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魔帥怒喝一聲,揮掌再攻,一時間魔焰動蕩,氣流洶湧,飛雲魔帥越鬥越心驚,魔焰凝聚成刃,狠狠的劈了下去……
師曠看著劈來的刀刃,忽然放下了雙手,任由對方的魔刃劈在身上,撕拉一聲,灑出大片鮮血……
飛雲魔帥冷冷的看著師曠:“受我一刀,是為了報恩?”
“恩同再造,一刀不夠還。”
兩人似在打著啞謎,誰都聽的莫名其妙,但誰也不敢發出聲音。
就在這時,林中忽然傳來一把清脆的笑聲:“既然如此,飛雲叔叔就把他劈了吧。”
少女的聲音非常悅耳人,但語出驚人,可靖瑤的目光卻變得深邃了起來,她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了,那是天幕府的黃衣少女!
靖瑤有些後悔,送信把自己送到了狼窩,這特麽入眼所及,全是魔修,稍微露出動靜,迎接她的將是一場慘烈的絞殺……
黃衣少女從陰暗中走了出來,嘴角掛著微笑,看向師曠的目光充滿了耐人尋味的意思。
飛雲魔帥突然有些煩躁,也不理睬黃衣少女,面向師曠說道:“縱然一刀不夠還,你也沒了再戰的力氣,讓開吧。”
師曠搖頭道:“不行。”
飛雲魔帥冷笑道:“不行又能怎樣?給老夫滾開!”
飛雲魔帥對師曠一直很客氣,但現在卻翻臉不客氣了。
對面的師曠默默的搖了搖頭,右手探向空中,猛然一握,一杆方天畫戟從虛空中顯露行跡,接著往地上一頓,平緩的說道:“不能讓。”
“你想死?”
“想。”
……
尼瑪,要不是場合不對,靖瑤都準備罵娘了,這特麽對答真是絕了,飛雲魔帥被噎的不輕,他指著師曠說道:“混帳東西,你……”
這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一把冷漠的聲音:“那人有病吧?”
接著是第二把聲音,聲音透著春風般的暖意:“別瞎說……可能是腦子不太好使,但是我能理解。”
冷漠的聲音冷笑道:“理解個屁,想死去跳崖啊,要是摔不死就去撞牆啊,撞不死還可以抹脖子……”
“你倆真是同門。”春風般的聲音取笑道:“要是這一幕被靖瑤看到,肯定也這麽說。”
……
靖瑤驚喜交集,可特麽算是見到組織了,這兩把聲音此時聽起來是那麽的有安全感,她激動壞了。
那傲嬌的小口吻是林天星,另一把聲音的主人是黃修風,這兩人也來了……
被譏諷的師曠面無表情,飛雲魔帥卻被惹怒了,他怒吼道:“什麽人躲躲藏藏,給本帥滾出來。”
“躲藏?”林天星冷笑道:“我正要找你們魔宗算帳!”
黃修風苦笑道:“大哥,那可是魔帥!”
“你怕了?”林天星的聲音冷漠如常:“怕就給我壓陣,我先收拾了他再說!”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輝煌劍氣湧入焦木林,充滿了霸主的威壓。
一時間飛沙走石,樹木被劍氣射的千瘡百孔,接著林天星一襲白衣大步走來,他眉間掛劍,神采飛揚!
但在靖瑤看來卻是驚駭無語,此時的林天星竟是元嬰三境!這外掛怎麽開的?
昂揚的劍氣一如林天星的為人,冷漠,囂張,霸道!
“本帥以為是誰在大放厥詞。”飛雲魔帥怒笑道:“劍宗小兒,你在摩天崖乾的好事,本帥必饒不了你。”
“噪舌!”林天星冷哼一聲,
他以身合劍,發出璀璨的光芒,卻不是衝向飛雲魔帥,而是被擱置一旁的楊顯! 飛雲魔帥勃然大怒,揮刀劈向林天星,就在這時師曠擎戟直刺,哢嚓一聲,師曠再推,而飛雲魔帥的魔刀不受任何影響,依然劈向林天星!
忽然之間從遠處飛來數十枚黑白棋子,打在魔刀之上,魔刀落勢為之一阻,林天星已將楊顯製住,然後往身後一拋。
魔將楊顯也是出竅境的修為,面對林天星竟無反手之力,這更讓人匪夷所思了。
是林天星太快?他確實很快,快的不可思議,可要快到讓楊顯來不及反應,這就不合理了。
靖瑤的目光隨著楊顯被擲去的方向看去,又見一道黃色的身影將楊顯接住。
林天星說道:“你給我看好他了,待會我要帶他走。”
黃修風為難的說道:“大哥……我覺得我們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你又怕了?”
黃修風道:“嗯,我怕了,陪你堵在摩天崖已經讓我臭名遠播了,再跟你鬧下去,魔修還能容我嗎?”
“你可以去我們擎天劍宗做護山靈獸。 ”
“滾,老子是草木之靈,不是獸妖。”
“有區別嗎?”林天星說道:“反正都是一個意思,護山靈木也一樣。”
黃修風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他衝著飛雲魔帥說道:“我要說那都是誤會,你信嗎?我其實是被逼無奈才跟他狼狽為奸的。”
黃修風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飛雲魔帥臉色鐵青:“你認為我會信?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你哪來的自信?”林天星冷笑著說道:“摩天崖留不住我,闊天山就更留不下我,黃修風,布陣!”
黃修風垂頭喪氣的看了一眼林天星,有點舉棋不定。
他先是從赫連魔帥手裡救走了林天星,接著又和林天星堵在摩天崖殺人,可以說把魔宗徹底得罪了。
但他畢竟是妖修,和魔修也算近鄰,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正道,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修風!”黃衣少女看著黃修風複雜的說道:“為了一個擎天劍宗的女弟子,你冒天下之大不韙,值得嗎?”
“你給老子閉嘴。”黃修風怒道:“跟她沒關系,我特麽是被逼的。”
林天星怒道:“混蛋,哪個逼你了?”
黃修風歎息道:“形勢所逼……”
……
靖瑤一頭杵在樹上已經開始捂臉了,這尼瑪還有正常人嗎?
“全給本帥閉嘴!”飛雲魔帥怒氣衝從的喝道。
他單腳頓地,轟然一聲巨響,大地震晃,飛起的煙塵緩緩的飄向了高出,猶如黃色的煙罩,將焦木林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