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然毫不猶豫,祭起僅剩的真元,正想劈出刀芒引起光幕的注意,又猛然醒悟真元會讓空間變得更加失控,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彩色的光幕鑽入熔岩,又挺躍衝出,向著他的方向快速飛致。{ щww{suimеng][lā}
秦超然經歷了心靈上的大起大落,腦海刮起一股悍風,險些將他吹倒,他勉強站穩,如果光幕中的強者是正派修士,他也決定忍辱負重,活著才能繼續施行計劃。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一把戲虐的嗓音嘲諷道“不可一世的秦超然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老子都忍不住手舞足蹈了。”
秦超然怔了一下。
這把無良的嗓音他馬上聽出來了,竟然是黃修風……
光幕落在眼前,他終於看清了來人,曾經的儒門七子,佛宗三慧裡的人物,輝煌一時的青年俊傑慧法,正像牲口一樣,躬身拉著一輛真元幻化的馬車。
駕馭馬車的家夥,也是修仙界的一股泥石流,極難招惹的強者蔣仙海。
那張寬大的躺椅上,一名少女眉黛青山,雙瞳剪水,在那黑亮的瞳孔中,似有波光嶙峋的秋水蕩漾。
她悠然自得的斜靠假寐,好一副少女行軍圖啊,那也是知名人物,榮登修仙榜第一梯隊的絕世天驕靖瑤。
靖瑤左右各站兩名同樣顯赫的天之驕子,一個是傳唱已久的驚天劍傑,一個是千年覲見的妖修黃修風,但他們只是襯托靖瑤的綠葉……
秦超然努力讓思維活絡起來,黃修風的嘲諷他可以視而不見,因為當家作主的不是他,盡量配合靖瑤的此時的身份,秦超然盡力恭維,但是讚美的話總說不到點子上。
靖瑤哈哈一笑道“你這人平日裡滿腦子陰謀詭計,連誇個人都感受不到真誠,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找你很久了。”
秦超然為之愕然,找我很久了?這是什麽意思?
他猜不透靖瑤的心思。
這時候也不敢亂猜,人家已經接納了自己,如果因為表情或者說話不對讓對方反感就此離去,那才是欲哭無淚的真實寫照。
靖瑤瞥了一眼秦超然身後,問道“那是什麽玩意?”
秦超然道“宗門的天罡魔將,分神境的修士……”
“真可惜啊,本來想湊夠九人之數呢。”靖瑤歎了口氣道“不過我想了解的不是那兩坨焦炭,而是那三顆晶石。”
秦超然心知肚明,三顆炎心其實就是封印的樞紐,被他和兩名魔將挖走,才讓封印的東西提前有了出世的預兆,他坦言道“那是炎心,我進入封印空間需要的物品。”
眾人面色一變,這是不是可以變相的解釋為,他們遭遇的一切全拜秦超然所賜?靖瑤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哦……我對那些小玩意也挺感興趣的,秦少主可願割愛啊?”
秦超然馬上大方的表示,既然你有興趣,都歸你好了,不用客氣……
靖瑤哈哈一笑,三顆炎心滴溜溜的從地面彈起,落入靖瑤掌心,觸手是一種溫熱的氣息,淡淡問道“位置在哪裡?”
秦超然也不隱瞞,和盤托出“炎心共有七枚,呈北鬥天罡之勢,每一枚炎心的位置都有一座祭台供奉,魔父需要三枚,所以我們隻取了三枚,越過這一層熔岩屏障,可以看到第一座祭台。”
北鬥七星封魔陣。
靖瑤有了定奪,把玩著手裡的炎心,秦超然等人因為摘取了祭台上的封印樞紐,促使封印減弱。
還好他們隻摘取了三枚,不然靖瑤也無力回天了。
秦超然加入陣勢,站在蔣仙海左側,讓孫成壁等人驚奇的是他們的陣勢已經相當完美了,多了一個秦超然除了老實呆立,應該也幫不了什麽忙。
然而靖瑤稍微改動真元的運轉方式,長龍之陣化為雙蛟入海的陣型,在原有的基礎上,更添穩固。
陣勢穩固,孫成壁心中憂慮更甚,迅速和慧法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目光中的警惕,這樣的對手還是元嬰,再給她成長下去,儒門和佛宗就要償還十年前債務了。
秦超然默默打量陣勢組合,他很是驚奇這種組合達到的驚人效果,這些人除了蔣仙海修為高他一截,林天星和黃修風兩人不過和他並駕齊驅,如何能在炙熱的環境下,猶如龍游水,鳥入林一樣輕松自在?
穿越恬靜的熔岩,一股強悍的熱流迅速拔高溫度,彩色的光幕因為高溫擠壓,雙蛟入海的陣型也為之形變。
靖瑤邪靠的座椅也變得扭曲起來,七人頓時察覺真元迅速流逝,較之酣戰之時還要快上一倍有余,這讓他們驚恐緊張起來。
秦超然的表情稍顯淡定,畢竟他來過一次,只是這次進入和上次的畫面大不相同,他和兩名魔將進來的時候,氣溫遠沒有此時的滾燙的溫度,充其量令他們汗流浹背而已。
但是現在他已經找不到祭台的位置了,明知靖瑤是想將炎心歸入原位,他只能張口結舌,不知從何說起。
高溫招致山石變形融化, 早在靖瑤意料之中,她不急不緩的打量片刻,指著往外噴湧漿流的方位說道“衝過去。”
眾人忍著灼燒迅速接近。
真元流逝的速度更快了,靖瑤從容不迫的取出一枚炎心,碰的一聲,落入泉眼之內,那沸騰的岩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停了下來,一座變形的祭台歪歪扭扭的水落石出。
靖瑤用力眨著眼睹,炎心回歸的瞬間,她心海丹田的鍾嬰迅速顫動,那是危險的警兆,靖瑤深吸一口氣,忽然看到其他人臉色血色全無,真元銳減過半,不禁為之動容。
黃修風咂咂嘴說道“我們好像招惹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存在……林天星,難道你們劍宗就沒有什麽書簡記錄嗎?這裡到底封印了什麽?”
林天星怔怔出神,他比黃修風感觸更強烈,對別人來說或許只是一瞬間,對他來說好像漫長的經過了幾個世紀,凶邪的力量險些侵佔他的識海,強勢來襲的力量一路勢如破竹,抵抗只是無力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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