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塵進了承宣殿內,首先便來到一處靈光氤氳的仙山秀水之處。
他沿著清澈溪流向前走著,不多時便走進一處清靜山莊之中。
莊園內,只有茅屋七座,涼亭一座。其余入目可見的,全是一片碧透清澈的蓮池。
林初塵眺目望去,只見在蓮池之上,正有一名白衣道人,橫臥在蓮池水面上。
他左手執著瑤星夜光酒杯,右臂撐在水面,一腿蜷起,頭枕青蓮葉。
林初塵遙遙朝著那人一拜,然後腳踩蓮池水面,清澈碧透的水面頓時泛起一圈漣漪。
他緩緩來到道人身後,輕聲喚道:“晚輩拜見詩仙。”
李白輕笑一聲,道:“你又來請我幫忙?”
林初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若是晚輩鬥膽再請,前輩可否相助?”
李白笑道:“那你還能有什麽回報我嗎?”
林初塵說道:“王右軍的蘭亭集序,可以嗎?”
李白問道:“你也知道王右軍了?”
林初塵道:“晚輩後來曾去了解過。”
李白搖頭道:“《蘭亭序》當年我在皇宮裡就看過了。”
林初塵又道:“張旭的草書呢?”
李白再次搖頭,“張伯高的草書寫了幾篇,我都背得出來。”
“那...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呢?”林初塵繼續說道。
李白歎了口氣,道:“不需你說,我初成仙時,便已經瞻仰過了。”
林初塵撓撓頭,最後說道:“那...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如何?”
李白掐指一算,說道:“是幅名作,可惜我隻愛詩和字。”
林初塵終於無計可施,道:“看來晚輩是請不了前輩了。”
李白哈哈一笑,起身說道:“其實也可以,只要你能拿到一樣東西,別說請這一次,以後一百次、一萬次都隨你來請。”
“哦?”林初塵眼睛一亮,“敢問前輩,是什麽東西?”
李白看著林初塵,笑著道:“那就是...你那位太衍祖師親手寫的‘道’字。”
林初塵瞬間愣住,最後苦笑著搖搖頭,道:“祖師如今已去天外,如何能尋得。”
李白灑然一笑,“拿不出來吧,哈哈哈,那你還是請回吧。”
林初塵還不死心,看著李白問道:“前輩,您那位高徒呢?許久不見,我想和她敘敘舊。”
李白看了林初塵一眼,用手指著他說道:“請不動我,就想拉我徒弟下水?”
林初塵連忙擺手,“晚輩就是想和她敘敘舊,前輩千萬別誤會。”
李白瞥了林初塵一眼,抬手一指,“自從她前些日子和我上次從你那裡帶回來的猴兒酒,就老是去山裡翻猴子窩,你自己去山裡找吧。”
林初塵連忙朝李白拜了拜,“多謝前輩,晚輩告退。”
“嗯。”李白點點頭,然後又臥了下來。
-
林初塵出了山莊,在四方群山裡飛了一個時辰,終於在一處山坳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說是熟悉,其實也就見過兩三次。
第一次是在神荒世界,眾人奪寶的時候,她出手與秦雨、凌天等人一起要殺自己,結果和凌天一起被承宣殿吸了進去。後來凌天死在承宣殿內,她卻陰差陽錯的成了李白的弟子。
第二次是林初塵來請李白時見的面,那時的花意涵已經沒有了神荒世界時的狂傲,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但絕不是變得儒雅隨和,文質彬彬。
第三次還是請李白時見得,那時她正在蓮池裡喝酒學詩,還被李白打了手心。
林初塵落下雲頭,遠遠地喊道:“花道友留步,花道友留步。”
前面的花意涵停下了腳步,玄恆飛上前來,一看花意涵,頓時發現她比以前更加的隨意了。
在神荒世界時,她就像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仙子,氣質冷傲絕塵。
但是自從被李白收為徒弟後,整個人再也不複從前的雍容冷傲,轉而變得怪異起來。
如果要林初塵形容的話,就是有些...癲。
此時的花意涵頭髮散亂,雪白的雙腳赤裸在外,身上穿著一套素白色的輕紗道袍,腰間只有一條玉帶,除此之外身上再也沒有任何佩飾,
但林初塵能感覺到,花意涵的修為卻比以前更加強大恐怖,其氣勢猶在玄恆之上。
花意涵一雙鳳目盯著林初塵,催促道:“你有什麽事嗎?快點說,我在找猴兒窩。”
林初塵好奇的問道:“找猴兒窩做什麽?”
花意涵吞了吞口水,“猴兒窩裡不是有猴兒酒麽。”
林初塵笑道:“哦,原來是要喝酒啊。不瞞花道友,我這裡有一個忙,正要請花道友幫一幫。如果花道友肯幫忙,自然有喝不完的酒...”
花意涵擺了擺手,說道:“不稀奇你那酒,我只要喝猴兒酒,你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
林初塵微微一笑,“花道友,你這漫山遍野的翻猴子窩,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猴兒酒啊?”
花意涵淡淡地道:“不管什麽時候,能找到就行!”
說到這裡,花意涵突然一怔,目光緊緊的盯著林初塵道:“你能找到?”
林初塵笑道:“花道友,你知道李白前輩帶回來的猴兒酒是哪來的嗎?”
花意涵猛然一怔,隨後激動地說道:“是你給師父的?”
林初塵道:“不錯。”
一陣清風瞬間吹動了林初塵的衣襟,林初塵隻覺眼前一花,隨後身體便劇烈晃動起來。
“快給我,我要喝!”花意涵抓著林初塵的肩膀大聲喊道。
林初塵連忙取出一個葫蘆來,遞給了花意涵。
花意涵接過葫蘆,打開塞子聞了聞,頓時一臉迷醉。“就是這個味道...好香啊...”
說完,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不經意間有一小汩酒液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花意涵連忙伸出鮮紅粉嫩的舌頭, 將那一小汩酒液舔回了嘴裡。
然後她一臉陶醉地道:“但得一壺瓊漿液,不枉人世走一遭。”
林初塵看了,失笑道:“花道友,你若肯幫這個忙,別說這一小葫蘆,一大壇都有!”
“真的?”花意涵一臉驚愕地問道。
“當然!”玄恆說道。
花意涵蓋上酒塞,將那個裝著猴兒酒的葫蘆掛在腰間,然後上前攀著林初塵的肩膀說道:“林...道友是吧,先前我腦袋不清醒,得罪了。”
“沒事沒事。”林初塵笑道。
花意涵點頭道:“嗯,那我們快走吧,有這猴兒酒在。別說幫忙,潑命都行,當然,得先讓我把酒喝個夠再去潑命。”
“不急,花道友,我還要再去請一些別的道友,這個忙需要很多人。你先回去和李白前輩說一聲,稍後我來接你。”林初塵笑著說道。
花意涵纖手一拍額頭,“對,對,是要和師父說一聲的。那你快去快回啊,我怕這一葫蘆不夠喝。”
林初塵笑意滿滿,稽首道:“好,勞花道友稍候,我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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