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三艘飛舟在那巨大的血手一握之下頃刻炸開,爆出一團火光。
甘道夫聚出神光護罩,將德芙等一乾幽靈小隊的人員護在其中,但他手中的法杖‘哢嚓’一聲,突兀的出現了三道裂痕。
甘道夫大驚失色,朝著德芙喊道:“我支撐不了多久,快想辦法!”
而此時那位於兩側的兩艘飛舟無有護持,直接被捏爆,裡面數十名士兵在德芙等人的眼中生生的被那血手吸住。
然後,幽靈小隊的所有成員親眼目睹了駭人的一幕。
只見那些士兵被血手吸入一團血霧之中,然後他們的眼珠‘啪’的一聲爆開,兩股血液從爆裂的眼珠中流了出來,然後被那血手盡數吸收。
那些士兵眼中的血液就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流個不停,最後他們的身體迅速乾癟下去,短短一分鍾內就只剩一層乾巴巴的人皮附在骨頭上面。
但這還不算結束,那些士兵的骨頭也在隨後的過程中縮緊瓦解,最後連骨髓也被吸了一個乾淨。
“啊!!”
安吉婭終於無法忍受的尖叫了起來,連帶著墨菲也一起驚叫不已。
副隊長尼斯面無人色,歐文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哢哢哢’當那些士兵全部死光之後,那隻紅色大手威勢更甚,它緊緊一握。
只聽‘哢嚓’一聲,甘道夫的法杖瞬間斷裂。
神光護罩立時消退,一股巨大的牽引之力迅速將葉莉絲和墨菲吸了出去。
“隊長!!!”
“救命!!”
德芙大手一拋,一道霧蒙蒙的灰光亮起,然後一個巨大的光罩出現,將眾人囊括在內。
“裂神罩?”尼斯驚叫道,然後目光疑惑的看著德芙。
“裂神罩的防禦比飛舟更強,只要我不發動湮滅之力,就能撐住!”德芙語氣凝重的解釋道。
“葉莉絲!墨菲!”
安吉婭和歐文站在裂神罩內,朝著天空喊道。
德芙抬起頭來,正好看到葉莉絲那嬌俏美麗的腦袋瞬間爆開一團血霧,破碎的斷頸之中一道血柱噴灑了出來,然後被血色大手吸收。
一旁的墨菲張著嘴巴撕心裂肺的嚎叫著,看著葉莉絲那迅速乾癟枯萎下去的屍體嚇得直接大小便失禁。
‘噗’‘噗’‘噗’
墨菲額頭、喉嚨、心臟、小腹四處位置接連發出一聲炸響,然後這四處立刻爆開一道血洞,濃鬱的血氣瞬間從這四處血洞內噴出。
‘砰’
安吉婭白眼一翻暈死過去,歐文看著已經變成人乾的墨菲,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面色發白,兩眼呆滯。
“甘道夫,你是次神,你有沒有辦法?!”德芙轉頭朝甘道夫問道。
甘道夫眉頭緊鎖,看著手中斷裂的法杖,然後說道:“它比我更加強大!除非是真神才有一戰之力!”
“真神?”德芙目光一亮,然後馬上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那四件神器:法爾的石頭、巨神之劍、達格達的魔法鍋、飲魔之盾。
德芙將四件神器放置於裂神罩內的四個方向,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血灑在四件神器上面。
‘嗡’
只見那四件神器瞬間吸收了德芙的鮮血,然後齊齊爆發出一陣熾烈的白光。
法爾的石頭為魔力源泉,它為巨神之劍、達格達的魔法鍋、飲魔之盾提供魔力。
巨神之劍是殺戮的力量,它在強大魔力的灌注下爆發出濃烈的殺戮之意。
達格達的魔法鍋是綜合的力量,它借助著法爾的石頭提供的魔力,將巨神之劍的殺戮之意凝聚在一起,然後在整個裂神罩內又凝起了一個防禦光罩。
最後,由代表著防禦的飲魔之盾飛入那防禦光罩之內,瞬間一個僅比裂神罩小一點的盾型結界出現在德芙等人的頭頂。
“呼~~~”德芙看著頭頂的雙層防禦,總算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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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荷美王國,是西非平原上的一個自治王國。
波多諾伏是達荷美王國的首都,也是國民議會的所在地。
波多諾伏也是達荷美王國最古老的城市,距今已經是五百多年的歷史。
如今的波多諾伏,已經極其的安定繁榮,幾十年沒有過戰亂,讓人民能夠安心自由的發展。
這座有著二十多萬人口的繁榮城市,也是西非大地上名列前茅的著名城市之一。
張訓義來到波多諾伏已經七年了,在這七年裡,他曾走遍西非的每一個城鎮,只為了宣法布道。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張訓義在西非大地上布道五年,信者寥寥無幾。
這不是他的修行不夠,而是道法對於西非的這些土著來說,的確是深奧無比。
你要是按照原文來講,別說西非的這幫子土著兄弟,就連華夏人都沒幾個聽得懂文言文。
但是你要翻譯成當地語言,則根本失去了最原初的意義。
反倒是一些在西非定居的白人對道法很感興趣,也成為了張訓義的朋友。
經過五年的布道經歷,張訓義是暫時不對西非傳道抱有希望了。
於是兩年前,他在波多諾伏定居下來,開了一家中藥鋪,專門為這裡的人們看病療傷,順便再潛移默化的宣傳道教文化。
結果張訓義發現,這一招出奇的好用。
因為這幫子非洲兄弟對西醫不怎麽感興趣,再加上西醫實在很貴,所以普通民眾有點小傷小病都不怎麽去醫院。
反倒是張訓義的中藥鋪,非常受當地民眾的歡迎。在他們眼中,這種類似於巫醫的治療手段,不僅非常神奇,而且效果還很好。
所以張訓義的中藥鋪可以說是非常的紅火,而在中藥鋪的幫助下,張訓義反而順利的將道教文化傳播了出去。
比如現在,張訓義剛剛起床,打開窗戶,就看到許多民眾聚集在自己的中藥鋪外面。
他們不吵不鬧,反而整整齊齊的站在空地上,然後開始做起了一些華夏老人們常做的動作。
有的在打太極, 有的則在那裡跳著怪異的舞蹈,有時像虎、有時像鹿、有時像雞,這正是張訓義教他們的五禽戲。
當然,張訓義也有交過八段錦,可惜,沒人學的會。
張訓義洗完臉,終於打開了藥鋪的大門。
只是剛剛走出藥鋪,他就覺得今天的天色好像有些不正常。
那些非洲兄弟看到張訓義走了出來,紛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恭敬的圍了過來。
但是張訓義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朝他們抱拳行禮,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北方天空。
在張訓義此時的眼中,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就暗了下來。
然後,北方天際一抹血紅的雲彩倏然飄至,眨眼間就飛到了波多諾伏的上空。
不,那不是血雲飄了過來,而是整片天空都被浸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