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小的失敗,社會上的輿論全是一面倒地在聲討超級英雄們對於城市的破壞,到處都是遊行示威。特別是對於綠巨人浩克的聲討,這個破壞王造成的傷害,是復仇者裡最多的。人們大多數的仇恨都是針對他。
但遊行的人們舉的牌子裡,沒有一張關於黃銘的形象。更多地是這些遊行示威的人,竟然去模仿了黃銘當時的形象,走在最前端,前面還押送著幾個其他復仇者形象的人。
“嘿,快來看,銘成他們的救世主了。”托尼最先知道這個,因為修好一輛拖拉機對於他來說和喝水沒什麽區別。雖然嘴上是嘻嘻哈哈的,但他的心裡滿是無奈和自責,斯塔克基金會統計出來的傷亡和損失情況已經報告過來。他們這一次的行動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完全和一次大型的恐怖襲擊差不多。
“呃”班納有些尷尬地上樓去了,到現在他的大腦依舊都是刺痛無比,各種雜亂的聲音和畫面不停地來回閃動。在看到電視中的遊行隊伍,他內心的愧疚感更加地讓他不敢去面對這個畫面。但偏偏那些曾經在浩克襲擊下,驚慌失措的人們,絕望到極點的尖叫。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要大喊一聲,這種煩悶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膛,甚至有些綠色的血液開始在皮膚上滲出。此時一雙溫柔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抱住他:“冷靜點,大塊頭。那並不是你的意願,也不是你的錯,那並不是你能控制的。”
是娜塔莎,對班納有著別樣情愫的她,看見這位溫柔博士的後頸開始浮現綠色的力量,果斷一個擁抱上去,安撫這顆受傷的心靈。或者是兩顆受傷孤獨的心靈在這一刻互相依偎著取暖。
“娜塔莎,就算我這麽想,也改變不了我的雙手沾染著無辜者的血液,這種感覺讓我想自殺,但我又不能去做。”班納表情痛苦回頭望著這位美麗的特工,眼中的痛苦與糾結讓娜塔莎看著十分心疼。但她也理解班納,如果死亡能擺脫浩克,她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自盡。
“我們都是可憐的無家可歸之人,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接受過我們。哪怕我們曾經為之而戰鬥,和我一起走吧?”娜塔莎也吐露著自己最真實的心聲,她厭倦了這種生活,鷹眼的幸福家庭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垮了娜塔莎作為王牌特工的堅固心防。
“不,娜塔莎。”班納看著眼前的美人,他很想答應,但他不能。所以他只能痛苦地拒絕:“像我這樣的人,是不能夠有後代的,因為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孩子會是個只會發怒亂砸的怪物。”
娜塔莎讀懂了班納的眼神,也明白她的擔憂。也許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是這樣子,但在她這位大名鼎鼎的黑寡婦身上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她經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和折磨。她溫柔地說:“不,布魯斯,你並不清楚我的過去,但我想說的是,我失去了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
“我們就像是兩個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幽靈,除了相互依偎別無選擇了。”
聽完娜塔莎的話語,班納眼中的神情由痛苦轉變為濃濃的溫柔,他不知道面前的美人到底經歷了什麽,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此時兩人的的無助。相對無言,兩人默默地擁抱在一起,享受著難得安靜。
昆式戰機中,正守著斯凱的黃銘聽到一聲輕微的異響:“好久不見,最近的退休生活怎麽樣?”在明白到能進到昆式戰機內部的人有誰之後,一句老友見面式的問候就飄了出來。
“總體來看,還算不錯,我還胖了幾磅,不然你可發現不了我。”弗瑞慢慢從外面走進來,而他微微凸出來的小肚子也證明他沒有說慌,局長大人還是很享受退休生活的。“當然要不是你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我還能在享受一段時間。”
“呵呵那還真是抱歉呢。”黃銘說完,立馬話頭一轉:“但你怎麽不說是因為科爾森他的能力不太靠譜,以至於把你這個退休的老家夥拉出來做心理輔導。”
黃銘的話,讓弗瑞覺得眼前這個家夥就不用心理輔導,簡直健康到比正常人還堅挺。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奧創的位置還有乾掉奧創確切辦法。“是啊,科爾森這麽一搞,我都得去申請提高我的退休金待遇了。”
隨後弗瑞上前來遞給黃銘一個平板:“我知道你現在最需要什麽,希爾正在調配過來,大約半個小時後,你的女朋友就能回去接受最好的治療了。”黃銘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坐標,離這裡並不遠,但為了保護鷹眼這是必須的。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黃銘很好奇,在這種局面下,弗瑞要怎麽解決心態基本崩塌的復仇者們。
弗瑞聞言微微一笑:“那當然是心理輔導了,在你這裡賺不到外快,不代表在他們身上賺不到呀。”對於黃銘,可能他會失敗,因為自始至終黃銘對於他的戒心都沒有放下。但換作其他的復仇者,那就另說了,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跟他有點關系。
於是在不知道弗瑞這位強力黑叔叔和其他復仇者們聊了什麽之後, 當天晚上大家在鷹眼家的客廳裡竟然士氣恢復了,莫不是這家夥還放了個軍師技能?但這畢竟是好事情,斯凱也在希爾親自護送下,回到布雷頓集團。與此同時也將黃銘的信息帶給了一些在紐約的朋友。
“所以我們現在的難題是那個混蛋的下一步要幹嘛?”托尼最先開口,因為雖然大家情緒恢復了,但場面依舊還是有些尷尬,兩個在談情說愛的,一個在弄自己的方塊麵包。還有一個竟然在為自己兒子的數學作業而苦惱,真是夠了,這哪裡像是作戰會議。
“其實我們都知道的,他想要一具完美的身體。”班納抽空理會了一下托尼。
“說得好,情聖!”托尼指著班納,感謝他說了一句眾所周知的廢話。不過弗瑞這時也開口了:“在我無所不知的時候,我就能告訴你為什麽,但我現在”他喝了一口橘子汁:“恩這杯東西味道不錯,來一杯嗎?”
托尼突然有種想要穿上戰衣,一發掌心炮轟了這群人。說的都是廢話,雖然這很治愈。他乾脆不出聲,繼續看向弗瑞。意思是這裡你最大,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