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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聖》圍棋的半邊天:女子圍棋
在中華文明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有很多在今天看來完全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文化傳統的禁錮甚至是忌諱,男尊女卑更是在現實生活之中大行其事,滲透到了我們的衣食住行、風俗禮儀的方方面面。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這種陳舊、腐朽觀念是如何興起的,肯定是有其歷史發展背景和歷史必然的。一方面是父系社會體系最終取代了母系社會體系而成為社會發展的主流形態,另一方面,則是人類發展進程中嚴酷的生存環境所決定的。無論是獵取、采集食物,還是抵禦洪水猛獸亦或是同類的侵襲,男性不管是在力氣上還是行動中,表現的都遠比女性來得更加可靠、鎮定和勇猛。即使到了人類社會相對穩定和成熟的田園耕種時代,遠離了顛沛流離的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態,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主流形態,也依然是整個人類的主流共識。圍棋的出現,尤其是圍棋既不作為行軍打仗、定國安邦的國之重器,也非國計民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這種男尊女卑的現象,會不會有所改觀呢?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除了宮闈深處與脂粉女紅,數千年的歲月還真沒有一個真正給予女性與男人平起平坐治國安邦平天下的席位,以至於偶爾在某種背景下冒出一兩個巾幗不讓須眉的特例,立刻便成為一種傳奇,比如花木蘭,比如穆桂英,而競相成為唱本、和戲劇的主角。其實毫不客氣地說,這根本就是由男性社會主導的由上而下的一種集體獵奇行為。具體到圍棋,當然更不會因此例外。即使貴為聖人之妻,在文獻中也照例得尊奉為女皇的富宜氏,《路史·後記》在描述圍棋誕生這個神聖時刻,也字裡行間無不映射出一種男性社會無處不在的優越感和俯視般的口吻,說什麽富宜氏為帝堯陶唐氏生下朱驁一對兒子。兄弟兩人十分頑劣,並且常常相互攻訐。後來身負聖人之名的帝堯在悲傷之余,不得不做出了一種名曰圍棋的遊戲,供朱驁二人嬉戲,以閑其情。

 這番話,好不傲慢。兄弟兩人不成器,好耍鬧,其本性又與身為母親的富宜氏何乾?所謂龍生九子,有的龍嘯九天有的甘做泥鰍,莫非到了玉皇大帝那裡,還得把龍母抓上天庭當做罪魁禍首問責乎。

 可見,連顯貴如富宜氏的聖人之妻都只能在男人世界天生矮半頭,普天之下其余普通女子,還能怎生作為?或許正因為如此,一些不甘隻作生育機器懷揣夢想的女子,以圍棋為平台,用自己的聰慧、美貌、柔情與果敢,在一尺棋枰這樣的一種利己又利他的“捷徑”上展開了一個個如花如畫般的神奇之旅。

 聖人輩出的時代之後,烽火戲諸侯的褒姒不知道是否可以圍棋。但從《論語》《左傳》等典籍中對圍棋的記述和描繪看,雖然商周鮮有王室圍棋事跡活動,但圍棋作為王室貴族生活中的風雅之物肯定是不可少的。天生不愛笑的褒姒,能讓帝王為博其一笑而不惜拿自己的江山社稷作餌,可見這些俘獲男人之心的魅力,除了一半是天生的如花美顏,一半也須得是紅袖添香、對坐手談這樣長期養成的軟實力。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被定義為紅顏禍水的女子,無論是褒姒、妲己,還是楊玉環、高圓圓,拋開世間評說是非,可以完全如此推而論之,雖然真實文獻不見她們有圍棋事跡片段,但作為女子必修課的深閨技藝和女紅,被一代代帝王與權貴把玩著的圍棋之於她們又如何少得了呢?

 竹下圍棋,述說的則是一個已經成功躋身帝王之家,並獲得帝王萬千寵愛與歡心的女子,在日臻成熟的宮廷政治與宮鬥之間,試圖以圍棋撬動皇家禁忌的一個不成功案例。《西京雜記》說,每到八月四日,漢高祖劉邦便會放下家國天下事,出雕房而專門在北戶下與一個女人竹下圍棋。為何要如此這般呢?因為這女子會以圍棋卜吉凶,“勝者終年有福,負者終年疾病。”這個咒語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呢?因為勝者當然只能是皇帝一人,所以其他人還是有法子避凶趨吉的。“取絲縷就北鬥星求長命,乃免。”只可惜,這種借圍棋說事的做法,最終卻讓這女子以令人扼腕的悲劇成為另一個女人炮製出的“人彘”。駭人聽聞的“人彘”啊!這女人便是戚夫人,另一個女人則是呂後。

