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事不好了。”趙明急匆匆地跑進去叫任傑。
“什麽事?”任傑炸毛了一樣。
“林澄兄弟過來說他們已經開始拆房子了。”任傑在睡夢中一下子驚醒。
“拆房子?”任傑又是一下子跳起來。
“是啊,林澄兄弟剛剛才說的。”
“林澄。”林澄果然是生氣了,都不願親自來說。
“我去看看。”任傑起身就走了。
“公子,公子,你把衣服先穿上。”趙明拿著衣服追上去。
任傑到了地方,看到人真的已經在動手拆房子了。
“住手,住手,你們憑什麽要拆我的地方?”任傑憤怒地說,“地契房契在我手上,這是我的!”任傑說著,想直接把他們攔下來。當然對方也不是吃素的,都沒有搭理任傑。
“滾開。”一個粗壯的大漢說。
“你們敢動這裡一下,我不會放過你們。”任傑說。
“我倒是看看你要怎麽不放過我們,哈哈哈,兄弟們,過來看看,他說不會放過我們。”大漢把所有人都招了過來。
“速……”
“任老板來了。”任傑正想把速雷叫出來的時候,一個老者走了過來,看他的穿著陣勢倒想是個平常人。任傑還看到他的身後還有一眾百姓,這操作讓人有些看不透。
“正是在下,不知……”任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索性說到一半讓他來補充。
“在下也不過無名小卒,不過今日聽風水師父說了,這個宅子風水不好,如若改為酒樓那厲鬼會取人魂魄,恐怕對人不利。”那老者說的極其動情,好像這宅子已經吃了人一樣。
“各位,我任某擔保,這裡是我伯伯舊宅,不可能是什麽凶宅。”任傑回著。
“任老板啊,我們小百姓只有賤命一條,你可給我留一條活路啊。”那老者直接說得兩淚縱橫。
“不能建、不能建、不能建!”任傑看到了在電視劇裡才看到的場面,所有人都握著拳頭反對著任傑的做法。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請聽我說……”
“奸商,不準說話。”
“打他!”
“害人啊!”
……
人群裡面你一句我一句,任傑已經開始被扔爛菜頭了。
“你們住手!”任傑憤怒地喊著,但是沒有任何人會聽他的。任傑隻好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任由他們往自己的身上砸東西,這一刻的他才是最無助的時候,在這混亂之中全是大家的白眼和嫌棄。
速雷突然出現了,任傑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此時千萬不能用武力。
速雷就這樣圍在任傑的身旁護著他,讓那些汙穢物往自己的身上砸,任傑覺得此刻的自己很慫。
“這些是什麽人?”
“把他們拉開。”
“竟然保護這個奸商,一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
就這樣,群眾又衝上來,把速雷拉開,吳吉情急之下動手推了一個人,那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被碰瓷了,任傑心想著。
“他推我!”這人開始大喊,然後就是那些盲目的百姓開始衝上來,拉扯著吳吉,這恐怕也是去雷最窩囊的時候了。
“住手,住手!”任傑無力地喊著,但是沒有人搭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群眾終於累了。
“行了,大家住手吧,我們聽聽任老板怎麽說。”剛剛那個領頭的人把他們給叫住。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們動手的。”任傑說。
“他還不知道悔改。”後面的人衝上來說。
“任老板,你看,眾怒難平,你至少也要表示一下吧。”領頭的說。
“就是,你道歉認錯吧。”又有人附和著。
“任傑何錯之有?”任傑硬氣地說,吳吉歪歪倒倒地站在旁邊,他的衣服已經被這些人給扯得稀稀拉拉的,嘴角也流了血。
“不要跟他廢話了,把他綁起來。”有人在人群之中說。
“對,把他綁起來。”又有人開始附和。
然後那些人就那些自己手邊的家夥衝了上來,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老板,我們怎麽辦?”吳吉詢問著任傑。
“不管了,乾!”任傑一下子爆發了,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是!”吳吉血性地說。
“速雷。上!”任傑剛硬地說,然後帶著一眾人衝上去。任傑也顧不得什麽眾怒難平,他心裡只有滿腔怒火。
“看到沒有,他忍不住了。”凌銳在長安樓上對旁邊的人說。
“公子神機妙算。”旁邊的人拍著馬屁。
“哈哈哈,這一下就直接把他拿下。”凌銳得意地說。“剩下的事情怎麽樣了?”凌銳問。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去做吧。”凌銳吩咐著。
任傑那邊的場面已經很混亂了,對面雖然說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但是他們不敢下手太重,而且對面人多勢眾,任傑他們還是很艱難。
“住手。”任傑喊住自己的人。“你們聽好了,我任傑不會怕任何人的,你們可以反對我,但是不能侮辱我!”任傑說著。
群眾還是有些害怕,他們漸漸的散開了。
“兄弟們,今天對不住大家了,讓大家受委屈了。”任傑拱手說。
“老板言重了,有什麽我們一起面對。”速雷齊聲說。
任傑看著滿目瘡痍的地上和旁邊殘舊的宅院,任傑的心裡一下子荒涼了起來。
“老板,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吳吉問。
最近的人都在問自己怎麽辦,但是此時的自己也已經腦袋快要爆炸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任傑歎著氣說。
任傑還是決定去一趟趙府,再怎麽窩囊也沒有今天遭遇的這樣窩囊,任傑其實也不想再這樣再被人給帶著走。
任傑前去敲門,家丁一開門就看到是任傑,馬上把人給引了進去,任傑看這樣子,突然覺得這趙府的人都很機靈,讓人很舒心。
“任公子,你終於還是來求我了?”趙安笑著說。
“趙公子。”任傑拱手行禮。
“任老板,我們直接說吧。”趙安說,“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如今也只有我能幫你了。”
“不知趙公子有什麽妙計?”任傑也直接問。
“妙計自然有的,我已經好好盤算過了。”趙安說。
“趙公子,我們還是想問清楚,你到底為何幫我?”任傑問。
“任老板,如若我不說,你就不敢跟我做事了?”趙安問。
“你說吧,我們如何行事?”任傑問。
“既然是凶宅,就送點菩薩進去,燒點香火,不就逢凶化吉了?”趙安說。
“是倒是個好主意,但是目前並不是我做什麽,而是不管我做什麽,我都會被堵住。”任傑說。
“我知道,你聽我的,去解決現在的問題,其他的問題我來幫你疏通。”趙安跟任傑說著。
“趙公子,我會去做的,你放心吧,不過現在人言可畏,可管不住別人的嘴啊。”任傑說著。
“任老板把事情做好,其余的不必擔憂。”趙安說著。
“謝過趙公子。”
“等一下,你還沒有求我。”趙安拉著任傑不讓走。
“求你。”任傑誠懇地說。
“哈哈哈,你去吧,我心領了。”趙安高興地說著,轉身去了。
“呸呸呸!”任傑說著就走了去。
任傑宅院中。
“老板,今日二十八了。”趙明提醒著,任傑忙了這麽久,一下子忘記了時間,怪不得李杜若最近都沒有什麽影子,一定是準備親事去了。
“我知道了,準備得如何?”任傑假裝淡定地問。
“準備妥了,不過不知老板你心裡可準備好了?”趙明笑著問。
“當然……當然準備好了。”任傑支支吾吾又堅定地說。
“恭喜老板。”趙明拱手說著,就笑著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