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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浮世錄》第264章 局中之局
濃鬱的夜色中殺氣彌漫,涼風從寬敞的大地上掠過,水面上波紋蕩漾,幾片落葉不時墜入了其中,劃起一片漣漪。

 而此時的場景,顯然不像這片風景這麽平靜。

 “不好!”

 猛地止住了身形,嶽飛抬起頭往四周看去,附近,都是數丈高的圍牆哨塔,再加上前方的哨兵,要正面突圍出去顯然是難如登天。

 看著那包圍森嚴的壁壘,嶽飛刹那間也快速思考了起來,該如何策劃接下來的行動。

 “嶽飛哥,接下來怎麽辦。”南宮未將手中最後一架神雕弩放在了耳邊,看了看嶽飛背上還處在昏迷中的董平,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把他們包圍了!”

 隨著一聲高亢的聲音,大片的腳步聲和金戈碰撞聲在夜色中回蕩開來,不過片刻的時間,數以百計的人已經將嶽飛和南宮未二人團團圍住了。

 “小子,我看你還怎麽逃!”

 冰冷的眼神打量著嶽飛三人,曾弄坐在馬車上只是冷哼一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董平,我還可以給你個痛快!”

 什麽也沒有說,嶽飛只是把背上的董平往上提了提,一臉平靜地看著這片密集的人群。

 望了望四周,這片狹小的空間內,前方幾百米處是圍牆,附近左右兩側的房屋更是密密麻麻,在這條街道上不說施展不開,就是要突圍走也不容易。

 “看樣子,你是找死了,那,就別怪我沒給你活命的機會!”

 曾弄說完這句話,眼神也徹底沉了下來,他只是往後方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拉弓上弦,隻待他一聲令下,就開始攻擊。

 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四周,嶽飛沒有說話,他的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快速掃過,額上的汗水微微滲出,腦海中幾乎是飛速地運轉著。

 現在看起來,對面至少有著上千人。

 而且,對面最先趕上來的還只是些輕裝步兵,嶽飛估計,大部隊恐怕還在後面。

 打,還是逃?

 雖然那三個領頭的是殘暴無道的女真人,但這些漢人士兵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或者是被蠱惑欺騙的。

 更何況,現在朝廷和女真人可是聯盟,而且曾頭市好像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地方豪強,要是今天鬧大了,恐怕在中央那裡不好交代啊。

 強行突圍的話,這些神雕弩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他們還有投石機和各種重器械,從這幾千人裡要怎麽衝出去?

 想到這裡,嶽飛眉頭頓時微微地皺了皺,看樣子,今天這是進退兩難了。

 “南宮小姐,等會你帶著董平哥先走,這裡我守著。”

 南宮未聽到這道聲音一轉身,才發現嶽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眼神尖銳了起來,在他的目光中,只能看到一股堅定。

 “你說什麽啊,這麽多人要和他們硬碰硬,這怎麽可能。”南宮未語氣焦急地說道:“要走一起……”

 她正想說話,卻看嶽飛已經偏過了頭,往自己這邊揮了揮手。

 南宮未帶著好奇的目光往嶽飛的視線處望去,只見那邊果然煙塵彌漫,聲勢不小,很顯然,有著大批軍馬正在靠近。

 “看樣子,我們今天可以全身而退了。”

 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從他的嘴角所浮現出來。

 “父親,那邊是什麽人?!!”

 曾升和曾密剛帶領重裝步兵趕到,就聽到外圍又傳來了一陣地動山搖似地響聲,一時也驚慌失措。

 “你們兩個蠢貨,動作這麽慢,也不知道叫人去附近探查一下!”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曾弄幾乎是雙目血紅,攥著拳頭看向附近罵道:“他們定是來救董平的,賊人已經滲透到內部了,現在趕緊去把他們找出來殺了!”

 頓了頓,曾弄又罵道:“你們的重型器械呢?”

 “回父親的話,孩兒急著趕路,派了八百人在原地看著。”曾密在一旁笑道。

 不料曾弄直接跳下了馬車,一腿便把曾密踢翻在地,指著其大罵道:“器械只有我們指導才能用,那些泥腿子根本一竅不通,你這廝如何蠢笨至極,若是器械通通落入了賊人之手,可如何是好!”

