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要去水府坐坐嗎?”胡晏一身神光凜凜,來到桓恕面前笑著說道。
桓恕眨了眨眼睛,然後搖頭說道:“不了。”
“哈哈哈。”胡晏聞言大笑,笑的十分暢快,笑的無比開懷。
桓恕歎了口氣,到頭來,還是沒能將他擺平。
“後會有期。”桓恕朝胡晏拱手說道。
胡晏笑道:“你住太一觀,我管錢塘江,相隔僅是一座堤岸,哪來的後會有期?”
“哼!”桓恕冷哼一聲,袖袍一甩,便轉身離開了。
桓恕離去後,周圍的那些妖怪們一擁而上,紛紛拜倒在胡晏面前,高聲呼道:“拜見神君。”
胡晏大手一揮,一道神力散開,將眾人扶起。
隨即,桓恕說道:“百年綢繆,一朝成神。這裡面也少不了諸位的幫助,從現在開始,如有願意來我錢塘水府做一個神差的,可上前受封。”
“如果不願意來錢塘水府,也可自行離去,我並不會阻攔。”桓恕大聲說道。
話音落下,周圍的妖怪們紛紛拜道:“我等願入水府,輔佐神君。”
胡晏手托錢塘江水神印,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叫道:“石蠻、烏盤、於忝。”
“在。”三人連忙上前,拜倒在胡晏面前。
胡晏看著三人道:“我封你四兄弟為錢塘分水將軍,為錢塘水域四方總管。”
石蠻三人聞言,頓時大喜,叩拜道:“多謝義父封賞。”
隨後,胡晏手中的神印上飛起四道靈光,三道沒入石蠻等人體內,還有一道飛入時聖湖中,朝著水府而去。
當靈光入體之後,石蠻三人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妖氣消失的乾乾淨淨,且一身法力也變得極為純粹陽剛。
而且隱隱之間,三人感到自身魂魄冥冥中似乎連接觸到了什麽東西。
他們仔細一感應,才發覺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體系,龐大到他們在看向這個東西時,就像是一隻螞蟻在仰頭望著泰山一般。
此時的他們靈台澄淨,雖然看不清那龐大體系的模樣,但至少知道她的名字:天庭。
“虎寅、吳均、余青、紅葉。”胡晏又開口叫道。
虎妖虎寅、蜈蚣精吳均、穿山甲余青三人齊齊上前,來到胡晏面前拜道:“在。”
胡晏微微詫異,抬頭看向不遠處,群妖後面的紅衣女子,叫道:“紅葉,上前受封。”
眾妖也回頭看著紅葉,誰知紅葉後退一步,朝胡晏問道:“府主,我可以走嗎?”
“什麽?!”石蠻三人聞言一怔,隨後怒道:“你想走?”
胡晏眉頭一皺,朝著石蠻三人呵斥道:“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妖了,是人間之神,不可再像往常一般肆意行事。”
石蠻三人被胡晏斥責後,連忙退了回去。
隨後於忝開口朝紅葉道:“紅丫頭,你這時候走,能去哪?大家都要成神了,天目山從此就你一個妖怪了,有什麽好的?”
紅葉抿了抿嘴唇,道:“我不想做神,我做妖就好。”
胡晏聽紅葉這樣說,也只能輕歎一聲,道:“好吧,紅丫頭,既然你有此選擇,那我也不為難你,你去吧。”
紅葉點點頭,恭身朝胡晏一拜,說道:“多謝府主,謝謝府主這些年的庇護,紅葉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胡晏聞言一笑,看著紅葉道:“傻孩子,說這些做什麽,以後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到錢塘江來找我。”
“嗯!”紅葉點頭應聲,然後轉身化作一片楓葉飛走了。
紅葉走後,胡晏又朝著眼前的群妖問道:“還有誰要走嗎?現在就可以離去,我絕不阻攔。
”然而,除了紅葉,現在卻沒人願意離去了。
不經修煉就可以直接成神,這種事情在別處哪裡找?
雖然以後要在胡晏手下聽命,但這麽多年來早都被胡晏管習慣了。
所以余下的妖怪們,沒有一個願意走的。
胡晏點點頭,然後又點了一個在群妖中修為比較拔尖的猿精。
看著眼前的四妖,桓恕說道:“封虎寅為西水偏將軍、封吳均為北水偏將軍,封余青為東水偏將軍,封袁談為南水偏將軍,爾等四人歸於四位分水將軍旗下,主掌錢塘江四方潮水。”
“謹遵神君敕令。”四人俯首拜道。
隨後胡晏手中的神印中飛出四道靈光,沒入了四人體內。
下一刻,四人一身妖氣盡去,周身神光環繞,一身威嚴顯露無疑。
四人起身退下後,胡晏又將其余眾妖也封為水府神兵,但他們都被劃入四位偏將軍的旗下。
一切事務完畢後,胡晏看著自己初成的水府隊伍,一時間心胸暢然,志得意滿。
“此間事必,爾等隨我前往錢塘江建造水府,安定神庭。”胡晏高聲說道。
“遵令!”一眾神兵齊聲應道。
在他們隨著胡晏離去時,余青飛快的回頭朝太一觀望了一眼。
他方才並不是沒有認出桓恕,而是自己妻兒都在這裡,桓恕又與胡晏有什麽恩怨。
所以他不敢冒然相認,否則自己身死事小,連累妻兒事大。
現在一切都已成定局,桓恕與胡晏至少明面上不會再衝突了。
正想著,胡晏已經帶著眾人飛入了時聖湖的深水中。
一些不通水性,比如老蜈蚣、虎妖、余青等人一入水就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起來。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先前那神印打入自己體內的靈光,竟然就有避水的功能,可以讓他們在水中如履平地。
這是自然,如果是火府神君的手下,就有辟火的能力,水府神君的手下,自然也就有避水的能力。
於是一行人再無任何顧慮,跟著胡晏便朝著水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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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胡晏的志得意滿,春風無限,桓恕此時就稍顯頹然和失落。
沒想到這胡晏竟有如此大志,隱忍百年,就為了歸順天庭。
現在他已經是天庭敕封的錢塘江水神,就算現在自己的修為能夠壓他一頭,但也不可能再去找他麻煩了。
想到這裡,桓恕不由得再次歎了口氣,這是他內心生平第一次出現一股頹然的感覺。
之前妻兒慘死,也沒有讓他如此頹然過。
夜色下,桓恕進了太一觀,轉身正要關上觀門,卻聞到一陣香風襲來。
隨後,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靜靜的站在觀外,一雙明眸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太一觀。
“是你?”桓恕看著紅葉,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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