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之後的半個月,紐約沒什麽大事情,而地獄廚房雖然依舊混亂,但也開始慢慢流傳著一個黑夜刀鋒的名號,據傳刀鋒有著四隻手,速度很快,還冒著紅光。而半個月內好幾個中型黑幫被其給連根拔起的事情,讓地獄廚房的小幫派們紛紛抱團聯合。
那晚科爾森離開之後,黃銘跟托尼說事情的緣由,被他好一通說教,大罵黃銘的自以為是,就算想要急切的發出自己的聲音建立自己的小團隊,那也得應該慢慢來,低調一段時間。
用一個人來對抗一個世界性的暴力組織,而且這個組織龐大到有著數不清的黑科技以及技術人才,那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而這次的懲戒計劃就是很好的證明,人家的成員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也能讓你焦頭爛額的疲於應付。各種手段用到你崩潰。從情報、裝備、人員再到後勤支援,完全碾壓你這個小角色。
托尼的話點醒了黃銘,他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團隊或者說一個能夠給予他支援,互惠互利的組織。於是他就想到了一個組織,洪門。這個在海內外中國人的心中留下無數傳說的幫派,也在中國的歷史進程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無疑是黃銘的首要選擇,特別是黃銘最缺的情報支援。
所以黃銘在拜托伊森幫忙查到洪門在華人街的聯絡點之後,獨自一人就來到位於曼哈頓的唐人街。一踏入街道那種熟悉的鄉音,一眼望去的中式建築還有掛著的紅燈籠,黃銘看著是那樣的親切,血脈裡的歸屬感在這裡得到極大的滿足。深深吸一口氣,就連空氣中飄散的饅頭味都是那麽讓人心曠神怡。
“後生仔,不買就阻頭阻腳啦!”
早點鋪的老板看著自家門口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擺著和肖申克重獲自由時的姿勢,45°仰望天空。心裡說著:“神早溜溜,不會遇到癡線吧?”於是大聲揮手讓黃銘不要擋住他做生意。但就是這麽句話,聽在黃銘的耳朵裡,那真的是好想回過頭再讓老板多罵他幾句。不過還好他壓製住這種衝動,賠笑著問:
“老板呐,請問中華飯店怎麽走呀?”
“恩?想不到你個後生仔粵語說講得不錯嘛!”老板讚了一句,然後熱情地出來給黃銘指路:“中華飯店系嘛,就從這直走然後左轉,那間最大的酒樓就是啦。要不要買幾個包子吃吃啊?新鮮出籠的喲~”
費了一番周折擺脫掉那個熱情的老板之後,黃銘不由得感歎中國人的勤勞啊。他提著手裡的兩袋包子加兩袋豆漿真是覺得那位老板會推銷,要是華爾街都是這麽些人,恐怕那些老板要高興壞了吧。中華飯店離著倒是不遠,而且宮殿式的建築外觀和紅底金字的中華飯店牌匾也十分醒目。
於是中華飯店門外的小老麽攔住提著四袋早餐的黃銘,指著牆上的標語:“抱歉,先生我們這裡謝絕自帶食物。”這話一出倒是讓黃銘成為了門口的焦點,畢竟能來中華飯店歎早茶的,最起碼也是中產階級。紛紛帶著有好戲看的眼神看著有些窘迫的黃銘。
“嘿嘿....這不是給我自己吃的。”黃銘說完將手裡的早餐遞過去:“這是給兄弟們吃的,我有事來找你們的負責人商量商量。”負責接待的小老麽一聽,頓時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他覺著這個人怕不是來刷他玩的吧。
“哈哈哈哈......”
“小廖啊,人家一片心意,你替兄弟們就收下吧~”
“.....”
而黃銘這句話一出也讓很多關注這邊情況的人哄堂大笑,
這雖說托人辦事拜訪什麽的,帶個禮物是人之常情,但送早餐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小老麽當場就想發作,卻不料黃銘突然湊近低聲說了這麽一句:“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一遇白綾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無錢出力,如有詐作不知,五雷誅滅。” 小老麽一聽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兄弟是哪個堂口的?”雖然黃銘說的不是切口,但竟然說到了三十六誓,他還是要詢問清楚比較好。黃銘一聽對方的話也是抓瞎,哪個堂口的?泡泡堂行不行?但見對方認真詢問的樣子,他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真的找你們堂主有事!”
“什麽事?”小老麽眼中凶光一閃而過,一隻手放到背後做了幾個手勢。而身後那些來歎早茶的人看到後,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互相通知看向門外,有的則是走到裡間去叫人。場面瞬間變得十分凝重,低氣壓瞬間就凝聚一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華人在國外不抱成團的話,容易被人欺負,特別最近同膚色的小日本就十分猖狂。
“手合會忍者!”黃銘看著這場面心中也是慌, 他真的怕被打。都是同胞,待會動起手來就真的不好了,他也只能挨打了,中國人可不能打中國人的。
“你跟我來!”小老麽一聽到手合會,立刻示意身後眾人先穩一穩,同時也帶著黃銘進到內堂去。黃銘這才得已走進飯店,而店裡的所有人都站起來看著他,有的還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小老麽先跟一個守在門簾外的人說了大概什麽事情,隨後那人看了一眼黃銘就進去稟報。
過了一會兒,稟報的人出來掀開門簾看著黃銘:“副山主,請客人進去一聊。”話音剛落,剛才還很緊張的氣氛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那些準備抄家夥的人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和朋友聊天打屁,仿佛剛才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黃銘心裡松了口氣,還好他來之前有讓伊森和斯凱搜集了最近手合會的信息。
一進門,黃銘就聽到一個很是渾厚的聲音:“小兄弟看起來很年輕嘛,不知道有什麽關於手合會的事情指教啊。”尋聲看去是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胖子,手裡盤著一串佛珠。圓臉,笑眯眯地很有喜慶感和親切感。周圍的布置也是中式木質家具,更有一個點燃的香爐正冒著青煙。
“指教不敢當,晚輩只是碰巧知道這幫小日本最近在幹什麽,想幹什麽?”黃銘恭敬地站著回答,雖然對面這位大叔給人感覺很和藹,但從氣息上來判斷,這人是一隻沉睡的獅子。而他身後站著一個黒瘦的年輕人,看起來與黃銘差不多大的年紀,這人給黃銘的感覺更是危險,仿佛是一條隨時呼嘯而下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