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丁六甲神像閃過一道金光,十二位神靈化身瞬間出現在桓恕面前。
他們分別是六丁神陰神玉女:丁卯神司馬卿、丁已神崔巨卿、未神石叔通、丁酉神臧文公、丁亥神張文通、丁醜神趙子玉。
六甲神為陽神玉男: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長、甲午神衛玉卿、甲辰神孟非卿、甲寅神明文章。
六丁六甲神是道門的護法神,也是真武大帝的部將,常與二十八宿、三十六天將等歷行風雷,製伏鬼神。
“太一觀桓恕,拜見諸位尊神。”桓恕恭身拜道。
六丁六甲神紛紛朝桓恕稽首還禮,然後甲子神王文卿說到:“道友可將妖孽放出,我等自會鎮壓。”
桓恕點點頭,取出青玉令,劍指凌空畫出一道敕令,打在了青玉令上。
只見青玉令放出一道璀璨的清光,隨後柳新元神就被清光送出了青玉令,落到了地面上。
當柳新脫困的那一刻,他立即起身想要施展法術。
卻不料頭頂一道金光落下,瞬間將柳新打倒在地。
柳新慘叫一聲,抬起頭來,只見十二名身罩金光的人浮在半空,正目光淡然的盯著他。
“大膽妖孽,再雷峰塔中還敢放肆。”王文卿大喝一聲,抬起手來對著柳新便拍出一掌。
只見一道轟雷從王文卿掌中發出,劈在柳新身上,打得他渾身抽搐,神魂顫栗。
柳新被這轟雷打的慘叫連連,元神匍匐在地抽搐不已。
王文卿收了神雷,一旁的丁卯神司馬卿手捧金筆文書,她用金筆在文書上寫了一道符令。
然後那符令從文書之上放出一道靈光,靈光照在柳新元神上面,將他一生的經歷都照了出來。
然後司馬卿手中的金筆開始自己在文書之上書寫記錄起來,不到片刻,便將柳新的一切經歷都記載在了文書上面。
司馬卿看了一眼文書上的記載,然後對柳新說道:“你化形三百年來,共殺害生靈二十有七。二百六十年前,一隻修煉兩百年得鯉魚即將化形,你騙取她的信任後殺了她並奪了她的修為。”
“二百四十年前,與你一同修煉的柳樹精也命喪你手,修為也全部被你奪走。”
“一百九十年前,你殺害了一支從徐州到錢塘的商隊,共十三人。”
“一百四十年前,你害死了一對住在時聖湖邊的夫妻。”
“一百二十年前,你陰謀殺死了一位路過錢塘的千年龜妖,取了他的內丹。嗯?看你這修為,那千年龜妖的內丹不是被你吃了吧?你給了誰?”
柳新趴在地上,聞言冷笑一聲,語氣虛弱地說道:“你們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問?”
司馬卿看著柳新,知道他不會說,也就不在問,內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新殺了那個千年老龜。
司馬卿最後說道:“如今你又在錢塘興風作浪,害死錢塘百姓共九人。判你鎮壓雷峰塔三百年,每日修誦經卷四十九,超度枉死冤魂十萬,便能消去一身罪業,待三百年之期到後,即可出塔,重獲自由。”
王文卿河道:“你可服判?”
柳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雖然他不說話,但司馬卿也不需要他回答,合上文書,道:“柳樹精柳新,從即日起,鎮壓雷峰塔三百年,三百年內需超度枉死冤魂十萬,即可期滿出塔,若是不能,便再延長百年期限,急急如律令。”
隨著司馬卿得話音落下,雷峰塔第一重內一道金光敕令飛出,然後光芒一閃,沒入柳新元神之內。
從此,柳新的元神便打上了雷峰塔的封印,
從此他無論如何修煉,修為功行也不會再漲一分一毫。他只有以超度十萬枉死冤魂的功德消除罪業,直至三百年期滿之後,這封印才會消失,他也才能重獲自由。
-
鎮壓了柳新,桓恕從塔中走出來時,雷峰塔外的三座香爐中已經插滿了百姓們的敬香。
他來到建造官婁仿得身邊,道:“婁大人,我們走吧。”
婁仿點了點頭,然後與桓恕一起往山下走去。
“咦?那不是太一觀得桓恕道長嘛?”
“是他。”
“真的是桓恕道長。”
周圍的百姓看到桓恕之後,馬上認了出來,然後紛紛走上前來行禮。
“桓恕道長好。”
“拜見桓恕道長。”
“桓恕道長...”
桓恕看著周圍向自己打招呼的百姓,也拱手回禮。
就這樣一路到了山下,山下驛站的小吏走過來問道:“大人,要備馬車嗎?”
婁仿看向了桓恕,桓恕搖頭道:“牽兩匹馬來。”
婁仿也說道:“不要馬車,備兩匹好馬就是。”
“喏。”
桓恕與婁仿騎馬回到太一觀,發現這裡早就人來人往,太一觀內已是香火鼎盛。
桓恕翻身下馬,走到太一觀觀門前,朝路邊巡邏的一名兵士問道:“是大真人在接待香客嗎?”
看著一個又一個百姓、一群又一群百姓進入太一觀,然後焚香拜神之後又走了出來,這一切是如此的井然有序。
而自己不在觀中,那只能是太衍親自出來接待香客了。
但兵士得回答卻又讓桓恕吃了一驚,“大真人並未現身,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桓恕滿臉疑惑,這太一觀除了自己和太衍之外,還有別人嗎?
桓恕領著婁仿進入觀中,進了觀門,穿過照壁與荷花池走廊,便來到了太清殿外面。
他放眼一望,只見太清殿外正有七八人,端端正正得站在殿門前,手中舉著清香,在一個小小身影的帶領下恭敬的走進大殿。
當桓恕來到太清殿外時,那七八個人又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他們滿臉恭敬,手中的清香已經不見了,很明顯是拜過神了。
桓恕好奇的走入大殿,一眼就看到了殿內那個小小的身影。
“你是何人?”桓恕朝那個身影問道。
那個身影轉過身來,桓恕頓時驚愕,因為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個靈秀可愛的十多歲小孩子。
小孩看著桓恕,上下打量片刻,開口道:“你就是太一觀的觀主,桓恕道長嗎?”
桓恕上前笑道:“正是,你是?”
小孩微微拱手一禮,說道:“我叫方廷,和祖父一起來拜見道長的,只是道長不在,祖父便回去了。我很喜歡這裡,所以就留了下來。剛剛來了許多人,他們說要拜神。可是無人指引,顯得混亂無章。我看不過,就給他們指點了一些敬神的禮儀。”
“哦?”桓恕大為驚訝,朝方廷道:“你還會這些?”
方廷說道:“這有何難?《尚書》《周禮》都有教啊。”
這時建造官婁仿笑著說道:“這位是方翁的長孫,他父親方淮師從吳郡大儒棲山先生。”
桓恕聞言恍然道:“原來是家學淵源,好,好。”
此時的桓恕再看方廷,雖然只有十歲左右,卻站得直,立得穩。面容靈秀,俊眉如劍,清眸如星。
而且他雙目靈動之間,泛出點點神芒,端的是個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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