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克寒此人,哪怕是在生死被他掌握的情況下,隻可輕用,不可重用,有鷹視狼顧之相。
“謝大人。”黃克寒跪地不斷磕頭,一點都看不出先天地罡境的武骨,宛若一名阿諛奉承的太監。
磕完頭後,黃克寒在顧嘯威的帶領下離開。
石焱沒太費力氣,便找到了蔣旭光密室,就在書房另一側,下方有一地下密室,石焱點燃掛壁上的蠟燭,步行而入。
終點就在書房地下,兩邊堆滿不少珠寶,石焱掃了幾眼,不感興趣,價值不大,最中心為一木箱,木箱內空空蕩蕩,有幾張大額銀票,石焱粗略翻看,大概有五十多萬兩。
還有一本一流功法,靈蛇丹功,應是蔣旭光自己修煉的功法。
以他現在身家而言,很普通,一本一流功法市場價五十萬兩,加起來不過百萬兩,正好與他運作過戶的這座宅院付出持平。
“這是?”石焱從箱底翻出一破碎玉簡,貼於額頭沒有絲毫感應,當即掌心漩渦浮現,吞噬而入。
陰力點:22
武技:雷步
品階:一品中等
分級:一層(殘缺)
狀態:未入門(可提升)
修改(亮)/進化(灰)
……
“意外收獲!”石焱眼睛亮起,破碎玉簡一般都被官府或宗門回收回爐,蔣旭光留在手中到是便宜了他。
看介紹,這雷步應是輕功一種,朱雀禁典修煉成功後,他還剩22點陰力值,正好夠用。
將銀票和功法收入空間秘匣,石焱先出了密室,把昌一銘叫來,吩咐他為自己準備住處,就在書房隔壁便可。
書房隔壁連著一側室,之前和甄延進來時他看到的,正對那棵大柳樹,他以後便在這睡覺練功了。
昌一銘表示正宅大臥已經打掃好,離這裡不遠,石焱沒有多說,回身進入密室,雷步還等著他修煉。
進入密室後,石焱盤膝坐地,調出功法修改器,開始修煉。
“提升。”
陰力點立即扣除19點。
一刻鍾後,石焱體內,數條直入腳底的經脈被打通,朱雀內勁不斷循環,小周天不斷。
這個過程很快,除了腳掌有些酥麻外,再無其他感覺,與修煉朱雀禁典那痛不欲生的場景,是兩個極端。
石焱起身,感受腳底狀況,心中明白,這雷步不是單純的輕功,而是一種快速近身的武技,不可持久。
消耗內勁不少,以他體內內勁,只夠不間斷用十次,不愧是一品中等武技。
石焱看了眼密室通往地表的通道,腳掌上,一道雷暴響起,銀芒乍現。
下一瞬,石焱身形如閃電般極速掠出,最終狠狠撞在了密室牆壁上。
灰塵彌漫整個密室,密室都顫了三顫,差點因石焱這一撞而塌陷。
石焱抽身而出,牆壁上明顯有一人形凹陷,他抖了抖身上灰土,不由老臉一紅,第一次用,還不是很熟練。
這一次,石焱沒再亂測試,出了密室後,一腳踏出。
整個人如閃電般極速掠過,數息後,他出現於池塘邊。
石焱低頭看著腳底,鞋子已踏碎燃起,承受不住雷步的高速運動,回頭望去,地上有一枚枚黑色腳印,如被雷弧掠過般。
這雷步其實不如稱為爆步形象,單純速度來講,聶天寧從小練習的輕功也差得遠,速度奇快,缺點就是耗費內勁太大,不能持久。
不過,若是敵人為一名靈修,這雷步能起到的作用就大了!
石焱又練習數遍,直到內勁消耗完畢,地上滿是腳印,他腳掌上滿是黃泥後,這才徹底熟練,用收隨心。
若是在密室再來一次,定不會再撞入牆壁。
書房兩側,有人看守,三班倒,都是淬骨境巔峰的好手,隨時聽候石焱吩咐。
石焱進入書房,直入側室,推開側室門後發現有一嬌小人影在,彎身鋪床,一身粗布,衣服雖舊,但洗的發白很乾淨。
那嬌小人影聽到動靜後,嚇了一大跳,轉身與石焱對視,手中東西都嚇得掉在地上。
這是一女孩,身高一米五左右,衣服粗布,頭梳垂鬟分肖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黑木自削簪。
“大,大人?”女孩話語吞吐。
“結巴?”石焱眉頭一簇。
“不,不是!就是緊張!”女孩嚇得連連擺手,那副害怕模樣,令石焱臉色柔和許,看年齡應比她妹妹還小。
“你是何人?”
女孩連解釋道:“我是昌一銘大人安排給您的侍女。”
“侍女?你之前就在薛府做事?”石焱目光四下掃視,一點都沒侍女乾活的熟絡,而且薛府的侍女放出時他都見過,不敢說記住,但有點印象,沒見過這女孩。
“我……”女孩低下了頭。
“說實話。 ”石焱很沒有耐心。
“我之前是附近的乞丐,昌一銘大人見我可憐,把我撿回來當侍女,您,您若是不喜歡,我這就走。”女孩咬了咬嘴唇,乾淨的臉色很蒼白,轉身欲走。
“無妨,留下吧。”石焱擺了擺手,他沒那麽矯情。
“謝大人,我這就去給您打洗腳水。”女孩瞧見石焱赤腳而立,腳掌上滿是黃泥,利索跑了出去。
不一會,她端回一盆熱氣騰騰的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洗。”石焱略尷尬,說實話,他長這麽大從未被人如此伺候過,很不習慣。
前世他在九域灑脫一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侍女從未有過。
“這怎麽行?這是萱兒應該做的。”女孩蹲下身體,將石焱腳掌放入盆中,開始清洗。
“你叫萱兒?”石焱心如磐石,尷尬一瞬後,便不再多想。
“小名萱兒,大名邢萱,萱兒是明涼府河華城人,因家生變故,這才來府城謀生。”萱兒動作笨拙,看得出是第一次乾這種活,但很認真。
在九域,能活著便跑贏了無數人,底層的掙扎外人難以想象。
“哦……”石焱原只是隨意問,就待繼續思索雷步,但聽到邢萱二字,以及河華城地名後,他猛地站起,腳下木盆直接被踩碎,一聲裂響,汙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