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降落在兩人墜落的地點,煙塵還沒有散去,地面更是有著摩擦之後高溫產生的白煙。山姆落下之後,走過來有些愧疚地說:“抱歉,我們並不是故意的。”
然而對於此刻的托尼來說,這句話更像是刺耳的諷刺。不是故意的?那要是故意的豈不是直接導彈擊落,不給落地時間?人從一千幾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你跟我說抱歉?抱歉有用的話,那就不需要法律了。
托尼沒有說話,直接一發能量炮轟飛了山姆。這下他可沒有顧對方是不是復仇者了,直接按照對付敵人那樣的功率轟在對方身上,一下就將山姆身上那套新改造的飛行背包轟碎了。
“我們沒事!!”黃銘的聲音在白煙中傳來,本有些絕望的托尼立刻重燃希望,衝向兩人的速度更加地快了。到了現場一看,地面像是被一顆小型隕石砸中一樣,呈衝擊狀的凹陷下去。羅德的面罩已經被打開,但他人已經昏迷過去了,能看到他還流著鼻血。
托尼過來立刻雙手按在黃銘和羅德的胸口:“檢測生命體征!”
“羅德上校:身體多處組織受衝擊傷害,救護車已經在路上。黃銘:有些脫力!”托尼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一些,雖然沒有將美隊帶回去,但36小時的時間還沒有完全過去。要是羅德和黃銘在這裡出事,那托尼寧願放掉美隊。反正聯盟從開打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滅亡了。
“你竟然沒事,你果然是個怪物。”托尼這才驚訝起黃銘的體質。“我才發現你今天竟然戴了美瞳。”托尼注意到黃銘的瞳孔變化,順便從戰衣裡面取出一塊鏡子來,黃銘這才知道泰坦血脈已經徹底改造了他。
“不止你一個人這麽覺得的。”黃銘笑著回復托尼,其實他自身也十分地驚訝。沒想到在剝離寶石能量之後,他的提升竟然這麽高,首先是原先被徹底壓製住的泰坦血脈徹底爆發出來,就在剛剛衝刺到墜落的這段時間,完成了對黃銘身體再一次改造。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他的瞳孔變成了紫色。
“聯合國那邊你要怎麽交代?”黃銘比較擔心這個問題,雖說抓住了大部分人,但最主要的兩人還是讓他們給溜了。難免那邊會以此來為難托尼。
不過托尼顯得十分無所謂:“放心吧,那邊是個老熟人了。”還充滿自信地說:“而且還不到36小時的時限呢,那兩個人跑不了的,西伯利亞離這裡並不遠。”談話間,聯合國小組的人已經抵達了復仇者們內戰的這個機場。
被束縛抓住的幾個人將會被押解前往用於關押極度危險超級罪犯的海上監獄。其中對於雙胞胎更是帶上了能力抑製鐐銬。至於他們會被關到什麽時候,那就要看看聯合國小組最終的評議審定了。但這還不是目前托尼應該關心的事情。
隨著國務卿的到來,他就跟著對方上了前往西伯利亞的飛機,而這架飛機上面依舊是斯塔克工業提供的托尼專用座駕,因為只有這樣,托尼才能夠確定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對於自己設計的東西,托尼向來都是信心十足的。
這個受佛教影響很深的節日在中國起源很早。[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編輯部編:《中國大百科全書(宗教卷)》P122,北京、上海: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2年。]但是在本地,我們的了解只能夠上溯到17世紀。
潮州現存17—19世紀的地方志書,有17種提到這個節日。除掉志書常見的按舊志重複抄錄的4種,可以讀到13條不同的記載。我們按材料出現時間,把這些文獻記載抄錄在下面。
中元祀先,以楮作五色綺繡之狀焚之,雲為做衣裳。為盂蘭會,老僧於黃昏後登壇作法撒物食羹飯,謂之普施。[齊翀《(乾隆)南澳志》卷10“歲時”,1783年刻本。]
1819年(嘉慶二十四年),《潮陽縣志》記載:
中元祀先。諸寺先期醵金作盂蘭盆會。近且鄉族之間,因而醵金,施孤演戲,數日之費,或累千金,士民往觀,絡繹於道。[唐文藻:《(嘉慶)潮陽縣志》卷10“風俗”,1819年刻本。]
1884年(光緒十年),《潮陽縣志》記載:
中元作盂蘭盆會,曰施孤。[周恆重:《(光緒)潮陽縣志》卷11“風俗”,1884年刻本。]
1888年(光緒十四年),《海陽縣志》記載:
七月賽盂蘭會,謂之施孤,又曰普度。中元家設祭,各掛冥錢於門焚之。[盧蔚猷《(光緒)海陽縣志》卷“風俗”,1888年刻本,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掃描縮印,2001年。]
在17世紀的地方志書記載中,中元節的節日活動,主要的禮儀形式圍繞著祭祀祖先進行。這個節日祭祀祖先,要比其他一些節日隆重。有個家人盛裝拱立門前,恭候祖先神靈到來的儀式。祭品多用應時蔬果、日常飲食,但其中一定要準備好楮衣。或者是因為七月暑盡,季節更換,必須讓祖先更衣防寒。這種在“七月半”為祖先“做衣裳”的習俗,一直沿襲到18世紀以後。在這些記載中,只有到1687年,《潮陽縣志》才讓我們看到佛教的影響;同一年修撰的《饒平縣志》甚至很明確地指出這是一個道教的節日。這與同一時段佛教信仰在潮州民間社會的流行情況顯然不符,需要做一點更加具體的討論。
首先當然要注意的地方志編纂者的立場。1572年(隆慶六年)林大春撰寫《潮陽縣志》, 在“壇廟志”的按語中,述說他為什麽要在記載國家奉祀的壇廟之後,還記錄大量廢棄的佛道寺觀:
然則,又何以書廢寺也?曰,寺院之興,佛老之教也。佛教之熾,聖道之衰也。故不書存而書廢者,見孔子之道明,而佛老之教息也。夫佛老之教息,而孔子之道於是乎益明矣。又安得不幸而書之。[林大春《(隆慶)潮陽縣志》卷10“壇廟志”,1572年刻本,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掃描縮印,2005年。]
這段話很典型地反映了參與地方志書編寫的、堅持儒家立場的士大夫的思想。其實,佛教在當時潮州民間社會的流行,從按語中“不書存而書廢”這一句話還是讀得出來的。林大春生活在16世紀,[關於林大春,可參閱陳春聲:《明末東南沿海社會重建與鄉紳之角色——以林大春與潮州雙忠公信仰的關系為中心》,《中山大學學報(社科版)》2002年第4期]作為一位在晚明非常有影響的潮州士大夫,他這種尊儒排佛的思想,也可能影響到下一個世紀的地方志編纂。
但是情況並非如此簡單。實際上,17世紀幾種地方志書的編纂者,對待佛道的態度與林大春有很大的差別。這可以通過他們對佛道寺觀的記載觀察到。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