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對於封德彝的背叛很是不解,自武德三年起,封德彝便跟隨自己南征北戰,深得自己信任,後來有兼任了自己天策府的司馬等職,自己對他一直都很器重,因此封德彝得到的待遇也很豐厚,自己不斷的賞賜他金銀珠寶,自己登基後更是封他為尚書右仆射。實在是想不通封德彝為何會背叛,因此對封德彝問出了這個問題。
封德彝聽聞秦王問自己為何背叛,無奈道:“陛下對老臣確實是不錯,老臣有愧於陛下的厚愛。怨隻怨老臣先遇到了太子殿下,當年老臣遠道而來投奔太上皇,太上皇不接納自己也就罷了,還吧老臣痛罵了一頓,在老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是太子殿下收留了老臣,還交給了老臣幾條密策,靠著這幾條密策,老臣才打動了太上皇,得以入朝為官。因此老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答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
聽封德彝說起了這件事,李世民長歎一聲,這件事他當然清楚,更清楚這件事遠不是封德彝想的那麽簡單。
武德二年(公元619年)的時候,宇文化及兵敗被殺,原本在宇文化及手下做事的封德彝和與宇文士及從濟北(今山東省茌平縣)一路逃亡而來,投奔唐高祖李淵。
早在武德元年,唐高祖李淵在長安稱帝的時候,宇文士及就暗中派家童前往長安,並讓人捎了一個金環。唐高祖大喜道:“我曾與士及同朝為官,如今他獻上金環,是表示要來投奔我。”
武德二年,宇文化及被河北軍閥竇建德擒殺。濟北豪族都勸宇文士及征發山東兵馬,北擊竇建德,奪取河北。宇文士及沒有同意,與封德彝主動投奔長安。唐高祖責備道:“你兄弟當初確定進攻關中的方略,如果擊敗我們父子,還會放過我們嗎?那你現在能到何處安身呢?”宇文士及請罪道:“臣罪該萬死。但臣從前在涿郡、汾陰宮便曾與陛下密論時局。陛下稱帝後,臣便欲投效,並進獻金環,希望以此贖罪。”唐高祖大笑,對裴寂道:“此人六七年前便與我談論天下大事,你們都還在他之後。”當時,宇文士及之妹是唐高祖的昭儀,深受寵愛,唐高祖便封他為上儀同。
對於與宇文士及同來的封德彝,李淵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宇文士及的才能,既然宇文士及能帶封德彝前來就說明封德彝有一定的才能,因此也打算讓封德彝入朝為官。
就在李淵要封封德彝官職的時候,是李建成暗中進言道:“父皇可能有所不知,封德彝此人為人奸詐,且善於揣摩人心,最擅長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大業年間,內史侍郎虞世基總攬政務,但因能力有限,常有失當之舉。封德彝暗中依附虞世基,為他出謀劃策,讓他諂媚奉承皇帝、扣押違背聖意的奏章,並抑製賢能。從此,虞世基受到的恩寵逐日加深,而隋朝的國政則日漸敗壞。宇文化及發動江都事變後,封德彝有投奔宇文化及,反過頭來歷數隋煬帝的種種罪狀。可見封德彝此人是兩面三刀之人,這人靠不住,因此不可用啊。”
聽了李建成的話,李淵才放棄的封賞封德彝的想法,將封德彝大罵一頓,逐出宮去。後來封德彝靠著向唐高祖進獻秘策,才使得高祖大悅,被任命為內史舍人,不久又升任內史侍郎。
李世民現在才知道當年封德彝被逐出宮去後竟然被李建成收留了,還交給了他這麽幾條密策。現在想想,早在那時候李建成就在布局對付自己了,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李世民想了好久,
終究還是沒有告訴封德彝當年他被驅逐的真相,對於封德彝這樣的人,能讓他真誠的效忠一個人不容易,還是給他留點好的念想吧。 想罷這一切,李世民傳旨道:“來人,將封德彝壓入死牢,擇日問斬。至於封德彝的家人,全部逐出京城,封家兒孫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封德彝沒想到李世民竟然能放過自己的家人,隻處置了自己,看來陛下還是念著往日的情分啊。封德彝不由得覺得眼角發酸,淚水布滿了雙眼,向著李世民磕了幾個響頭道:“老臣謝陛下隆恩,陛下大恩,老臣來世當牛做馬一定報還。”
李世民心情也有些不好說,扭過臉去,向後面擺擺手示意侍衛將封德彝壓下去。
封德彝被壓下去之後,群臣對著李世民道:“陛下聖明。封德彝犯下如此重罪,陛下卻能不殃及其家人,果然是一代明君啊。”
聽了文武群臣的奉承,李世民心情才稍微好了些。對著文武群臣道:“好了,都別說了,張大素何在?”
張大素道:“微臣在。”
李世民道:“張大素,你這個長安縣縣令做的不錯,短短幾天就破了這麽個大案, 並且為我大唐拔除了一個隱患。有功必須得賞,說說吧,你想要什麽獎賞?”
張大素道:“陛下過譽了,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臣不敢要賞。”
這時秦瓊站出來道:“陛下,臣有主意,大素這個長安縣縣令的文職是不好升了,但是武職可以再升上一升,大素所在的左翊中郎將府中郎將一職空缺的許久了,最近一直是大素在兼任,以老臣所見,不如就趁此機會把大素這個兼職的中郎將轉正了吧。”
李世民一聽,嚴重一亮,高興的說到:“秦將軍說的不錯,就按秦將軍說的,封張大素為左武衛左翊中郎將府中郎將。”
張大素道:“謝陛下。”
封賞完張大素後,李世民又對參與此案的李君羨等人進行了一番封賞,之後便散朝了。
散朝後,張大素剛要走,便被長孫無忌、程咬金等人攔住了去路。
程咬金道:“你小子可以啊,連升三級,從正五品上的郎將一下子就升到了正四品下的中郎將了,你小子今天不請客老夫可不答應啊。”
尉遲恭也道:“對啊,你小子這升官速度讓人不得不服啊。再升兩級就趕上你爹了啊。請客,今天絕對得請客。”
聽了尉遲恭的話,一旁張公瑾冷哼一聲。尉遲恭一看,好嘛,張公瑾就在一旁聽著呢,訕訕的不再說話。引得眾人是哈哈大笑。
張大素一看這麽多人攔路,看來今天自己是跑不了了,連忙道:“謝謝給我叔伯厚愛,看來今天小侄不請客是過不了這關了,既然如此,各位大人,咱們走著,去天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