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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蒸汽時代》第19章 沙漠豔遇(上)
  任傑轉身後就直接去了李家,他想求李銘收下自己,自己本就是異鄉人,就算過著不著家的生活也沒關系。“家?”任傑想到這個字眼揚了揚嘴角,長安的小胡同那個四口之家又是自己的家嗎?

  任傑這一路走得很慢,好像已經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抽幹了力氣。到了李家,他無力地抬手敲門,他感覺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開門的還是那個小廝:“任公子?”任傑頭都沒有抬就進去了。“我馬上通報老爺和公子。”小廝看任傑這幅模樣,留下這句話就跑開了。

  任傑走了兩步就累了,他隨便找了個花台坐下來,此時正式盛夏,院子裡旺盛的生命力映襯得任傑更加虛弱。

  “任傑兄弟。”“任傑。”李家三口一起出現,任傑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行了一個禮。“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年輕人,振作起來!”李銘拍著任傑的肩膀給他打氣。李杜衡也過去一隻手樓住任傑的肩膀。“去屋裡說。”李杜若說著,她認真地看著任傑,看著之前還生龍活虎地給自己和哥哥講自己做的東西的任傑,心裡也有些酸楚。

  到了正廳,李銘剛剛入座,任傑就打起精神端端正正行了一個很鄭重的禮,然後一隻膝蓋跪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麽,衡兒,快拉任傑起來。”任傑對著李杜衡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李老爺,我今日來是想求您一件事。”任傑說得很認真,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認真。“但說無妨。”李銘回應著。“求您收留我,我想跟著您經商。”

  李銘心裡有些高興,但是還是有些猶豫。“你想好了嗎,經商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過你的前途沒有,經商可就斷送了你的仕途了。”李銘的猶豫是想知道任傑是不是在猶豫。“在下本就無意為官,向來志在經商,求老爺成全。”任傑向李銘叩了一個頭。

  李銘看任傑這樣堅定,心裡的猶豫也沒有什麽了。“你的家人?”“無家無室,孑然一身。”任傑說到,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李銘一直都覺得任傑有經商的才乾,自然是願意留下他的。

  “好,我明日就要起身出門了,你隨木白去準備吧,小九,你帶任傑去找木白。”李銘乾脆地說。“謝過老爺。”任傑心裡想著可以離開這裡也是好事,不管去哪裡都好,任傑剛挪動腳步,就聽李杜衡說:“爹,兒子也該出去歷練了,何況我和任傑一起練武,我也想跟您去塞外。”李銘聽李杜衡這樣說甚是欣慰,他點頭準了。“你也隨任傑去找木白吧,你娘那裡你自己去說。”李杜衡高興地走了。

  李杜若看這一下子哥哥和任傑都要走了,心裡酸酸的。一旁的李銘老到女兒這幅樣子,過來拍拍女兒的肩膀:“若兒,家裡辛苦你和你娘了,你要多陪陪娘親。”李銘溫柔地囑咐著女兒,李銘一直都和女兒更親,對兒子則是一直比較嚴厲。李杜若含著眼淚點點頭,然後抱了抱父親。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李杜衡的娘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啊,你要去那麽遠的地方,那些地方哪是人待的啊,還要去那麽久啊,兒子,你千萬不要瘦了……”李夫人還在嗚嗚咽咽。“沒事的娘,哥長大了。”李杜若拍著娘親的背柔聲說著。“哥哥爹爹保重。”李杜若說,但是她沒有提及任傑。“那我呢?”任傑條件反射似地說。“你也保重。”李杜若鄭重地說,她的眼睛裡好像還有什麽別的東西。

  幸好這段時間在和李猛習武的時候學了騎馬,任傑不是很熟練,

但還是能自己上馬,自己騎馬了。後面的馬拖著的都是絲綢,李老爺說他們要通過羌族和吐谷渾的地盤,還經過沙漠到達一片海域。“絲綢之路。”任傑脫口而出。“絲綢之路。”李銘好像在回味著這四個字,任傑這才想起,中國人開辟了絲綢之路,但是這名字卻是外國人給取的名字。“嗯,對,絲綢之路。”任傑又一次肯定著。“好名字,好名字。”李銘點頭讚賞著,回頭對身後的人說:“聽好了,咱們現在要走的路以後就叫絲綢之路了。”任傑聽了很得意,又有些惋惜,要是有自己這樣熱心腸的人也不至於讓老外來取名字。  任傑來長安這些日子都沒有在長安好好地遊玩過,他發現這個城市在古代就已經閣樓林立,看起來是這樣輝煌。這個古都在陽光中散發著金黃,任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脈搏被它的魅力滲透著。任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心裡想的是一定要衣錦歸來。