 曾升聽得渾身發涼,就像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遍一樣,他什麽也顧不得了,帶著大部隊就和曾密往外圍殺了過去。

 而曾弄絲毫沒有停止,指揮著手下的人也往外圍突圍了出去,他心中清楚,現在曾塗的增援人馬還沒來,憑自己這五千人要對付這夥來歷不明的人馬,恐怕不容易。

 但是,事實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砰!”

 “噗——哢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音響徹天際,在那前方的一片竹林中,兩軍已經交手的局面下,平衡,被一個人打破了。

 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速度更是快的出奇,在這黑夜之中,似乎什麽都看不到,所有人集中了全力,也只能察覺到一股風聲在耳邊飛速地掠過。

 然而,那個人的攻擊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每一次出手,都是血濺三尺,留下一地死屍,似乎專為殺人而來。

 “這……這廝是什麽人?”

 “為何這般恐怖,竟然能這麽快,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啊!!!”

 在一連串的慘叫聲,混雜著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音下,不過片刻,又是數十人嚎叫著,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這廝……”

 瞳孔幾乎是猛地放大,在這最後關頭,曾升才看清楚,向他衝來的是一個老者迅猛的身影。

 白發之下,是一張雖顯蒼老,但殺氣遍布的面龐,在這個老者身上,只能看到一股令人為之戰栗的氣息。

 幾乎是全身顫抖著,曾升猛一咬舌尖,利用劇痛清醒了一點,才在最後關頭抬起劍,和老者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噗——哢——嚓!”

 一瞬間之內,天旋地轉的感覺就籠罩了曾升的腦海,眼前一黑的同時,意識也在急劇地消退著。

 這一拳,暗藏玄機暗勁,內具透骨碎筋之力,如同泰山壓頂,又好似隕石轟擊,其勢如同雷霆萬鈞,仿若烈火蔓延,勢不可擋,一擊奔人性命而來!

 一連飛出了十丈遠,將遠處的一塊巨石撞得粉碎,曾升的身子才落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混……混帳!”

 猛地站起了身子,曾升強忍著四肢百骸傳來的,身體即將碎裂一般的透骨劇痛,咬著牙看向前方那個老者。

 而此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場戰局,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看出來,在那個老者的手臂上,似乎戴著一個什麽奇形怪狀的金屬盔甲。

 而那個人,正是原本應該處在牢籠之中,作為人質的周桐!

 “刺啦!”

 猛地一撕開衣服,大堆的金屬碎片從曾升的身上墜了下來,發出鏗鏘的碰撞聲音。

 擦了擦嘴角蔓延而出的大口鮮血,曾升才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子,血紅著雙眼怒吼道:“我曾升六歲開始練武,寒霜酷暑,沒日沒夜地苦練,十年內從未脫下過這五十斤的隕星盔甲,如今你既然能擊碎它,我必當殺你復仇!”

 “周桐,別小看了老子!”

 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地怒吼著,曾升猛地衝向了不遠處的周桐。

 不過轉瞬間,他的劍刃已經靠近了周桐的咽喉,而這個老者的眼神中淡然自若,仿佛在和人喝茶論道一般怡然自得。

 不過,在同一時間,周桐身後也響起了一股呼嘯的風聲。

 然而,他的眼角只是微微抖動了下,一抹冷笑已經從嘴角所蔓延開來。

 “鏘!”

 “噗——”

 兩聲猛烈的聲響過後,周桐站直了身子,單臂抱在胸前,一臉平靜地看著附近的所有人。

 那些圍觀的人顫顫巍巍地將目光移開,投向了剛才那兩處聲音響起的地方。

 煙塵散去之後,所有人這才看清楚了,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剛才從背後偷襲周桐的曾密,此刻早已經渾身鮮血淋漓,癱坐在地上靠著數丈之外的一顆樹,大口地噴湧著鮮血。

 而更令人瘋狂的,是遠處的曾升。

 這個人的整個身子,已經在剛才的重擊下,深深地陷入了之前的那堵石壁中,整個人身上冒著一層血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誰也不知道,周桐是什麽時候出手,用了什麽招式的。

 “騙……騙人的吧?”

