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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清理計劃》第15章 學須循先守文法
  接下來的三五日,徐翰文都要來觀裡待上半天,太衍見他來的勤快,乾脆就去山中取了一株桃木,雕成了一副象棋。

  “道長,這楚河漢界是哪裡地界?”徐翰文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陌生棋盤,開口問道。

  太衍輕笑一聲,道:“此乃神州地界之劃分。”

  徐翰文像個好學生一樣,不恥下問:“神州又是何地?”

  太衍道:“神州大地,山嶽欒起。城星霧列,江河如織。地勢凜凜,天漢煌煌。有昆侖之巍峨,有秦嶺之險峻。有五嶽之壯麗,有黃河之宏闊。有中原之富庶,有河西之華廊。有秦川之帝脈,有長江之浩蕩。有天府之沃土,有江南之水鄉。九州華夏,橫亙四方。教化黎庶,威服萬邦。撫育萬民,德繼綿長。禮儀之邦,兆世其昌。”

  徐翰文恍恍惚惚,其後喃喃道:“此神州定是神仙之地,可惜吾輩不能生於斯。”

  在太衍的描述中,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土,一個強大富庶的國家,一個講禮儀、修德行的傳承,一個自強不息繁衍萬世的世界在他腦海中出現。

  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令人向往。

  “所以,這象棋也就誕生於這神州世界,起源,便是神州世界的一個朝代,這個朝代便是秦朝。”太衍便開始講述起來。

  當太衍講到穆公東擴時,徐翰文神情昂揚。

  當太衍講到孝公變法時,徐翰文神情激奮。

  當太衍講到秦滅六國時,徐翰文心神激蕩。

  當太衍講到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時,徐翰文激動的淚如雨下。

  當太衍講到秦二世而滅之後,天下分裂,徐翰文不由起身頓足,扼腕歎息。

  當太衍講到約法三章時,徐翰文又重新振奮。

  當太衍講到鴻門赴宴時,徐翰文不由得為劉邦擔心不已。

  當太衍講到劉邦被封到巴蜀偏遠之地時,徐翰文不由得為他打抱不平。

  當太衍講到劉邦還定三秦時,徐翰文昂揚振奮。

  當太衍講到鴻溝議和時,徐翰文看著眼前的象棋恍然大悟,心中頓時無比的敬重這看似普通的棋盤棋子。

  太衍最後講到劉邦建立漢帝國,一統天下時,徐翰文恍然有感。

  尤其是他聽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時,他倏然站了起來,大叫一聲:“好!”

  然後尚不覺得過癮,又是大吼一聲:“漢王真英雄也!”

  倒是早先聽到太衍講故事就跑過來的荀音和清笙看著徐翰文,撇了撇嘴,荀音說道:“那漢王我看很卑鄙,倒是楚霸王真英雄。”

  清笙連連點頭,“是呀是呀,虞姬好可憐哦。”

  徐翰文倒不與這兩個丫頭計較,而是坐下來,緩聲說道:“楚霸王對我們個人來說,確實英雄氣魄。但這於天下沒什麽用,因為百姓要的是和平統一,不是分裂混亂,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漢王。楚霸王有豪傑氣,卻沒有英雄志。”徐翰文對此深有感念,“我恆州世界若是能出一個秦始皇或者漢王,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樣子。朝廷衰敗,武修可以任意屠戮蒼生,哎!”

  荀音癟癟嘴,低聲說道:“反正霸王是英雄,劉邦卑鄙小人。”

  清笙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徐翰文看向太衍,問道:“道長,你如何看待?”

  太衍看著三人都盯著自己,輕笑道:“天意曾選中項羽,項羽隻想做西楚霸王。

最後天意選擇了劉邦,劉邦就想要做整個天下的皇帝。”  太衍說完,也不繼續,隻留下默然的三人。

  “真無聊,還不如去曬藥草。過兩天我還得和爹娘進城去呢,得多攢點藥材,到城裡賣個好價錢。”過了一會兒,清笙站了起來說道。

  “就是,曬藥草去。”荀音也站了起來,和清笙手拉手離開了。

  “來,我們下棋。”太衍看著離去的兩人,搖頭笑了笑,然後就開始教徐翰文下棋。

  接下來的兩天,徐翰文又做了一件大事,他在玄都觀宴請了整個棲星鎮所有的大戶人家,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祭拜了三清神像。

