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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坐落於雒州城城北中心,四面地平人稀,看上去十分的蕭索。
木屋很簡陋,除了四面遮風擋雨的牆壁和房頂以外,裡面就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木床。
木床上鋪了一些枯草,最上層是一張涼席,看上去就像一個寒酸人家的屋子。
只有木屋的外間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三清觀’三個字。
玄恆有些不安的站在那裡,看著太衍,連忙迎了上來,“祖師。”
太衍下了牛背,朝玄恆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眼前破爛簡樸的木房子,回頭朝紀楠道:“這些木材都是哪裡來的?”
紀楠說道:“都是從雒州城附近的鄉村人家那裡買來的,多余的沒有拿。城中百姓也需要大量的石料和木料,所以這道觀也能省就省,只要有祖師賜的觀名在,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
太衍很滿意地說道:“難得你如此聰慧,很好。”
玄恆見太衍誇讚紀楠,並未生氣。心裡的那一絲不安也就煙消雲散了,眼光一瞥看到了一旁靜默不語的楊幼真,友善的朝她笑了笑。
楊幼真看了玄恆一眼,也微微頷首。
“你完成了我的考驗,從今以後,便是道門弟子了。”太衍對紀楠說道。
紀楠大喜,果斷下拜,行大禮,“多謝祖師,弟子拜見祖師。”
太衍‘嗯’了一聲,道:“既入我道門,當有道號。貧道賜你道號‘玄心’,玄關萬仞,明心通靈。”
“多謝祖師,玄心謹記教誨。”紀楠滿臉嚴肅的回道。
太衍一擺拂塵,道:“你等且去吧,你雖入我道門,但貧道前番對你的懲戒,不可忘記。”
“是,祖師。”玄恆與紀楠同時應道。
太衍轉身進了小屋之內,楊幼真也緊隨著太衍進去了。
玄恆與紀楠站起身來,玄恆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祖師何時懲戒你了?你又如何惹祖師生氣了?”
紀楠吐了吐舌頭,“我方才去見祖師之時,說錯了話。”
“說錯了什麽話?”玄恆呻怪的問道。
紀楠眼角余光瞥了瞥木屋外的那頭黃牛,低聲道:“我嫌祖師坐騎不好,勸祖師換一頭坐騎。”
玄恆愕然,旋即笑道:“白讓我擔心,還以為什麽大事,那祖師如何罰你?”
紀楠低著頭道:“祖師罰我寫五千遍‘眾生平等’。”
玄恆道:“該罰,話也不會說,祖師用什麽坐騎,是你該過問的麽,走,我去監督你。”
紀楠抬頭笑眯眯的看著玄恆,“好啊。”
紀楠帶著玄恆來到了一處山洞之中,說道:“這裡原本是六合派的閉關之地。”
“這也環境倒也清幽。”玄恆看著四周山水說道。
紀楠道:“這次天火焚城,這裡倒是逃了一劫。你尚且不知,這裡可是我脫離武修,重獲新生之處。”
玄恆有些好奇,“願聞其詳。”
紀楠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角落之中,打開一個箱子,從中拿出了四幅畫卷。
紀楠將這些畫卷一一掛在牆上,然後對玄恆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而且,這些畫裡面也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玄恆看著四幅畫,面色瞬間怪異起來。
紀楠看著玄恆面色,心裡有些好奇,莫非這畫的秘密誰都能看出來嗎?轉念一想,也對,一定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不然當初竹柔為何堅持要從那人手中帶回這四幅畫,還要交給自己呢?
若不是竹柔心已死,恐怕她也不會將這四幅畫給自己吧。
想到這裡,紀楠也不再疑惑,她帶玄恆來這裡,本意就是想讓他也參悟這裡面的劍術。玄恆本身劍術就很強,如果再加上這畫中的劍術,實力必定會再上重樓。
如果玄恆看不出這畫中所蘊藏的東西,她恐怕才要頭疼了,現在反而好多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玄恆回過神來,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開口問道:“這四幅畫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紀楠看著玄恆的目光,輕笑道:“一個朋友哪裡。”
“哪個朋友呢?”玄恆問道。
紀楠黯然道:“已經不在人世了。”
玄恆再次問道:“死於大火之中?”
紀楠心頭一驚,看著玄恆道:“你怎麽知道?”
玄恆說道:“崇文縣下面有個棲星鎮,棲星鎮下面有個清河村,清河村旁有座山,叫‘玉鸞山’,玉鸞山上有一座道觀,叫‘玄都觀’。有一天玄都觀裡來了幾個找事的人,帶頭的人叫‘江欽’還有三個弟子,一男二女。最後江欽和他兩個弟子都被我們觀主超度了,只剩下一個實力最弱小的女弟子。觀主見她平生少有作惡,就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挑選自己最拿手的本領和觀主比試,於是她就挑選了作畫賦詩。”
“很顯然,她輸了。”玄恆最後說道。
紀楠呆呆的站在那裡,最後愣愣的看著玄恆,道:“...那個...領頭的,叫江欽的武師,正是我以前的師父。”
玄恆這下反而有點意外了, 沒想到紀楠還有這一層身份。
紀楠一個激靈,看著玄恆,焦急地道:“這...這...這怎麽辦...要是祖師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會不會不要我...會不會殺了我...”
玄恆沉默良久,看得紀楠心慌意亂。見他久久不答覆,紀楠也逐漸絕望起來...
玄恆此時忽然說道:“想這些做什麽,祖師對你的懲戒你還未完成。”
紀楠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玄恆的肩膀說道:“你不會告訴祖師的,對嗎?”
玄恆看著她道:“冷靜。”
紀楠看著玄恆,玄恆也看著紀楠,然後,玄恆拍著她的手,柔聲道:“正事要緊,不要擔心。”
紀楠在玄恆的安慰之下,這才逐漸安定下來,然後鋪開一張潔白的宣紙,提起筆來,閉眼養神十息之後睜開眼睛,落筆寫下四個大字:眾生平等。
就在這四個字寫完之後,紀楠陡然感覺眼前一亮,倏然間天心通透,靈台清明。
“祖師用心良苦啊...”紀楠突然長勝感歎,“我在怕什麽呢?”
“我未曾作惡,何懼之有?”紀楠說著,又寫下‘眾生平等’四個字。
“我心向大道,何懼之有?”
“我純心摯誠,何懼之有?”
紀楠邊寫邊自言自語,狀若瘋癲,面色癡狂。
“你怎麽了?”玄恆看著紀楠模樣,有些擔心的問道。
紀楠充耳不聞,一邊快速的寫著‘眾生平等’四個字,一邊嘴裡喃喃自語的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