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人,哪裡去?”一名軍官走上前來,盯著楊幼真笑眯眯的問道。
楊幼真拱手道:“我是從別國而來,路過此地,並不停留,馬上就走。”
“哎?”那軍官上前抓住楊幼真的手臂,長滿橫肉的臉猥瑣的湊了過來,“那麽急著走做什麽。”
楊幼真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伸出左手抹掉了這軍官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
軍官面色微動,眯著眼睛看著楊幼真,頓覺此女有些不同尋常。剛剛那手一推,自己的手就直接被推開了,很自然的那種推開,就像是他自己將手拿開一樣。
“你是城裡出來的?”軍官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你想要去求援?你是武修?”
此言一出,身後的那些兵士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是兩國武宗大人有約定,武修不插手這次兩國戰爭嗎?”
“速去稟告陛下。”軍官朝身後說道,然後一名兵士飛快上馬,朝著城池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軍官緊張的看著楊幼真,卻見楊幼真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詫異,武修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沉默了?
楊幼真卻站在黃牛身邊,再次抱拳道:“我隻想從此過路,並沒有其他想法,還請諸位放我過去。”
軍官不敢大意,手勢一擺,身後的那些兵士馬上彎弓搭箭,對準了楊幼真。
楊幼真眉頭緊皺,她暗自估算了一下,自己要解決這些人,大概需要半盞茶的功夫,但她實在不想動手。
“諸位,還請讓路。”楊幼真上前一步,恭身說道。
中軍大帳內,一名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主將的位置上面,其余各大將軍都陳列下方。
那金甲男子道:“潯陽城破城在即,爾等不可懈怠。孤已命丞相又征集了十萬石糧草,不日就將運到。”
下方眾將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營中即將斷糧,若再無新糧補充,恐怕軍心就將不穩。大軍已經圍城六個月,兩國軍士都已陷入疲憊困頓,國力也消耗大半。
但潯陽城仍在堅守,他們更不可能放棄,一旦放棄,前面六個月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陛下,今日我看東門似有不穩跡象,攻城時可加派人手,猛攻東門。”一名將軍說道。
金甲男子問道:“有何種跡象?”
那將軍道:“我近日觀東門之內,有青煙升騰而上。”
“這又如何呢?”另外一些將軍站了出來,朝那將軍問道。
那將軍說道:“除有青煙升騰以外,還伴有婦孺的嚎哭之聲。”
大帳中的氣氛陡然凝滯起來,所有人心下都是一寒。
金甲男子眉頭緊皺,雙手蓋在臉上使勁揉了揉,內心頗感棘手,然後歎道:“那就先從東門強攻試試吧。”
忽然,帳外甲士稟報,“陛下,有斥候來報,東邊密林中發現一名武修。”
金甲男子倏然起身,“武修?是男是女?傳他進來。”
那斥候進入大帳,先大禮參拜金甲男子,然後又拜見了各位將軍。
金甲男子問道:“那武修是男是女,是什麽實力?”
“回陛下,是女的,實力不清楚,何淳海大人已經領著兄弟們攔住她了。”斥候回道。
金甲男子眉頭緊皺,這時下方的將軍們道:“莫非是薑國已經支撐不住,求武修幫忙了?”
金甲男子搖頭道:“我們兩國武宗已經談好了,
不干涉此次兩國戰爭,斷然不可能有武修幫他們。” “只怕萬一...”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文臣突然說了一句,讓金甲男子眉頭一豎。
“孤去問問安雲武師吧。”金甲男子說道,然後起身,在眾人的跪拜下走出了大帳,坐上車輦,朝大營後方去了。
安雲身為大武師,他此次的職責就是受武宗之命,監督兩國交戰。絕不允許有任何武修參與進來,當然,薑國城內也有一名大武師一同監督。
金甲男子說明來意之後,安雲思索片刻,然後道:“嗯,此事我去處理。”
金甲男子便起身告退,安雲道:“讓那斥候過來一下。”
金甲男子正是燕國的皇帝慶都,他出了大帳之後,一刻也不停的離開了。和這些武修在一起,他渾身都不自在,只有在征服凡人的時候,他才能有一絲皇帝的尊嚴。
所以,他的后宮十分充盈,所以,他經常發起戰爭。
他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只要允諾給那些武修足夠多的資源和好處,他們就能支持你。
不是所有的武修都想在外面四處奔波尋找修行資源的,有一個國家的力量自願去幫他們找,他們只需要安心修煉,這種好事,求之不得。
安雲很快見了那個斥候,聽了斥候的講述後,便起身準備前去會一會那個武修。
慶都知道後,為了慎重和有所表示,立即將自己的車輦讓給了安雲,然後自己連同手下的將軍大臣,坐著戰車,帶著五千甲士隨同前往。
眾人到了林後,只見到一名清秀雋麗的少女亭亭玉立, 身邊是一頭黃牛和一位盤坐在黃牛身上的男子。
少女面對周圍的兵士,毫不改色。
安雲和慶都到來之後,整個場面立馬就變了,那些圍住楊幼真的兵士紛紛轉身參拜兩人。
慶都示意眾人起身,安雲便朝楊幼真說道:“你是薑國的修士?”
楊幼真看著安雲,知道這應該是主事之人了,於是拱手道:“我非薑國之人,乃是從他國而來,只是路過此處,別無他意,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安雲仔細的看著楊幼真,忽然目光瞟到了一旁的太衍,等他看清太衍的服飾時,臉色微微一變,道:“你們是氣脈修士?”
楊幼真神情一亂,但很快恢復鎮定,但她的異狀立時便被安雲給捕捉到了,他二話不說,飛身而起,“既是氣脈修士,那就不必再說了,人人得而誅之!”
一旁的慶都原本正滿意的看著楊幼真,這幾個月來天天都面對著一群大男人,耳中不是廝殺就是將令,手中不是握著劍就是執著鞭,已經許久沒有過女人了。
此時一看到風姿曼妙的楊幼真,頓時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和愛憐,頓覺得自己后宮裡的那些女人都是胭脂俗粉,只有眼前的楊幼真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
“安先生且留她一命。”慶都連忙喊道。
安雲回身瞥了慶都一眼,淡淡道:“既然陛下喜歡,我就留她一命,可她的手腳筋怕是要廢了。”
慶都見安雲答應了,興奮地道:“好,只要安先生留她個完整,廢去手腳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