  這等於說,這玄都觀有了縣令的重視,以後的香火自然不會少的。

  雖說這些大戶人家們不一定會來祭拜,但是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力,足以讓那些普通人家堅信不移了。

  而徐翰文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要回縣裡了。一個縣令不能長時間在下面逗留,不然公務積壓,容易發生變故。

  徐翰文鄭重的拜別了太衍,臨行時,太衍拿出了三部書遞給徐翰文。“這個也許對你有用。”

  徐翰文拿在手裡,再次對太衍深深一拜,然後便轉身離去。

  在回去的半路上,徐翰文取出那三部書來,這三部書各是:《詩經》、《道德經》、《商君書》。

  儒家一部,道家一部,法家一部。

  玄恆站在小亭外,看著自己的三個至交好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始終也說不出來。

  “道兄,你且回去吧。我等是自願的,大男兒生於天地之間,豈能坐視國家危亡而不顧!”一名穿著青色直裰,面容沉靜,身材消瘦的年輕人說道。

  “是啊,我們讀書人,享受著國家的特權和供養,如今國主有難,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另一名面容白淨的年輕人也說道。

  “道兄,此次我們約你,就是想和你道別。”一名稍微有點胖的年輕人,沉聲對玄恆道。

  “沒錯。”

  “道兄,保重。”

  “珍重。”

  看著三匹快馬絕塵而去,玄恆心都亂了。他頹然的坐倒在小亭的台階上,抓起一旁的酒壇就狂飲起來。

  一壇酒沒喝多少,全倒在身上了。玄恆躺倒在地,望著湛藍天空,像失了魂一般。

  第二天,玄恆才拖著一身酒氣狼狽的回來了,他先將馬牽回馬棚拴好。突然發現先前還有一匹翼馬不見了,卻多了一頭黃牛。

  玄恆甩了甩腦袋,仔細看了看,有些奇怪,最後他看到了黃牛鼻子上的鼻環,這才明白是祖師的手段。

  那黃牛窩在那裡,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玄恆,玄恆曬然一笑,不去理它。

  倒是玄恆牽回來的那匹馬,雙眼鄙夷的看著角落裡的黃牛。

  那黃牛眼冒怒火,朝著馬兒‘哞’的叫了一聲,馬兒打了一個響鼻,挺著脖子走到一旁吃草料去了。

  黃牛氣的冒煙,可是鼻子上的金闋環卻約束的緊,一雙牛眼瞪了半天,最後只能窩在角落裡生悶氣。

  看到這一幕,玄恆一路上灰暗的心情也開始輕松起來。

  玄恆走進道觀,遠遠就看到太衍坐在殿外演法,雖然只看了一眼,但玄恆那顆漂浮燥亂的心卻漸漸平複下來,心裡好似有了依托,一下子就敞亮開來。

  “祖師,弟子回來了。”玄恆朝太衍拜道。

  太衍睜開眼睛,看了眼玄恆,笑道:“棚子裡那頭黃牛都比你乾淨。”

  玄恆赧然一笑,告罪一聲後朝道觀後面的水潭去了。

  太衍在玄都觀中悠然自在,看雲聚雲散,看時光匆然。

  但是遠在千裡之外的隨國國都,卻陰雲密布,似在醞釀著一陣血雨腥風。

  六合派派駐隨國的武宗,為了自己凡塵血脈,強逼隨國皇帝楊進禪位給自己的血脈後人。

  這一舉動導致整個隨國政局動蕩不安,隨國五分之一的讀書人都相約聚集國都雒州,誓死不同意楊皇禪位,因為這等於是改朝換代。

  隨國的將軍們按兵不動,各地官吏也在觀望。只有這些憑著一腔熱血的士人,紛紛匯聚而來,試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阻擋一個武宗的威勢。

  很快,第一批匯聚到雒州城的六千士人被下獄,第二天有一千人被拉出來斬首。

  然而整個隨國的士人卻更加的堅定,那一千人的死就好似給他們打了雞血一般。

  眼看讀書人們越來越多,那個武宗後人家族直接奪取了兵權,完全掌控了朝政,然後一股腦把牢獄裡面囚禁的五千人全部拉到城外活埋,企圖震懾天下人。

  可是這一舉動直接引爆了局勢,隨國凡是有勢力的士人紛紛開始散盡家財招兵買馬,準備入京勤王。而那些沒有勢力的士人則繼續朝都城匯聚,而那些被殺掉的士人家族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一時間整個隨國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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