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為仇……為財……”羚羊夫人抱著自己的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究竟誰有殺害佩德羅的動機,“豬豬鎮一直是一個十分和諧的小鎮,我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
清風徐來剛才喝完那杯水後,就倒地了,手裡的水杯也掉在了地上。
羅夏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
“羚羊夫人,這種水杯,是幼兒園統一購買的吧。”羅夏問道。
“是的。”羚羊夫人點點頭,“水杯上寫的有每個小朋友的名字,他們在學校裡口渴了,就要拿著自己的水杯接水喝。”
羅夏拿起水杯,果然在靠下的位置看到了“佩德羅”的字樣。
然後,他把視線投到水杯內側。
在杯子底部,他看到了一個符號,似乎是用刀刻出來的。
這個符號是一條直線,一條斜線,和一個沒有封口的圓圈。
“羚羊夫人,這個符號你在哪裡見過嗎?”
“沒有,從來沒見過。”羚羊夫人看了一眼符號,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
調查陷入了僵局。
羚羊夫人拿起了電話:“小朋友們,今天學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停課了。我會給你們的爸爸媽媽打電話,讓他們把你們全都接回家。警察先生會來這裡,把事情解決的,請不要擔心。”
接著,她就按照聯絡簿上的電話,挨個通知小朋友的父母。
沒過一會兒,一隻大狗走進了教室。
他穿著水手服,戴著海員的藍白色的帽子,嘴角上有稀疏的胡茬,看起來一臉風霜的樣子。
“爸爸!”一隻小狗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大狗的懷裡撲了過去,“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丹尼,我的好孩子!”大狗抱起小狗丹尼,轉了好幾個圈,“羚羊夫人說學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是的。”小狗丹尼顯得很害怕的樣子,“有一個同學死了。”
狗爸爸放下小狗丹尼,走到羚羊夫人面前:“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的,今天有幾個新同學,他們剛從外面搬來豬豬鎮——”
羚羊夫人還沒有說完,狗爸爸就打斷了她:“外鄉人?我不喜歡外鄉人,他們一來準沒好事。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航行、探險,見識到太多卑鄙低劣的外鄉人了。”
“事實上,死掉的那個同學,就是從外面搬來的。”
狗爸爸“汪”了一聲,沒再說話,但是顯然沒有改變他對外鄉人的偏見。
他轉過身,面向丹尼,臉上帶著笑容:“小狗丹尼,看看我在海上找到了什麽?”
“哇!”
全體小朋友們都發出驚呼聲。
狗爸爸掏出一個海盜帽,帽子的顏色是黑色的,上面畫了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好酷啊,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了!”小狗丹尼跑了過去,拿起海盜帽。
因為小狗丹尼的爸爸是個船長,常年開著船去環球旅行,所以丹尼也受到他的爸爸影響,十分喜歡玩航海和海盜的遊戲。
小狗丹尼把海盜帽戴在頭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死亡女神’號海盜船要開船了,我的水手們,請各就各位!”
其他小朋友也配合地扮演著水手的角色。
鋼的鍋走到羅夏旁邊:“笑面男,這些家夥們心也忒大了吧,5分鍾前才有一個人死在他們面前啊,現在居然玩得這麽開心,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都說了,
在低齡向動畫裡,不要談什麽邏輯啊。” 小黃狗鋼的鍋走開,在一旁翻著教室裡的各種東西,尋找著凶殺案的線索。
“起航!”小狗丹尼喊了一聲,摘下帽子,隨手扔了出去。
“哦,船長,我的船長!”其他小朋友齊聲喊道。
海盜帽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旋轉著下墜,然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鋼的鍋頭上。
“這什麽鬼……”鋼的鍋剛想摘掉從天而降的帽子,突然,嘴角和眼角都流出血來,樣子十分可怖。
“嗚……”小黃狗嗚咽了一聲,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本來玩得高興的小朋友立刻驚聲尖叫起來,聲音此起彼伏。
【玩家鋼的鍋已死亡】
【玩家鋼的鍋退出副本】
【支線任務已觸發】
【飛來橫禍】
【任務描述:人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飛來個帽子都能把你弄死,這真是名副其實的飛帽殺。破解海盜船長死掉的原因,讓他在天有靈能夠安息。】
碗面一直處於迷茫狀態,這個副本的玩法和他想象中的奪旗模式副本簡直天差地別,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從何下手。
所以,他一直老老實實地躲在角落裡,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
剛才,鋼的鍋也莫名其妙地死掉了,這更加讓他心有余悸。
一個飛來的帽子也能殺死玩家,剛才死掉的那個人可以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人。
碗面現在對副本中的所有東西都抱著深深的懷疑態度。
西柚清茶和龍翔九天同樣震驚。
如果說剛才清風的死還是因為他亂喝東西,那鋼的鍋就純屬飛來橫禍了。
在這種情況下,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保證不了,更別說完成主線任務,拚湊事件真相了。
羅夏看了一眼其他3個玩家,搖著頭:“看來,還是要我出馬呀。”
他走了過去,對圍觀的小朋友們說:“閃開,讓專業的來!”
“你是幹什麽的?”狗爸爸擋住羅夏的去路,充滿敵意地低頭看著面前的小浣熊,“外鄉人?”
“要說我是幹什麽的,就讓我用比較質樸簡單的語言形容一下吧,”羅夏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謊言是我的情婦,欺詐是我的奴仆, 而真相是我的畢生摯友,請容許我向你介紹。”
站在一邊的西柚、龍翔和碗面體會到深深的羞恥感。
“我們不認識這個人,真的……”
“我是一名偵探,遊走在真相與謊言之間、陰影與光明交界、生存與死亡邊緣的,偵探!”
“比上次的自我介紹又加了不少字啊!”小豬龍翔感歎道,“這麽作死的一個人,怎麽先掛掉的不是他啊。”
西柚和碗面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表示對龍翔的讚同。
聽完羅夏冗長而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自我介紹,狗爸爸臉色大變:“偵探?對不起,外鄉人,豬豬鎮不歡迎來自外面的偵探!”
“不管你歡不歡迎,我都帶著誠意,撲面而來了。”羅夏攤開爪子,幾乎是挑釁般地說道。
他對狗爸爸敵視的目光熟視無睹,蹲下來,查看著鋼的鍋的屍體。
“眼球充血,都鼓起來了啊。”羅夏自言自語著,伸手去摘那頂海盜帽,卻發現取不下來。
他拉開海盜帽,看向帽子和屍體頭部接觸的部位,一道寒光閃過。
他朝著發出寒光的位置伸出手,握住一個冰涼鋒利的薄片,然後用力一拔。
對帽子的另一面也如法炮製,終於把海盜帽從鋼的鍋的腦袋上摘了下來。
在帽子的兩側,彈出來兩個一掌長的刀片,上面沾滿了鮮血和腦漿。
刀片打磨地異常鋒利,從鋼的鍋的太陽穴部位插進了他的腦子,讓他瞬間斃命。
“這就是死因。”
【支線任務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