  這幾天都在趕路,任傑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現在的那些背包客,隻不過自己多了一匹馬。路上的綠色在一點點褪去,開始變的荒涼滄桑起來,那些樓閣也開始變化著,一些帶走民族風味的建築開始出現,到了後面什麽都沒有了。

  任傑感受著大漠的這份蒼涼,它就這樣綿延到肉眼看不見的地方,他們也從騎馬變成了騎駱駝,在經過兩天專業的教學之後,任傑和李杜衡都是單打獨鬥,自己騎駱駝帶著自己的乾糧。

  “醉裡挑燈看箭,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任傑一是詩由景生,二是想假裝一下自己很厲害。反正這背的是宋代詩人的詩,他們不知道。

  果然,李猛湊過來問:“任傑,你這吧啦吧啦半天,說了些什麽?”李銘在前面笑吟吟地說:“任傑兄弟這是在吟詩作對。”“任兄,你倒是說說,你這吟的是何意?”

  任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背著之前高中老師讓背的功課:“此詩講的是一個將軍,他在醉夢裡挑亮油燈觀看寶劍,夢醒時聽見軍營的號角聲已經響成一片。他把熟牛肉分給部下享用,讓樂器奏起雄壯的軍樂鼓舞士氣。秋天的時候將軍在戰場上閱兵,戰馬像的盧一樣,跑得飛快,弓箭像驚雷一樣,震耳離弦。”任傑為了讓聽眾反應反應,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副悲愴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待將軍完成君王統一國家的大業,博得天下身前死後的美名,自己卻已經成了白發人。”

  任傑說完眼睛看著漫天的黃沙,好像已經身處其中,尤其是黃沙越卷越猛,任傑更加想到馬作的盧飛快,任傑一邊投入地想著,一邊等著大家的誇獎。身下的駱駝卻不安起來,到處逃竄,第一次進沙漠的任傑沒有經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任傑。”“任傑兄弟。”“任兄。”一片叫聲傳來,任傑回頭一看卻不見一人,他已經被黃沙包圍。“你們在……”任傑剛開口就感覺呼吸不過來,於是他用長長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這時風越來越猛,任傑騰出一隻手來,拉住自己的乾糧,在沙漠裡缺了這些可就玩完了。任傑在沙漠裡跟著駱駝團團轉,急得想喊娘,他這時也沒有辦法找到李銘他們,不知道和自己一樣是沙漠小白的李杜衡怎麽樣了,任傑雙腳緊緊夾著駱駝,生無可戀地亂想來度過這段痛苦的時間。

  過了良久,沙塵暴終於過去了,任傑看著眼前的沙丘又清晰起來,但是一切都陌生得很,之前還有同伴,現在隻能一個人戰鬥了。任傑想到李銘之前說的前面就有商市,但是自己現在所處的“前面”和之前的“前面”已經不一樣了,再者前面有這個概念太寬泛,也不知道是多久。任傑下了駱駝,檢查了一下駱駝身上的乾糧,應該夠撐兩三天,那證明當時的位置距離商市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

  任傑開始回想剛剛自己被駱駝帶著改變了幾個方向,在沙子上不停地畫著,最後憑借自己的記憶選定了一個方向。任傑都快要哭出來了,想祖國培養了自己,剛剛到了要當棟梁的年紀,要是命喪這不知名之地,豈不是……任傑心裡很喪,但是現實讓他不得不靈動起來。

  任傑選定了方向之後就騎上駱駝出發了,沙漠裡晝夜溫差大,晚上可不好過,坐以待斃不是一個好辦法。

  任傑這時候可沒有心情賞景吟詩了。沙城暴會抹掉人類活動的所有痕跡,任傑什麽都不能做。

  “朵哈小姐,跟我們走吧。”任傑聽到不遠處沙丘後面有一個和長安不同的口音,欣喜著至少有一個人了,但是隨之傳來的是一聲聲咆哮:“滾,滾開!”聽起來有強烈的命令口吻,讓人不寒而栗,聽聲音卻像是一個年輕女子。

  任傑循聲而去,想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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