 “這……這怎麽可能,以五公子的本領,怎麽會敗得這麽慘?”

 “五公子可是僅次於大公子的武功,曾經以一己之力獨戰數千人啊,怎麽可能連這老頭一招都撐不住?”

 在場的數千人全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震撼場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幾乎是目呲欲裂一般。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從之前的迷茫中徹底反應過來,回到了現實中。

 事實由不得他們不震驚,這個周桐,居然兩招就能重創有著隕鐵重甲的曾升,還能在二人的夾擊下從容不迫地秒敗二人!

 周桐此人,果真恐怖如斯!

 幾個膽小的士兵咽了咽口水,一個冽俎就摔進了一旁的池塘裡,來了個透心涼。

 一陣夜風吹過,附近的竹葉裟裟作響,這冰涼的感覺讓所有人不禁裹了裹衣服。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察覺到,大滴的汗水已經從額上滴落而下。

 “現在,輪到你了。”

 淡然至極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周桐單手背在了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不遠處的曾弄。

 曾弄看著已經向自己走來的周桐,只是默然不語。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人的實力有多麽恐怖。

 這個把畢生精力都放在武道上,修煉了數十載的武師,其實力說是震古爍今也絲毫不為過。

 當年要不是高俅用蒙汗藥迷倒了這個人,從曾頭市附近路過被曾索碰上了,曾弄也不會,也沒那個膽子,更沒那個本事,讓他把周桐給帶回來。

 今天,當他來到這個戰場,那麽,就是曾頭市的末日了。

 “踏踏踏踏踏……”

 大片沉重而密集的腳步聲和廝殺聲蕩漾開來,不過片刻間,那支由無數精銳組成的軍隊,已經衝入了曾頭市這支東拚西湊的隊伍裡。

 當一群戎馬半生,力敵百人的高手面對整日耕田的農民,下場會是什麽?

 答案是,虎入羊群。

 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潰敗下,這幫人大部分選擇了跪地乞降。

 那些想誓死抵抗的,也已經被這一千多人的高手所包圍住,轉眼間就被架住了動彈不得。

 “森——”

 一柄利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些許的寒意,已經架到了曾弄的脖子上。

 感受著劍刃上的氣息,曾弄什麽也沒有說,半天過去了,他只是大聲笑了笑。

 “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你敢傷害我的師父,那就是與我為敵。”

 嶽飛手中劍一翻,刃已經抵到了曾弄的咽喉上,沉聲說道:“束手就擒吧,跟我去陛下那裡請罪,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我還可以幫你說點好話。”

 南宮未背著董平,裹了裹單薄的衣服,站在一旁也一臉凝重地望著這個曾弄,她雖然不太了解今天的狀況,但是面前這個人顯然不是什麽好人。

 不料,曾弄停下了笑容,他卻是一臉平靜地望著前方的夜空,雙手搭在馬車上座位的把手上,什麽也不說。

 “鵬舉,別跟這個老賊廢話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曾弄,周桐眼中的神色尖銳了起來,整個人都殺氣四溢,昂著頭望向嶽飛說道:“為師在這可是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不只是這個曾弄……”

 “就是這些助紂為虐的漢奸,全部殺了也不為恨!”

 周桐的話語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所有人心中,都是渾身為之一震,似乎靈魂深處也泛起了一絲恐懼感。

 那些跪著的更是渾身發抖,連忙哭著喊爹喊爺的求饒,就差當場嚇死了。

 而那些想抵抗的人卻是咬牙切齒,他們眼中盡是不甘的神色,除此之外,唯有攥地死死的雙拳和渾身暴露的青筋,在瘋狂地宣泄著情緒。

 “師父,等等!”

 “嗯?”