 類似於這樣的以皇家宮廷或權貴為背景的圍棋活動,其實從一開始便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圍棋,更多的是借助圍棋實則政治的一種表面看上去不那麽血腥的活動。這種後來被歸納為宮廷圍棋的特殊存在模式,主角當然是那些一生都不可能再逃出皇家宮闈的女子。所以,盡管在她們手中的棋子時常都會有著或明或暗、這樣或那樣的陽謀與陰謀氣息,甚至還會有難以躲避的血跡斑斑,但圍棋本身的美麗和光彩,依然還是給了她們無數的歡喜、沉醉與神遊萬裡般的暫時逃離的思想自由。也正是如此,我們才有幸得以在更多的文字中,畫卷裡,看到一個個栩栩如生的身影,宛若就在我們對面,拈子凝思,含笑下子。其中很有代表性的畫卷,如周文炬的《荷庭弈釣仕女圖》描繪的宮廷圍棋盛況,三三兩兩的宮女,隨風搖曳的荷花,黑白躍動的棋子,陽光燦爛的色彩,讓人恍然如臨其境。詩人也不由得為此讚歎不已,如張籍的《美人宮棋》讚美道:

 “紅燭台前出翠娥,海沙鋪局巧相和。趁行移手巡收盡,數數看誰得最多。”

 而在皇帝中最為多情多才的宋徽宗在圍棋之余,則乾脆親自提筆唱和曰:“忘憂清樂在枰棋,仙子精工歲未笄。窗下每將圖局安,恐防宣詔較高低。”

 不過隨著時代的大發展,圍棋最終也從高處不勝寒的深宮走向了更廣闊的民間。當然,這個“民間”是相對更高的皇家貴族階層而言的,距離包括了更廣大民眾的下裡巴人的真正民間,還是存在巨大差異的。準確地說,這個民間,介乎於皇家貴族與真實民眾之間,可以看做是圍棋發展中的中間代時期。這個時期的女子圍棋,自然也就有了下裡巴人中的更加底層和更難施展人生的那些懷揣夢想的女性。在新疆吐魯番阿斯塔納村古墓群的考古發現中,有一幅保存相對完好的古代圍棋仕女圖,畫面中的背景與裝束,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她們與常見的那種皇帝與嬪妃們的圍棋畫卷,就有著明顯的來自民間的泥土與鄉野氣息。這也不由得讓人想起如花木蘭替父從軍那樣的中華奇女子,她們的身影,同樣也在小小的一尺棋枰上,演繹著自己的人生夢想,親情大愛,和對世俗與偏見的抵抗。這其中,就有一位不認輸的女孩婁逞,不僅酷愛圍棋,而且棋藝高超。當她在女伴中再也找不到一個對手時,卻苦於禮教而無法拋頭露面像一個男人那般自由地去尋找對手。最後,她瞞著所有的親朋好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女扮男裝,並且自甘背井離鄉,雲遊四海,去尋找一個又一個能夠戰勝她的人。

 光陰荏苒,日複一日,不知不覺,婁逞竟然不僅憑著驚人的棋藝活了下來,而且還一步步做到了揚州議曹從事的官職。只可惜就在她即將功德圓滿告老還鄉之際,她的女子身世,在最後一刻還是被人發現並被告發到了皇帝面前。好在這個皇帝雖然殺人如麻,卻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圍棋皇帝齊明帝,在嘖嘖一番稱奇過後,只是草草下了一個聖旨,讓她變回女子之身了事。

 這樣的好運,同樣也發生在一個有著同樣不安分之心的蜀中女子黃崇嘏身上。相比婁逞,黃崇嘏不僅棋藝高超,花容月貌,而且從小因父母雙亡常常變裝遊歷人間,自討生活。後來在20歲那年,竟然大膽參加了會考且一舉中得狀元,同時也深獲宰相周的賞識,不僅薦舉她做了司護參軍,而且還要主動招她做女婿。無奈之下,黃崇嘏隻好一面請辭,一面主動寫了一首詩作為謝罪道:

 “一辭拾翠碧江湄,貧守蓬茅但賦詩。自服藍衫居郡椽,永拋鸞鏡畫蛾眉。立身卓爾青松操,挺身鏗然白璧姿。慕府若容為坦腹,願天速變作男兒。”

 隨後的朝代,無論是金元雜劇《春桃記》,還是明代徐渭的雜劇《女狀元辭凰得鳳》、楊慎的筆記《楊升庵外傳》等,都以文學的手法描繪了黃崇嘏以圍棋行走人生並且高中狀元的傳奇故事。其中最教人津津樂道的,便是著名的現代黃梅戲《女駙馬》,戲裡惹人又憐又愛的女主角,就是以黃崇嘏作為人物原型創造而出的。這是圍棋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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