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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永明》第69章: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張宏、陳矩,東廠的事是否已經交接妥當了?”

  新上任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提督太監張宏和新上任的東廠管事太監督陳矩,應召來到了乾清宮。

  “回皇上,東廠的事老奴等已經全部接手。”張宏連忙答到。

  張宏年近六十,原是隆慶皇帝潛邸裕王府的總管太監,深得隆慶皇帝信任。隆慶皇帝登基後,隨即升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後來因為和當時的陳皇后一起勸諫隆慶皇帝不要沉迷女色,惹得皇帝不高興,所以就被排擠到了南-京擔任鎮守太監,替皇家看著南-京那一攤子。

  張宏資格老,名下的乾兒子有出息的不少,象張維、張鯨、張誠都是他名下的乾兒子。而且他也深得兩位太后的信任,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馮保被乾掉之後,就是張宏接任的司禮監掌印太監。

  但是張宏這個人心比較善也比較軟。歷史上每當萬歷被禦史言官的上疏觸怒,而大罵那些人的時候,張宏總是跪下痛哭流涕的勸說萬歷。而且馮保被乾掉的時候,也是張宏求情,才保了馮保一條命,只是把馮保發去種菜。

  “這裡有些唱詞、童謠、順口溜,你們先看一看。”

  說完萬歷就把昨天那幫子禦用段子手的作品交給了張宏和陳矩。

  “皇上,老奴該死。出現了這麽多汙蔑上林苑,向皇家潑髒水的大逆不道之言,東廠竟然一點都沒有查訪到,老奴失職。”

  張宏和陳矩接過那些詞看了之後臉色變得煞白,趕緊跪下請罪。他們在想,這詞都傳到了皇上手上了,在市井坊間不知道流傳有多廣。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東廠完全就成了擺設,那皇上還要東廠來幹嘛?。

  萬歷看到張宏和陳矩的反應,心裡暗自欣慰。張宏他們還是忠於職守,沒有忘記東廠的職責。另外就是張維在知情但沒有得到自己授權的情況下,並沒有向張宏他們透露風聲,做到了不該說的不說。

  “都起來吧,你們沒有失職。這些詞都是朕找人編的,不是從外面得來的。你們看看,這些詞寫得怎麽樣?”

  張宏和陳矩兩人聽了萬歷的話,有點蒙圈。兩人起身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他們哪裡見過這等稀奇古怪的荒唐事情,皇上竟然找人編詞向自己身上潑髒水,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該怎麽回答皇上的問話,評價這些詞呢?說寫得好,金玉良言,字字磯珠?但這些詞字裡行間都是對皇家不利的話。如果說寫得不好?可那些詞又是皇上找人編的。這真是叫人為難呀。

  皇帝的問話,又不能不答,張宏只有暗暗向陳矩使眼色,叫他先回答。他是想,反正都要回答,陳矩先打衝鋒,如果不符合皇上心意,自己再出來。恬著一張老臉勸一勸,求求情,保一保,興許會沒事。如果自己先回答,皇上惱了,陳矩的面子是保不住自己的。

  陳矩看懂了張宏的眼色,於是吱吱唔唔的回答到。

  “呃...呃...呃...這些詞嘛,都是市井俚語所寫,什麽人都能聽得明白。要說文采嘛就登不得大雅之堂了。我擔心,這些詞一旦流傳出去,會對皇上和宮裡的聲譽產生很不好的影響。”

  “朕就是想讓你們東廠把這些詞悄無聲息的流傳出去,你們辦得到嗎?”萬歷笑了笑說道。

  “啊?”聽到萬歷那匪夷所思的驚人之語,兩人竟然顧不得君前禮儀發出聲來。

  收集民間輿論,

偵緝查處打擊對皇家的不利言論,這是東廠的重要職責之一。可是讓抓賊的去做賊的,讓東廠去放流言,這好象有點專業不對口呀。而且,皇上為什麽要這樣做,非要千方百計往自己身上抹黑呢?  “皇上,老奴和東廠一定把這個差事辦好。”

  張宏還是非常懂規矩,皇上交辦的事,不管怎麽樣,都要去盡力完成。至於心裡的那些疑問,皇上如果不說,那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好,朕信得過你們。接下來朕和你們再細說一下......。”