 那些宋朝軍官和暗衛即將動手時,嶽飛一句平淡無奇的話,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嶽飛哥,你又想幹什麽?”南宮未扶了扶背上董平趴著的位置,不滿的嘟了嘟嘴,“董大哥他重的不得了,你就別拖延時間了嘛。”

 嶽飛卻沒有回南宮未的話,只是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然後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周桐說道:“師父,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家裡的人都指望著他們而活,有的更是被欺騙強迫而來,徒兒相信他們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至於這些首犯,目前已經全部就擒了,而士兵們還得區別而待,不管怎麽樣,他們大部分人也並非自願為女真人賣命的啊!”

 那些人看嶽飛這麽說,紛紛感動地涕淚橫流,大哭個不停。

 “不行!”

 河南禁軍副指揮使蔣圓當先開罵了,他走了過來以刀指著曾弄的頭大罵道:“這些人這麽害老子,老子一定要血洗了這破地方,以血心頭之恨!”

 他這話一出口,全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師父,我知道曾頭市這幫人傷害了您,我作為徒弟還在這要求這要求那實在過分……”

 猛地單膝跪了下來,嶽飛雙手抱拳,視線在附近的所有人身上環繞了一圈,沉默了片刻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用沉重地語氣開口了。

 “各位前輩,還有師父,我知道你們對這夥人痛恨不已,但請看在我的薄面上饒了這些人一命!”

 嶽飛這一番話說完,所有人又沉默了下來。

 確實,這個嶽飛還帶著董平,看樣子是他們帶的那些暗衛,把自己救出來的。

 既然都這麽說了,周桐也還沒開口否決嶽飛,就賣周桐一個面子也未嘗不可。

 “這位小友,看在周老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暫且饒了這幫畜生一命。”

 蔣圓走到了嶽飛身邊,盯著他的雙眼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能代表董平嗎?”

 “董平是我大哥,我相信我可以代表他。”南宮未在一旁說道。

 蔣圓等人又看了看周桐,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今天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蔣圓回過頭走回了隊伍中,沒過多久,又轉過頭來笑了笑:“小兄弟年紀輕輕,言談不俗,能力超群,若是有興趣,我倒想和你結識結識。”

 嶽飛將臉上的面具松了松,又笑道:“前輩抬舉,晚輩受寵若驚。”

 “行了,把這些人的武器全奪了,和那些重器械一起入庫看管!”

 周桐這一聲令下,那些人頓時紛紛山呼萬歲,留下了喜悅的淚水,一邊唾罵著曾塗往他臉上吐口水,一邊迫不及待地扔掉了武器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坐在馬車上的曾弄大聲地笑了起來。

 “你還想做什麽?”周桐轉過了身,一臉陰沉地盯著這個瘋子一樣的人。

 “我只是在笑,你們這些馬上就要死,還不知所謂的人。”

 說完這句話後,曾弄便牢牢的閉上了嘴,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周桐和眾人都冷哼了一聲,只是讓人用繩子將其綁住在座位上,也懶得再去理會他,

 “師父,你受苦了!”

 嶽飛衝到了周桐身前,看著師父血跡斑斑的衣服,語氣激動地說道,語氣更是不能自己一般。

 “無礙,這些人要傷到老夫還得長個幾十年。”

 周桐絲毫沒有煩躁,只是一邊拍著嶽飛肩膀,一邊大笑著說道:“鵬舉,你小子現在可是越來越出息了,有為師當年風范啊,哈哈!”

 “師父,注意點!”嶽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估計是現場聲音太雜亂,而且周桐說的是陝西話,所以沒什麽人注意這邊。

 盡管如此,他也壓低了聲音說:“我這裡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如若朝中奸臣知曉我在此,恐怕不太妥當!”

 眉頭皺了皺,周桐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正想說話,卻聽見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噗——噗——”

 飛散的血液濺到了嶽飛臉上,他才反應過來,迅速地轉過身之後,眼前的場面卻讓他大為震驚。

 曾弄正躺在那張木椅上,面孔蒼白不已,他的佩劍墜落在馬車下,脖子處血流如柱,顯然已經死了。

 眾人都是微微搖了搖頭,嶽飛輕聲歎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卻看前方好像發生了什麽。

 “爹!”

