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恕面朝東海,渾身法力噴薄而出,在一瞬間化作一堵巨大的靈光陣幕朝著眼前的海嘯擋去。
這一堵靈光陣幕瞬間抽空了桓恕的法力,他臉色發白地站在山頂,看著那洶湧而來,隨後轟然撞在靈光陣幕上的海嘯。
那靈光陣幕堅如磐石,穩穩的擋住了已經無比接近陸地的前四波海嘯。
但後方仍有十五波海嘯,而且一浪比一浪高。
到了第六波時,那靈光陣幕轟然一震,隨後霎時崩潰。
桓恕臉色蒼白,這不是普通的海嘯,而是鯤鵬掀起的天地之力,僅憑他如今練神返虛的實力,根本無法阻擋。
這回真的麻煩了,桓恕心頭有些發寒。
天空中一道亮光閃過,隨後一閃八尺多高的白色光門突然出現在半空之上。
桓恕雙目一瞪,那白色光門正好擋在後方那十幾波海嘯的前面,
桓恕連忙喝道:“道友!小心。”
桓恕話音剛落,只見那光門之中,先是跳出一個身材苗條,穿著碧青色的裙衫,頭上長著兩個毛茸茸的貓耳朵,瓜子臉,大眼睛的嬌俏女子。
隨後,在貓耳女子身後,一名身材高挑,穿著繡雲素色道袍的清冷女子,寒霜雪顏,玉簪束發的女子也走了出來。
那貓耳女子一臉歡喜的看著眼前這方天地,突然轉身朝那素袍清冷的女子叫道:“姐姐,我們成功啦!”
素袍女子放眼一望,只見眼前天地靈氣蔥鬱,氣運宏大,而且天地之間有無數道和自己相同氣機的修士,立刻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了。
就在此時,貓耳女子忽然朝身後叫道:“哇,海嘯!”
素袍女子轉身一看,只見十幾波海嘯傾天卷浪而來。
素袍女子又朝陸地上看了一眼,只見陸上到處都是逃命的百姓,密密麻麻上百萬之多。
素袍女子轉身飛起,抬起右掌,體內靈氣運轉。
隨後只見素袍女子一掌拍下,隨後東海上空天宇一蕩。
雲層中一隻巨大的手掌緩緩落下,隨後以無比強悍的力量,硬生生將那十幾波海嘯給壓了下去。
海嘯被壓下去之後,那巨大的手掌轟然散開,化作片片靈光,開始撫平那狂怒的大海海面。
下方的桓恕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松的同時,又對那素袍女子感到驚訝。
“此女定是煉虛合道的修為,實力比我高上一籌不止。”桓恕心中暗道。
撫平了海嘯,素袍女子轉身收起了身後的光門,然後對貓耳女子道:“小喵,你下去找個人問問,這裡是什麽世界。”
名為小喵的貓耳女子點點頭,然後目光一掃,便著下方的桓恕飛了過去。
桓恕看著小喵朝自己飛來,連忙整理儀表,然後肅身靜立。
當小喵落在桓恕身前時,開口問道:“哎,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桓恕朝著小喵稽首行禮,然後說道:“這裡是東海郡,不知道友是何方之人?。”
小喵撓撓頭,道:“東海郡?這名字好奇怪。”隨後她又朝桓恕道:“我是昆宣世界的人。”
說完,留下一臉疑惑的桓恕,小喵轉身飛上雲頭,對素袍女子說道:“姐姐,他說這個世界叫東海郡。”
‘啪’素袍女子一巴掌拍了過去,打在小喵的腦袋上。
“東海郡一聽就是郡名,你連問個話都問不清楚。”素袍女子淡淡地斥責了兩句,然後親自飛了下來。
桓恕看著素袍女子落到面前,連忙上前拜道:“此番若不是道友出手,貧道罪過可就大了,多謝道友仗義出手,撫平海嘯。”
素袍女子朝桓恕點了點頭,
也不行禮,只是問道:“道友,可知此界名稱?”桓恕眉頭一皺,搖頭道:“道友恕罪,貧道不知此界名姓,只知道這裡是大漢的東海郡。”
“大漢?東海郡?”素袍女子疑惑地問道:“東漢還是西漢?”
“啊?”桓恕呆呆地道:“什麽東漢西漢?”
“哦!抱歉。”素袍女子道:“應該是現今是前漢還是後漢?”
“....”桓恕目光看了素袍女子,看了半天才回答道:“道友問的問題...有些怪,不過我知道道友的意思了。道友是問,如今是高祖建立的漢,還是光武中興的漢,對嗎?”
素袍女子眼睛一亮,“對!”
不過說到這裡,素袍女子也道:“道友不必回答了,我已經知曉了。”
桓恕能說出高祖和光武,那肯定不是西漢了,看來現在應該是東漢了。
“現在是哪位皇帝在位?年號是什麽?”素袍女子又問道。
桓恕道:“當今陛下諱名為‘宏’,今年...今年是中平三年。”
素袍女子聞言,歎了口氣,說道:“還是有些偏差。 ”
一旁的貓耳女子看著素袍女子問道:“姐姐,時間有些不對吧。”
素袍女子道:“差了幾百年。”
“靠...”貓兒女子張口吐出一個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罵聲。
一旁的桓恕看著兩人,開口問道:“二位道友,不是大漢的人?”
素袍女子聞言,立刻點頭道:“不錯,我們是海外修士。”
“哦...”桓恕點頭道:“二位方才說‘差了幾百年’,是何意呢?”
素袍女子淡淡地道:“我姐妹初聞此地之時,這裡應是大秦的天下。方才聽道友說中平三年,便掐指一算,才知已經過了百年。”
“哦!”桓恕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
素袍女子對桓恕抱拳道:“多謝道友實情相告,我二人要去尋找一位故人,便不打攪了。”
桓恕連忙道:“哪裡哪裡,貧道還要多謝道友相助,平息了這次災難。”
素袍女子點點頭,然後拉著貓耳少女就要離去。
這時桓恕突然問道:“不知二位道友姓名?他日相見,也好有個稱呼。”
素袍女子轉身道:“我叫莫辭。”
貓兒女子笑嘻嘻地道:“我叫莫小喵。”
說完,兩人身化雲光,朝著中原內地飛去。
隻留下桓恕站在那裡,皺著眉頭,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些怪異,就像是那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那種怪異感。
不過很快桓恕便將雜念拋去腦後,他現在要趕回冀州去才行,不然以董卓的秉性,自己長久不歸,肯定會出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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