  於是萬歷接下來就把流言傳播范圍,大體怎麽控制等一些細的要求和張宏、陳矩好好交待了一番。

  東緝事廠因位於皇城東安門外而得名,通常稱為東廠,東廠首任提督太監就是大名頂頂的鄭和。

  東廠衙門的大堂之內,張宏和陳矩把那些掌刑千戶、理刑百戶、以及得力的領班、檔頭等都召集了過來。

  “大家手頭上的東西,都看一看。拿出你們的手段來,想辦法悄無聲息的傳播出去,特別是在那些禦史言官周圍傳播。”陳矩說道。

  “督公、陳爺,上面的這些詞......。”一個檔頭拿到那些詞看了之後十分疑惑。

  “怎麽操作這事就不用我教了吧。別問那麽多,照辦就行了。”張宏冷冷的說道。

  那位檔頭心裡在想。開玩笑,這類案子辦多了,對這裡面的道道當然是門清,操作起來那當然是熟門熟路。難道是新上任這兩位,想借著這個事搞出個大案子來,好宰肥羊?要是宰肥羊,那就太好了,這次收獲肯定不小。

  “收起你們那點花花腸子,不要想著在這件事情上搞事。這事辦好了,該有的獎賞絕不會少,但如果哪個在這個事上動了歪心思,家法處置絕不留情面。”

  陳矩好象是看穿了那位檔頭的心思,接著補充了一句。張宏也微微點頭表示認可。他們兩剛接手東廠,還來不及完全換血,還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聽了陳矩的嚴厲警告,每個人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打起精神想怎麽把差事辦好。

  ...........................

  京城崇文門外的一個小酒樓裡,工科給事中徐貞明正在給回京的禦史傅應禎接風。

  “公善(傅應禎的字)兄,這一趟風塵仆仆辛苦了,請滿飲此杯。”

  “孺東(徐貞明的字)兄,客氣了。”

  說完兩人各自端起酒杯互敬之後一飲而盡。

  ”孺東兄,這一趟海州之行,我看到那些礦洞內的情形,簡直是不忍直視,陰暗潮濕不說,到處是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那些礦工更是衣衫襤褸,身上的皮肉都沒有幾塊好的......。”

  傅應禎喝了那杯酒之後,也不夾菜,就開始給徐貞明講述起這趟查禁水晶礦洞的見聞。

  “那些礦工,好多都是流民被誆騙而來,一個個都帶著鐵鏈子,每天就給點吃食。要是死了,就往深山溝裡一扔,連具屍首都找不到......。”

  “公善兄,別光顧著喝酒,你也先吃口菜。要是你醉倒了,嫂夫人可不會饒了我。”

  徐貞明和傅應禎是江-西老鄉,而且是隆慶五年同科進士,現在都在京城為官,所以兩人關系很好。

  “那些幕後礦主更是可惡,一個個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竟然乾出這些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他們身上的功名,反倒成了他們的護身符。”

  傅應禎幾杯寡酒下肚,已經是微微有了些酒意,講述到那些情形的時候, 不免有些激動。以前他也當過知縣,也見識過民眾的疾苦,可是礦洞礦工那血淋淋的慘狀,還是令他震撼。而且那些幕後礦主的功名身份,完全顛覆了以前對讀書人這三個字的理解。

  “公善兄,這些人只是一群敗類。現在已經將他們懲處了,現在應該高興才對,你又何必如此傷感。”徐貞明只能在一邊好聲勸慰。

  “這位客官,聽曲不?五文錢一曲。”

  “這位客官,聽曲不?五文錢一曲。”

  “走開,走開誰要聽你們的破曲子,別在這裡打擾客人們。”

  這時小酒樓裡進來了一位老者,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沿桌詢問進餐的客人要不要聽曲。但店裡的夥計卻不樂意了,要趕那兩人出去。傅應禎和徐禎明兩人,一個講一個聽,也沒有關注這邊發生的事情。

  “唉唉唉,過來過來,來給爺唱一曲。”

  正在傅徐二人隔壁桌的一位食客,突然喊到。夥計見有客人點唱,也不好再攔,就放了那兩人進去。

  “這老爺,您想聽什麽曲?”老人家拿出曲目單子,讓那位客人點。

  “我又不識字,不會點,你就把最新的曲子喝一曲吧。”

  客人說完,就吃了挾了一塊大肥肉放進嘴裡,然後又猛的喝了一口酒。

  於是老人家就在邊上找了一張沒人坐的凳子坐下,拉起二胡。女孩則跟著旋律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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