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華文濤如今已經進入第五層,但是具體處於第五層的什麽程度她卻一點都不知道。而從後天鏡突破到先天境,如果沒有修為高的長輩在邊上看護,
很容易讓人在突破過程中出現問題。 “哎呀,我真是笨。”田秀芸來回在臥室裡徘徊著,對於華文濤這個小師弟,她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對方即將面對的問題完全是因為她的粗心大意。
在修真界裡,所有武修從後天鏡進入先天境,無一不是在長輩的護法之下完成的。可是現在先不說她不清楚華文濤進入第五層那一步,更是沒有提前和對方說明情況,若是華文濤不小心進行了突破,那極有可能會受到炎陽決的反噬。
炎陽決本就是一部品級很高的武修功法,想要成功踏入先天境,必須有其他修士幫助梳理突破導致的暴亂真氣才能成功,如果沒有幫手也不說無法突破,只是心境弱一點的很容易走火入魔。
田秀芸雖然對小師弟一直沒有信心,但是關系人命安危,這次也不得不責怪自己太不負責任了。如今華文濤應該已經出任務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部隊。
再次翻出華文濤寄過來的信件,田秀芸仔細看了看,希望能看出一些有關華文濤去做任務的信息,可惜來回翻看了兩邊,依舊什麽信息都看不出來,這時候不得不承認,在對於部隊保密機制上,華文濤真是該死的做得很到位。
將手中的信紙狠狠地摔在地上,田秀芸心裡又急又氣,好在還是擔憂的情緒佔了上風,在把家裡簡單收拾了一邊,就去街道開了去部隊探親的介紹信,打算親自去華文濤的部隊一探究竟。
而這時遠在他處參加任務的華文濤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師姐這個時候正在為他擔憂的要來找他。這次他參與的任務難度系數十分高,原本還輪不到他這個部隊信任參與,但是在每次測評中,他的表現都一直名列青龍部隊頭名,這才被姬雲海舉薦上去,得以參加這次任務。
“隊長,咱們接下來怎麽辦?”一處隱秘的灌木叢邊聚集著六名身穿迷彩服的軍人。
“文濤,你怎麽看?”青龍精英隊的隊長吳靖銘是這次任務的領頭人,雖然隊員問的是他,不過他還是轉頭又問向身邊的人。
“現在敵人情況不明,我們確實不能一直守株待兔,得去山谷裡探探虛實。”華文濤抹了把臉,雖然剛剛七月初,但是天氣已經炎熱到即使身處深山老林,依舊擋不住炎炎夏日。
“這幫龜孫子可真是能躲,竟然跑到這麽個深山老林裡,現在咱們跟進來已經4天了,還是一無所獲。”任務一直一籌莫展,有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別急,咱們也不算一無所獲。”吳靖銘安慰道,“文濤,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山谷裡面探探。”
“行。”華文濤知道這次他們的任務是追捕一群亡命之徒,按照以往這樣的任務還不至於出動他們神翼軍區的人,可是這群為數不多的亡命徒有三個是曾經少林寺外宗弟子,武術修為也是相當之高,普通軍人根本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