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四處查探,暫時還沒有什麽線索,他派出了速雷偵查能力最強的幾個人去跟蹤貨物的來源,但是都斷了線。
任傑決定聽說李家這幾日都在忙著李老爺的喪事,他決定去看看,這樣一直會更被人誤會,任傑心裡想著,就去了李家。
管家一看是任傑就直接帶他去找公子和小姐,李杜衡、李杜若和李夫人都在廳上,看到任傑進去,李夫人第一個站了起來,她看了看任傑直接撲上去:“你這該死的忘恩負義的人,我們家老爺待你這樣好,你居然還對他下毒手,還編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來誣賴他。”李夫人看起來瘦弱了不少,她的拳頭一個又一個落在任傑的身上。
“李夫人,對李老爺下毒手的人不是我,是木白。”任傑解釋著。
“木白只是一個小小的隨從,他有什麽理由殺死自己的老爺,就算有,他又有什麽能耐殺死老爺。”李夫人哭訴著,一直揪著任傑不放手。
“李夫人,您說的是道理,但不是真相。”任傑此刻還保持了一點點冷靜。
“你敢做不敢當,妄為大丈夫。”李夫人激動地說著。
“娘,都跟你說了不可能是任傑……”李杜若站出來說。
“你還在為他說話。”李夫人很不高興。
“娘親,不如我們把木白找來當堂對質,這樣就可以分辨誰真誰假了。”李杜衡權衡一二說著。
“如此也好。”李夫人這才冷靜了一點。
“小傑,對不住了。”李杜衡行了一個禮,讓人叫來了木白。
木白走進來,他的背上帶著光,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還是給人陽光和乾淨的感覺,任傑看著他,也不願意相信滿手鮮血的人是他。
“木白,今天當著小傑的面,你再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李杜衡開口。
“當時我和老爺住店,就正好遇上了任公子,任公子跟店家的老板發生了矛盾,就對店家老板起殺心,我們老爺前去阻攔,沒想到就……”木白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就被任公子一起給……”
“哈哈哈!”任傑聽了這一番講述大笑起來,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木白真是滿分。“木白,你這可真的是顛倒黑白啊,那你倒是說,我為什麽要殺李老爺?”任傑反問。
“因為你記恨老爺在西域把你留在朵哈府做內應,你自己不願意,這才不滿。”木白爭鋒相對。
“木白,是你殺了李老爺,你全都放在我身上,還面不改色,你……”任傑都不知道怎麽說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我為什麽要殺人?”木白反問,帶著挑釁。
“你……”對啊,木白為什麽要殺人,他跟李銘一定有什麽恩怨,如果說利益關系,那一定輪不到木白,難道李銘對木白做過什麽過分的事,讓木白一直記恨在心?
“說不出來了吧。”木白有些得意。
“對啊,任傑,木白為什麽要殺老爺,我看顛倒是非的人是你吧,你今日一定要血債血償。衡兒,動手!”李夫人已經傷心到了極點。
“娘親,再怎麽說也是別人的一面之詞,怎麽就斷定了就是任傑呢?”李杜若出來求情。
“對啊,娘親,這恐怕有些草率。”李杜衡雖然心中懷疑,但是卻是不敢斷定的。
“你們……你們都不想給你爹報仇……你……”李夫人生氣過盛,暈了過去。
“娘。”“娘……”李家兄妹趕緊上前查看。
“李夫人。
”任傑也有些心急,想前去看看。 “任公子,你先走吧,來人找大夫。”李杜衡冷冰冰地說。
“那在下便告辭。”任傑看到李杜衡這樣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嫌疑對象,他的心揪了揪。轉身離去。
“任傑。”李杜若追了上來。“殺死爹爹的凶手不是你對不對?”