 幾乎是在曾弄自殺的同一時間,曾密猛地站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重傷,就要往這邊衝過來。

 然而,曾升副將和曾密副將已經率先抱住了他,低聲喝道:“公子趕緊走,我們在這擋著,等會和了聞煥章他們再來為教主報仇!”

 死死地咬了咬牙,看著已經往這邊衝來的那些人,曾密還是叫人帶上了曾升,會和著之前就不願屈服的親兵百余人,往陣勢薄弱的地方猛衝而去。

 “趕緊抓住那些人!”石秀大吼一聲,自己已經提刀衝在了最前面。

 然而那些親兵個個殊死而鬥,一時間,暗衛也難以拿下他們。

 周桐和那些宋朝軍官都坐在一旁休息,看著眼前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五百名精銳中的精銳,對上不到兩百人的部隊,差距顯而易見。

 更何況,還有燕青和石秀、凌鋒這些百裡挑一的高手。

 “對了,你現在是在西軍擔任元帥麽?”周桐看著一旁的嶽飛問道:“種兄他現在如何。”

 “現在局勢不穩那。”嶽飛歎了口氣,看著穹頂的繁星,雙手撐著草地說道:“種老被高俅迫害下獄,董平哥他讓我不要去爭了,朝廷給我封的這個元帥,我怕自己太年輕,軍中眾將恐怕不服的不少。”

 “那小子做的不錯,也算沒給老子丟臉。”周桐笑了笑說道:“這種時候和高俅去鬥,明顯不是什麽理智的行為,到時候有空了,我再教你怎麽應對這些官場鬥……”

 “對了,那個混小子人呢?”周桐望了望四周,低聲罵道:“老子來了也不出來迎接,這混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傲慢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呃……”嶽飛嘴角微微顫抖了幾下,只是勉強地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周桐還想再罵,卻感覺有什麽人戳了戳他的肩膀。

 “老頭子,董大哥他在這呢。”南宮未一臉無奈地蹲了下來,放下了背上的董平。

 “什麽老頭子,你這小丫頭這麽這麽沒禮……”周桐正想說兩句,看清南宮未的樣貌後,只是嘴角抖動了幾下說道:“哦,哦,還可以,不錯,挺合適的,呵呵呵。”

 “師父,你在說什麽啊。”嶽飛一臉無奈地說著。

 “這小姑娘,和那混小子還挺般配的,都這麽單純,嗯,不錯。”周桐捋了捋胡須,笑的越發起勁了。

 “……”嶽飛捂著一臉黑線的臉,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死老頭子瞎說什麽呢,亂點什麽鴛鴦譜啊,董大哥是我大哥呀。”

 “小丫頭別害羞了,老夫回頭就給你們提這門親事,那個混小子一向害羞的很……”

 “我說,能讓我說幾句嗎?”嶽飛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哭笑不得地神情,打量著眼前這兩個人。

 “嗯?”南宮未也把手從周桐的白胡須上放了下來,站起來看向了嶽飛。

 周桐摸了摸被拽地生疼的胡須,卻是微笑著什麽也不說。

 “我說,這都是誤……”

 話剛說到一半,嶽飛隻感到有什麽人扯住了他的衣領,然後,隨著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一種柔軟的感覺碰上了他的嘴唇。

 “唔……”

 看清眼前的一切後,嶽飛隻覺得整個人失去了靈魂一般,就那麽愣住了。

 “這下搞清楚了吧,死老頭。”

 微微抿了抿嘴唇,南宮未只是微笑著勾住了嶽飛的左手,笑著說:“他啊,是人家的,相,公,呢。”

 而嶽飛正大腦空白地站在那裡,就像全身意識被抽走了一樣。

 “……”周桐一臉抽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此時,外圍遠遠地突然間響起了大片的煙塵,和一連串沉重的聲音,氣勢,遮天蔽日,似乎連天空也為之震撼。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暗衛和那些曾頭市親兵也紛紛停了手,把視線投向了外圍。

 刹那間,一道煙塵往這邊飛速靠近了過來。

 “報,聞……聞煥章派大將秦明,黃信為先鋒,連同蘇定和曾塗率大軍三萬已經包圍了內城,離此地不到五裡了!”

