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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禎有個約定》第7章 洞房夜吃點心
  在半道上,陸揚一直在猜想新房是個什麽模樣,說起來,這還真是頭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呢,怪緊張的。拉著左右攙扶著他的那兩個小廝的手,手心都不斷地冒汗,害得小廝們差點沒手滑,讓陸揚摔個狗啃泥。

  前面便是垂花門了,裡面便是傳說中的女眷區域,陸揚心肝都蹦到嗓子眼了,卻見那兩個“全福老太”扶著李家小姐沒有任何停留、跨門而入,而攙扶著自己的兩個小廝,卻想也不想,直接右拐,踏上了返回自己先前那休養的院子的老路。

  “搞什麽?!”陸揚心中暗暗怒呼道。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來,刻意保持著一副理應如此式的翩翩風度。

  等到小廝們將他重新安頓在藤椅上,蓋好被子,備好暖爐,退下後,陸揚才露出濃濃的失望神色。暗罵一聲李老頭也忒不地道了,賢婿賢婿的叫個不停,結果倒好,弄了半天,連新娘子面都沒見著。卻不想想,別人早就有言在先,隻是假婚,怪隻怪他自個兒入戲太深罷了。

  ~~~

  過了好一會兒,陸汐終於回來了,看到藤椅上的陸揚,驚訝道:“阿哥,你怎在這裡,他們不是說你洞房去了嗎?”

  不提還好,提起來,陸揚滿肚子都是火。氣鼓鼓道:“汐兒,你到哪裡胡鬧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沒事不要到處亂跑,真拿這裡當自己家啊?”

  聽到陸揚的斥責,陸汐鼻子一下子就紅了,垂首道:“汐兒知道了”。

  看到陸汐那可憐模樣,陸揚在心底裡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靠,你怎麽還跟汐兒撒氣了,還是不是男人?於是乎,趕緊換了一副嘴臉,賠笑道:“阿哥錯了,說話重了。阿哥的意思是,天黑了,注意安全,盡量早點回來,不然,阿哥擔心你”。

  聽到陸揚柔軟的語氣,陸汐一下子就不生氣了,高興道:“阿哥,今天府裡好熱鬧啊,好多好多客人,吃的也特別多”,說完摸摸自己的肚子,意猶未盡道:“可惜汐兒還小,肚子裝不下了,還有好多吃食,都沒嘗上味呢”。

  聽到陸汐的話,陸揚更加無語了,這時肚子裡不禁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吧,折騰了一天,其實他都還沒有正兒八經吃飯呢,不只是晚飯,中飯都隻是隨便塞了點東西,便被那幾個可惡的裁縫拉起來,忙著意寥チ恕1鶉嘶掛暈業艫轎氯崳牙錚謔裁創合豢討登Ы穡茨睦鎦榔涫盜苟薊姑懷隕希窖鋨咀擰

  正猶豫著是不是告訴陸汐自己還沒吃東西,讓她去前院看看有沒有啥吃剩的點心,給自己捎點過來。突然,有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是個穿著翠綠羅襖的女子。

  “陸公子好,我是小姐的貼身婢女孫……”

  “芸姐姐”,陸汐高興地喚道。原來是李小姐的婢女孫芸,她自然也是認識陸汐的。看到陸汐也在,孫芸露出真誠的笑臉,摸摸她的頭,笑道:“汐兒也在呀”。

  “嗯”,陸汐乖巧地點點頭,問道:“芸姐姐來這兒,是有什麽事嗎?”

  看著陸揚,孫芸接著說道:“我家小姐回房後,聽說老爺在前面敬酒,已然醉了,估摸著公子還沒用膳,便讓婢子準備了一些點心,給您送了過來”,說完,便將一個精美食盒放在了陸揚伸手可及的坐墩上。

  “替我向你家小姐道謝”,陸揚微微點頭道。

  “那婢子便不打擾公子休息,先行告退了”。

  “好,汐兒,替阿哥送送你芸姐姐”。

  聽到陸揚的吩咐,

陸汐趕緊歡喜地拉著孫芸的手,往外走去,嘴裡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

  陸汐送完孫芸回來,看到陸揚還杵在那,盯著那坐墩上的吃食,若有所思的發呆,笑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早告訴你h兒姐姐可好了,最疼人了”,說完,對著陸揚做個鬼臉:“阿哥,你要加油哦,我看好你喲”。

  “得了,我盡力吧”,陸揚呵呵一笑,“還不快將食盒打開,要餓死阿哥我啊?”

  陸汐將那食盒揭開,才看了一眼,便驚呼道:“好精致啊,比汐兒剛在外院吃的還要好多了”。

  陸揚一瞅,果然是一盒精美的蘇式點心。一個個玲瓏有致的點心,緊湊地擠在一個小小食盒中,又各自被油紙小心翼翼的分開、包裹著,都保持著它們原有的形狀,並且避免了相互串味。一眼望去,便見那些點心有:海棠糕、桂花糕、紅豆糕、雲片糕、梅花糕、百果密糕、松子黃千糕、糖年糕、馬蹄糕。

  陸汐畢竟是個小姑娘,打開食盒後,瞅得眼睛一眨一眨的,摸摸肚子,對於剛才在外面吃得太飽,以至現在美食在前,卻無法品嘗,後悔不跌。

  陸揚卻故意找茬道:“都是甜的呀,叫人哪裡吃得下啊”。他口味不是特別喜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兩天,陸汐老是將她那“h兒姐姐”掛在嘴邊,讚美個天上地下,沒完沒了的,倒讓陸揚這阿哥有點心生嫉妒了。不過,誰知道他究竟是嫉妒人家“搶”了他妹妹,還是隻是“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的陰暗心理在作怪。

  陸汐卻不理會他,將食盒端了出來,又驚喜道:“還有一層呢!”卻見那小小的食盒,竟然還是雙層的,下面那層緊湊地擺著粢毛團,青團子、炒肉團子、荷葉包、洞庭雪餃、蟹殼黃等鹹味吃食。

  陸汐得意地對陸揚翻翻白眼,將那後一層鹹味點心塞到他懷裡:“快快吃吧,還是熱的,看堵住堵不住你的臭嘴?”

  “小叛徒”,陸揚笑罵道,說完風卷殘雲般將那鹹味吃食一掃而盡,就連那甜味的,也順帶消滅了一小半。