“李小姐覺得是,那便是,如今你們不都是憑一人之言斷定一個人的清白嗎?”任傑苦笑著說,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去把這個叫木白的人給我查個底朝天。”任傑回到客棧就開始吩咐。“除此之外,你們去物色一套宅院,我要長留於此。”
“是。”速雷響亮地回到。
任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心急如焚,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把他往絕路上推。
鈞承的死在長安也掀起了不少的波瀾,衙門已經三番五次找任傑,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也隻好作罷。
任傑每天穿梭在各個勢力之中,左右逢源時有些心力交瘁。
妙閣飛書來說白醋已經快要用完了,但是這樣的材料又很難找,成本隨之會提高,任傑隻好打定主意自己製作白醋。白醋的製作方法不算複雜,但是也不簡單。
傳統的長江以北以高粱和小米為主。原料先經蒸煮、糊化、液化及糖化,使澱粉轉變為糖,再用酵母使發酵生成乙醇,然後在醋酸菌的作用下使醋酸發酵,將乙醇氧化生成醋酸。
任傑經過了幾天的實踐,成功之後把方法飛書給了子聰,並且囑咐這種做法不能外傳,否則妙閣就會塌陷。
任傑又去了李家賣朵哈綢緞的鋪子,還是有部分人熱衷於此。任傑心裡不禁擔憂,但是目前還不知做什麽好。
雖然諸事不順,但是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搬了新宅院,心也敞亮了起來。
朵哈回信,綢緞的模樣和質感差不多還原了他們本家的東西,可能顧客覺得差不多,但是從朵哈還是看出來了,他們的絲線更脆弱,所以被尖銳的東西切斷。
“高仿啊。”任傑感歎了一句,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李家詢問情況,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李杜若了。
任傑想到自己要闖進人家的府上,還要進別人的閨房,心裡莫名的激動。
到了晚上,任傑偷偷翻牆進了李府,由於對李府的地形構造熟悉,任傑在裡面如魚得水,很快到了李杜若的房門前。
任傑前去敲門。
“誰啊?”李杜若問。
“是我,任傑。”任傑小聲地說。
李杜若吃了一驚,任傑怎麽在自己的房門口,“你怎麽來了。”李杜若走到門前,試探性地問。
“讓我進來再說。”任傑依然壓著聲音。李杜若打開了門,任傑趕緊進去,還伸出脖子四處看了看,然後趕緊關上了門。
“杜若,你們家現在是誰當家?”任傑問。
“剛來就問這些嗎?”李杜若有些不高興。
“杜若,有些事情是我不好,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有很多緊急的事情要做,否則我連自己都保不住。”任傑真誠地說。
“行,你問吧,你要問什麽?”李杜若無力地說。
“李家的買賣現在是由誰管?”任傑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我哥。”李杜若的回答也很乾淨利索。
“他最近賣的布是哪裡來的?”任傑又問。
“聽說是西域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李杜若答。
“木白什麽時候來李家的?”任傑又問。
“來了大概三年吧。”李杜若只是回答。
“他爹娘是誰?”任傑又問。
“我不知道,你怎麽對木白感興趣了?”李杜若反問。
“這個人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你也別問了,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任傑語重心長地說。
“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糊塗蛋就是安全的嗎?她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李杜若犀利回擊。
“杜若,我不是想把你蒙在鼓裡,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會難受的。”任傑還是剛剛嚴肅的樣子。
“好了好了,你想說了再說吧,懶得和你周旋。”
李杜若有些失望,她覺得眼前的人還是不信任自己,所以不願意說出實話,其實好的壞的她都可以接受的啊。任傑想地卻是李杜若總是給任傑保留足夠的空間,任傑的心裡很感激。
任傑還在想,現在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李杜衡被蒙在鼓裡上當受騙了,這個人背後操控的人針對自己。另外一種就是李杜衡和對方狼狽為奸,故意針對自己。如果是後者,那就更加恐怖和棘手了。
“任傑任傑……”李杜若呼喊著正在發呆的任傑,任傑回過神來。
“哦……失禮了。”任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還是這麽喜歡發呆。”李杜若說著,好像在回想些什麽。
“嘿嘿,杜若,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任傑終於問出了李杜若想聽到的話。
“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很難受,但是還是過來了。”李杜若微微笑著著。
“只要你安好我心裡也好受一點,我現在面前有好多要去面對,所以……”任傑有些說不下去。
“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照顧自己,這個還不用你擔心。”李杜若回答。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然後沒有等李杜若回答就想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