 與此同時,英國倫敦,王宮內。

 寬敞的大廳內,盡是英吉利風格的裝飾和雕塑,在那正上方,則是國王的王座。

 而此時,上方所座的是一名儒雅的青年,當他的視線接觸到門口處的兩個人時,一絲微笑從他的嘴角所泛起。

 移開了手中的棋盤,他下了階梯,昂著頭向二人的方向緩步走去。

 “大教主提文,羅蘭王公主呈琳前來覲見!”

 “二位坐。”

 威廉二世微微抬手示意,提文和呈琳也回禮坐了下來,雖然已經是晚上了,室內數以百計的蠟燭還是將整間屋子映地透亮。

 “二位可是稀客,不知這次前來所為何事啊。”威廉二世微笑著問道。

 “國王殿下還是喜歡一個人下棋啊。”提文沒有正面回答威廉二世的問題,只是笑著說。

 “怎麽,莫非教主是來陪孤的?”威廉二世保持著笑意,雙手放到了桌子上問道。

 “以後自然不缺時間,只是這一次……”

 提文頓了頓,又故作深意地笑道:“恐怕有關乎到我們大英一統天下的大事。”

 “哦,教主莫非是說那個董平的事?”威廉二世隨意地笑了笑:“你們上次不是沒能把他帶回來嗎,沒關系,除掉了羅馬副元帥,就是我們最大的勝利了。”

 “不過,我也不能確定他死了啊。”提文歎了口氣說:“還有,蘇威士王子說要留在宋國尋機暗殺董平,奪取他的技術,還要和那個人接應,這麽久了也沒有消息,我怕……”

 “你是怕那個人做了什麽手腳?”威廉二世沉聲說道:“有可能,以那個人的一貫作風,以及他的地位和性格,確實不一定靠得住。”

 “那麽,兩手準備是必不可少的。”

 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威廉二世的身邊後,提文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要對付那個人,就叫蘇威士王子隨時監視他,擇機行事如何?”

 威廉二世正想說話,呈琳卻略微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哎呀,你們大人說話真是麻煩,我上次看那個什麽費茵茨中了蘇威士哥哥的飛刀,怎麽可能還活著啊。”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威廉二世看著這個侄女,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嘛,那個什麽董平,以蘇威士哥哥他的本事,帶回來肯定沒有問題的。”呈琳哼了一聲說道:“下次我……哎你幹嘛啊。”

 笑著摸了摸面前少女的頭,威廉二世只是笑著說:“沒什麽,你先坐下吧,我們下次再好好聊聊吧。”

 呈琳輕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坐了下來。

 “對了,沒能帶回沃德茨皇子,路易那裡真的沒事麽?”提文沉著臉說道。

 “呵呵,你要知道,孤那一次的行動,就是為了解決費茵茨啊。”

 說到這裡,威廉二世站了起來,他臉上的儒雅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中略顯陰沉的面龐。

 緩緩走到了王座邊,望著棋盤上雙方凌亂的局面,他的臉上此刻幾乎看不到什麽表情。

 移動了左邊的棋子後,他的眼角微微動了動。

 “蘇威士他果然不負孤望,上一次,把費茵茨給解決了,至少,羅馬人和遼國人的聯盟已經破裂了。”

 又移動了幾顆右邊的棋子,看著這片局勢和每一顆棋子的方位,他的嘴角漸漸帶起了一絲冷笑。

 雙手背在身後,威廉二世的目光中,複雜而不顯凌亂,天下任何一個人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呼——”

 一陣狂風驟起,席卷了整個大廳,將桌上的陳列一一掃落,很快,室內的燭燈已經熄滅大半。

 朦朧的燭光映照著威廉二世高大挺直的背影,英武的面龐被風所吹亂的頭髮遮掩著,讓他愈顯神秘莫測。

 “派人去搜尋費茵茨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一次,不管動用任何手段,孤要先統一了歐羅巴,再和羅馬與漢人,決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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