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防對著桓恕,手一指地上的石鎖道:“這石鎖有三百斤,看看我們誰能單手舉起來。”
桓恕笑著說道:“請。”
馬防擦了擦手,然後上前抓住石鎖的橫杠,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一舉。
在眾人的目光下,馬防單手將那三百斤的石鎖硬生生的舉了起來。
章圖等人一臉驚異,這馬防的力氣看來非常的大,他們這些人也不過只能舉起一百多斤的石鎖而已。
馬薑看著自己母親擔憂的目光,握住她的手並說道:“娘親不必擔憂,這石鎖對父親來說只是手到擒來。”
馬防妻子林氏說道:“如今聖君在位,天下大定。還去練這武藝做什麽?你父親本就文采不凡,辭賦文章無一不精,日後入朝為官也不難,何必還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呢。”
馬薑笑道:“父親心高氣傲,您也不是不知道。”
“唉。”林氏歎了口氣,隨後搖頭不語。
‘咚’馬防輕輕將石鎖放在地上,然後勻了口氣,目光看向桓恕道:“仙使,該你了。”
桓恕上前,馬防退後一步,隨後他只看到桓恕彎腰一抓石鎖上面的橫杠,然後手臂猛地往上一甩。
隨著‘嗚’的一聲悶響,那石鎖陡然間消失不見了。
馬防臉色一變,他分明看到桓恕的手已經抓在了石鎖的橫杠上面,怎麽一晃眼就不見了?
馬防目光四處尋找,周圍觀看的人也沒有看清。
只有站在外圍的馬薑臉色震驚,且焦急地喊道:“小心啊!”
馬防聽到這一聲喊,忽然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帶著‘嗚嗚’聲落了下來。
他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頭頂天上有一個黑點落了下來。
馬防連忙躲閃,可還不等他走出幾步,就看到桓恕伸出手臂,他竟是要去接那石鎖。
還不等馬防提醒,那石鎖就已經重重的砸落下來。
‘啪’的一聲輕響,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三百斤的石鎖,從高高的天空墜下,然後穩穩的落在桓恕的手中。
桓恕十分輕松的將石鎖放下,那種模樣就像是拿著一團棉花。
馬防也看得驚駭不已,最後只能搖頭歎道:“仙使神力,我不及也。”
桓恕展露出了如此的實力,馬防頓時覺得有些無趣,這樣再比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在下心服口服。”馬防朝桓恕抱拳說道。
桓恕也抱拳行禮,面色一片平淡。
這一場比試就這樣匆匆結束了,桓恕在馬府又呆了一個時辰後,便告辭回安陵複命去了。
回到渭水別院,發現這裡已是人來人往,車馬喧囂。
桓恕有些疑惑,難道那些官員又來了?
但是當他進了渭水別院,才看到郭榮以及陳家的兩位老人都在院中閑聊。
陳竇與楊氏並排而立,與郭榮夫婦談笑風生。
至於陳景武則在一旁的石台上與郭清下棋,陳竇、郭榮幾人看到桓恕回來了,立刻眼睛一亮,迎了上來。
“令之,怎麽樣了?”陳竇上來就急不可耐的抓住桓恕的手問道。
桓恕笑道:“陳公,拜帖已經送到,就等觀主上門為二郎提親了。”
“哈哈哈,好,好啊。”陳竇拍掌笑道。
而楊氏則問道:“令之,你見到那位馬薑姑娘了嗎?”
桓恕點頭道:“見到了,這位馬薑姑娘長相俊美,行為端莊,尤其是治理家務非常嫻熟,且條條有理。”
楊氏大喜,道:“好啊,這太好了。”
隨後楊氏又問道:“那馬家還有其他的姑娘麽?”
桓恕點頭道:“有,只是夫人,還要為誰提親嗎?”
楊氏一瞥桓恕,
有些不滿地道:“令之,你跟著我家伯雲這麽多年,還看不出來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嗎?如今他弟弟都要成親了,自己還是個光棍,這怎麽行?”“....”桓恕一怔,隨後張了張口,心裡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桓恕十分理解太衍,以太衍的身份和修為,結婚成家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拖累。
但這話桓恕不好直接對著楊氏講,只能囁囁半晌,最後說道:“此事還需夫人去與觀主說。”
然後桓恕抱拳說道:“我先去向觀主複命了。”說完連忙朝著正廳大殿跑去。
楊氏看著桓恕離去的背影,身後的陳竇道:“要不你去跟伯雲說?”
楊氏回頭看了陳竇一眼,陳竇無奈地道:“我去說,伯雲恐怕不會聽。”
太衍看到桓恕回來了,不等桓恕稟報,心中便已明了。“外面都是郭翁置辦的聘禮,你先去招些人手來,等我提過親後,再一起送去茂陵。”
桓恕聽到太衍說此話,也就不再稟報此行的事情,而是直接應道:“諾。”
然後桓恕便轉身離開了, 桓恕離開不到片刻,楊氏就走進了大殿。
楊氏一進大殿便說道:“伯雲,你這次去為仲平提親,也得為自己考慮一下吧?”
太衍不等楊氏長篇大論,直接笑道:“我此生立誓隻修仙法,不成家業。”
楊氏被太衍一句話堵住了,頓時又氣又怒,上前來到太衍面前,伸出手想要跟以前一樣去揪耳朵,但一看到太衍盤坐在那裡,渾身仙光熠熠,莊嚴肅穆,頓時將手頓在了半空。
太衍見狀,伸手握住楊氏的手,說道:“我已入仙道,天壽豈止百年?娶妻生子,於我來說並不重要。”
楊氏看著太衍,一時間氣也消了,怒頭散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隻留下滿心的惆悵與遺憾。
“唉。”一聲長歎過後,楊氏起身離開了大殿。
空蕩蕩的大殿之內,只有盤坐的太衍與神台上的太一神像四目相對。
五天后,一個平淡的清晨。
茂陵馬府上空突然彩霞翻騰,五氣氤氳,無數的喜鵲從四面八方飛來,在馬府天空中環成一圈巨大的圓環。
這一景象頓時驚呆了整個安陵城的人,就連馬府的人也抬頭望著天上的異象驚駭莫名。
就在馬寥、馬防及其家人望著天上的異象不知所措時,看守大門的仆人突然衝了進來,遠遠地就朝馬寥與馬防喊道:“大公子、二公子,門外有異人,身罩仙光,腳踏五彩而來。”
馬寥聞言一驚,聯想到天上的異象,連忙問道:“他可曾報上姓名?”
仆人道:“他說自己叫太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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