  ~~~

  “賢婿啊”,李教諭大著個舌頭、頭重腳輕道,“昨日是老夫粗心了,吃了幾杯水酒,一高興,倒忘了給賢婿送點吃食了。”

  “勞泰山掛心,不礙事的,小婿還病著呢,吃得本來就少”,反正也沒真的餓著,陸揚便故作大氣道。隻是昨日,他吃得似乎可不算少,說這話,倒也不臉紅。

  “唉,是啊,你還生著病呢,昨日那一番折騰,累壞了吧”,李教諭關心道,對於自己貪杯,羞愧不已。

  “休養幾日,便好了”。

  “昨日賢婿那首《詠雪》當真是一鳴驚人啊,老夫不知原來賢婿竟然還有這般才學”,李教諭道,隨即想起什麽,又道:“隻是便宜了錢寬那廝”。顯然,李教諭對昨日錢主簿開始時不願意站出來主持公道,還是感到心中不平,覺得將那首幾乎注定流傳的好詩的命名權讓給他,實在是可惜。

  “世風敗壞,人皆如此,泰山不必介懷,錢主簿已經很肯幫忙了。而且最後若不是他出面,那黃霸天又豈肯善罷甘休,所以倒也不必苛責他”。

  “也是”,李教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賢婿這些時日且在家裡休養著,有什麽需要,隻管跟老夫提,或者,找顧管事也行”。

  “多謝泰山大人”,頓了頓,陸揚又問道:“科舉考試難嗎?小婿想試試,不知泰山可否指點一二?”

  不知是不是受到李家夫人、小姐的刺激,想證明一下自己,還是想改變自己目前寄人籬下、不能自食其力的窘迫。總之,陸揚想通過科舉考試,來改變一下自己的處境。總不能一輩子賴在別人家裡吧,陸揚暗道。自己上輩子好說歹說也是個文科博士,科舉考試,不就是考作文嘛,對我而言,應該不至於太成問題吧?陸揚想當然道。

  “科舉難嗎?”聽到陸揚的提問,李教諭反問自己。自然是極難的,不然的話,以自己的學識,都這麽一把年紀了,還仍然隻是個舉人,終究沒能通過春闈、金榜題名。

  要知道科舉可是三年才考那麽一回,全國上下無數考生,從幼童蒙學時期開始,便錐懸梁、腰刺骨,搖頭晃腦,數十寒暑苦熬下來,隻有其中那些勤奮、天賦、運道兼備者,才能幸運地成為舉人,得以參加春闈,獲得一個進而為士的機會。到最後,每科進士,不過從各省舉人中,取中其中聊聊百來人而已,其他人隻得再回去繼續苦熬,等三年後的下一科開考時再來。可比後世那些擴招後泛濫成災的博士,甚至教授,含金量高多了。

  剛想說“難”,李教諭又暗道:科舉雖難,但考個秀才,應該說還是不難吧,依照自己多年執掌本縣文教的經驗,若是悉心指導,以陸揚昨日臨場賦詩表現出來的才學,想來也是有些底子的, 應該問題不大吧。罷了,便算是我報答你小子同意假婚的恩情吧,李教諭暗道。心裡卻又隱隱覺得,甚至是希望,陸揚的前程不會止於一個小小的秀才,將來或真能成為女兒的良配,也說不準。

  “製藝不是易事”,談到本行,李教諭神情嚴肅,摸著胡子沉聲道,“待你身子好些了,老夫給你拿些書籍來看,四書五經,特別是朱子的‘章句’,還有漢唐以來的‘正義’、‘集注’,以及當代名家的‘時文’,都需要用心揣摩,認真去看,去體悟”。

  “嗯,謝泰山”,陸揚略略起身作揖道,顯然極是重視此事,“小婿身子不礙事,如果可以,不知可否麻煩泰山早些將相關書籍拿來,我也好以勤補拙”,說完又感慨道:“泰山也知道,前幾年,自打家父仙逝後,小婿荒唐無狀,虛擲光陰,著實荒廢了學業,如今想要重拾,也是不易,必須早下苦功才是”。

  “好”,看到陸揚不只是說說而已,態度誠懇,李教諭高興地拍拍腿,猛地站起來,“就衝你這口子較真勁,你的學業,老夫包下了,也算是不枉與陸老相公同年一場”,李教諭也是個急性子,又是主管縣學教育的,對那些勤學好思的學生,格外有好感,拔腿便往回走,去書房搗鼓他那些製藝書籍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為了表示科舉的聖神、自己的虔誠,李教諭親自搬著一大堆書籍,氣喘籲籲地來到了陸揚的小院,將其摞在陸揚面前。

  陸揚望著那一摞小山式的古代版“考試紅寶書”,暗忖:得了,這下倒真不怕沒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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