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秦澤皺著眉頭,盯著那個穿著病號服的古怪女人。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極為怪異,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似乎能夠看到他的存在。
會是鬼嗎?
秦澤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但並不能確定,從感知上來看似乎是一個活人。
“老大...”
這時白大智戰戰兢兢地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似乎有些畏懼,“它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家夥。”
秦澤一愣,因為白大智口中的它就是那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白大智曾說過,他見過一個被鬼上身的倒霉家夥在醫院附近徘徊。
鬼上身!
秦澤有些忌憚,對那隻鬼產生了戒備心理。
不過被鬼上身的女人似乎並沒有靠近太平間的打算,只是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著秦澤。
秦澤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並不想驚擾了這個暫時摸不清底細的家夥。
最終病號服的女人選擇了退卻,轉身離開了這裡,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中。
“呼~!”
直到病號服的女人離開很久後白大智才放松下來,很是後怕地道:“老大,那隻鬼很可怕的,我能感覺出來,之前我看到它的時候,它上身的是一個乾巴巴的老頭,雖然它換了宿主,但我還是能分辨出來。”
“哦?”
秦澤從中聽出了問題所在,詫異地看了白大智一眼,“那你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要知道秦澤之前連那個病號服的女人是否是鬼都無法確定,白大智卻能夠輕易分辨出那隻鬼的身份出來,這絕對不是巧合。
白大智身上應該有他不曾知曉的特殊手段。
聽了秦澤的詢問,白大智撓撓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變成鬼之後我就有這種天賦了,可以模糊地感知到周圍鬼的存在以及鬼的力量,它們身上的不同氣息我也能勉強分辨出來。”
“那你感知到我是怎樣的?”秦澤頓時有了興趣。
“老大,在你的身上除了惡鬼特有的怨氣纏身之外,我還看到你的身影被一團模糊不清的黑霧籠罩著,很是危險的樣子,所以見到老大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不好惹。”白大智如實道。
秦澤很是意外地看著他,白大智能夠看到自己身上的黑霧,顯然也是鬼的一種特殊能力,雖然這個特殊能力似乎並不能用於戰鬥,只能作為輔助。
想了一下,秦澤繼續道:“那你能感知到鬼的危險程度嗎?”
“勉強可以,如果說我的戰鬥力是1的話,那麽老大你的戰鬥力就是30左右,比那具女屍略高一點。”
“30左右嗎?能不能具體點。”
“這個我做不到。”白大智道,“我只能模糊感知到這些,並沒有具體的數值出現,只是拿戰鬥力來形容我感知到的力量,畢竟我生前是龍珠粉...”
“好吧,我明白了,不過戰鬥力聽著挺違和的,以後就用危險數值來形容吧。”秦澤點點頭表示明白,“對了,剛才上身在那個女人身上的鬼呢,它的危險程度是多少?”
聽到秦澤問詢,白大智的眼中下意識閃過一絲驚懼,低聲道:“老大,那隻鬼的危險數值是...100!”
100!
秦澤當即一驚,怪不得看到那隻鬼後會把白大智嚇成這樣,就算是他碰上那隻鬼也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而且秦澤也並不清楚那隻鬼出現在太平間外的走廊上是出於什麽目的,是盯上了某個人,某個目標,還是偶然的情況?
這讓秦澤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籠罩在心間,就算沒有血屍鬼的威脅,也會有其它的可怕鬼物讓自己無法安然存活,所以抓緊時間變強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以後你再感知到那隻鬼出現在附近的時候,一定要立刻告訴我。”秦澤很嚴肅地對白大智道,這個時候他認知到白大智的作用了,雖然這個家夥只是普通的鬼魂,沒有半點戰鬥力,不過這種危險感知的特殊能力還是有著很大用處的。
他倒是很想讓白大智感知一下血屍鬼,又或者是來醫院時見到的那片恐怖鬼影,查看一下它們的危險數值是多少,不過顯然暫時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的老大,只是...”
白大智應聲道,但似乎又有些難言之隱,“只是我到現在也沒辦法弄清楚這個天賦是如何運用的,時靈時不靈的,有時根本不起作用。”
“盡量吧,以後你在照片裡待著沒事的時候就研究研究你的特殊能力。”秦澤只能這般說道,鬼的特殊能力他也弄不清楚,自然也幫不上白大智什麽忙。
繼續在太平間裡待了許久後,秦澤再次離開這裡,短時間裡沒有任何人敢踏入太平間一步,太平間鬧鬼的事已經瞞不住了。
只不過這種問題醫院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解決,他們已經上報上去,等待上級的回音,在這個期間只能暫時先將太平間封閉起來了。
這些秦澤自然是不知道的,離開醫院後徑直前往余德才的家中,獵物終究是要成為捕獵者的美餐。
“你看看你這窩囊樣,一點出息都沒有,整天就知道喝酒,你媽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剛到這裡的秦澤一進門就聽到一陣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余德才的妻子不知何時已經回家了,對一身邋遢無比的余德才極為不滿,臉上的厭惡之色根本不加掩飾。
而在她的背上正趴著一個臉色慘白的老太太。
“我媽死了...”余德才坐在沙發上,一臉死灰,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死了好,省得把咱家的錢都糟蹋了。”余德才的妻子毫無半點傷心,忍不住冷笑道,“我跟你說,老娘自從嫁到你家來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你說我當初怎麽會看上你這麽個窩囊廢!”
余德才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麻木,失望。
“看什麽看!”
這個蠻橫的中年女人直接把茶幾上的一杯涼水潑在余德才的臉上,“你要死啊,別裝模作樣呃呃呃。嚇唬誰呢,要死死外面去,別在家裡死。”
“還有你在家裡貼的這是什麽!晦不晦氣!”
說著話,余德才的妻子把滿屋子貼著的符紙都撕了下來。
“別撕!”
一看妻子把自己辛苦求來的符紙等辟邪的東西都撕下來,余德才立刻就急眼了,從地上掙扎起來,想要阻止妻子,把她推到了一旁。
余德才的妻子哪裡肯讓,當即就發飆了:“姓余的!你敢打老娘!你個王八蛋!”
說著話她也不去管符紙了,撲在余德才的身上奮力廝打起來,尖銳的指甲輕易就把余德才抓得滿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