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給你,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我在這公平的打上一架!”
韋尤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絕色女子,淡然自若地道:“如果你打贏了我,我轉身就走,你想怎樣就怎樣?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和你的手下這一路上不許亂殺一個人;誰要是違背諾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些龜孫子,搶人糧食財物就罷了,居然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女,也太過分了。
只是韋尤知道這些事情即使不是董卓指使的,也是默許他們這樣子做的,現在他還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張濟聞言不禁臉色一變,怒道:“欺人太甚!韋尤你不僅僅是害得我們父女身敗名裂,更是害得我可憐的嵐兒她無辜慘死,如今又過來壞我好事,也未免太放肆了!”
他女兒張嵐先是在街上遭到韋尤的打臉扔飛,後來又在蔡府讓韋尤打暈,誤打誤撞被吃了藥的衛途凌辱,成了京城的笑話。
在無奈之下,張濟唯有將張嵐禁足,哪知道張嵐是個閑不住的鬧騰性子,沒有過多久,她就偷偷地離開家準備回到涼州繼續自由自在的逍遙快活。不料正巧遇到攻擾三輔的羌族軍隊,結果慘遭羌人奸殺。
張濟陡然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在無比的痛恨羌人之余,同時將這筆帳記到了韋尤頭上。若不是韋尤作怪,張嵐就不會淪為笑柄,就不會將她禁足,更不會慘遭奸殺……
他喪妻已久,乍聽到手下發現一名絕色女子,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誰能想到又是韋尤在從中作梗?
“欺人太甚?”
韋尤笑了笑,道:“你縱容手下人殺人奪物,*女,這就不過分了?”
他稍稍一頓,又接著道:“怎麽樣?要麽你就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要麽就閉嘴!”
韋尤不想繼續耽擱下去,不然既會影響到他逃走的計劃,又會嚴重影響到遷徙的百姓。
他當然不希望幫人不成,反而是害了這些無辜的百姓們。
張濟強自抑住心中怒火,沉聲道:“那就讓我領教領教!”
他的手下都是出身西涼,大多生性勇悍尚武,若是他們不知情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他要是連與韋尤公平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以後還如何服眾,那簡直比輸給韋尤還要更加糟糕慘淡。
“正有此意!”
韋尤利落地翻身下了馬,笑道:“我的這匹馬遠遠沒有你的馬雄駿強健,馬技更加沒有你那麽得心應手,還請下馬一戰吧!”
他對於自己的武藝有著足夠的信心,可要說到馬技只能說是勉強會一點,根本沒有辦法去跟久經沙場征戰的張濟相提並論;他的馬也遠不及張濟,在此消彼長之下,他的實力必然會大打折扣。
張濟頓時有點騎馬難下,若是馬上一決勝負,他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原以為公平一戰就是單打獨鬥,哪知道會是這樣?若是他拒不下馬應戰,豈不是自打耳光,剛剛才答應過的公平對戰,聲猶在耳。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會輕易地答應,此時想反悔也晚了,只能是啞巴吃黃連地下了馬。
遷徙的百姓、兩邊的人馬都紛紛退開到一旁,那名絕色女子也被高順派了兩個人看住,免得被張濟的人馬趁此機會給搶走。
周圍百姓不管知道不知道韋尤的人,聽說若是他打贏了,張濟和他的手下這一路上就不許再亂殺一個人,不禁都是由衷地希望韋尤能夠打贏張濟,
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人是誰,不僅殺了那個西涼兵,而且還敢挑戰張濟?”
“他是韋尤,就是那個最近名滿京城的才子!”
“聽說他投靠了大奸賊,還要娶奸賊的孫女,怎麽會突然跟張濟過不去?”
“這還用說,你們沒看到那個女子?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爭美麗的女子?”
“胡說八道,沒看到韋尤一來就砍了西涼兵?如今他又為了大家的性命而跟張濟決鬥,怎麽可能和那該死的奸賊同流合汙?”
韋尤將手中的項羽之刀交給了高順,隨手從兩名士兵手裡拿過兩支長矛,大步走上前,將其中一支長矛扔給了對面的張濟。
他將手中長矛的柄端往地上猛一頓,大聲喝道:“來吧!”
張濟探手輕易地接住擲過來的長矛,雙手握矛嚴陣以待,隱然淵停嶽峙,他身穿戰甲,無形之中彌漫出一股蕭殺冷冽之氣。
今天這一戰,關系重大。
不僅僅是為了爭奪絕色女子的歸屬,而且事關他的名聲,更關系到他們父女與韋尤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
韋尤穿著一身輕便行裝,單手握矛,星眉劍目虎背熊腰,當真英偉不凡。
他心裡沒有那麽多雜念,能夠幫到遷徙的百姓自然最好,幫不到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即使輸給了張濟,也沒有什麽所謂。洛陽城的人都知道他的才名,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武藝怎麽樣。
韋尤這些年在山上習武,練得最熟練的就是棍法和刀法,在這方面他並不比張濟吃虧。
他單手橫握長矛一步步向張濟走去,腳下速度越來越快。
張濟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舉矛向著韋尤殺去。
兩人迅速地戰到了一起,登時打得難解難分。
圍觀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會影響到戰鬥之中的兩人,不小心給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論武藝高低,韋尤縱使能勝過張濟,也佔不到絕對優勢,要想戰勝張濟,至少需要五十個回合以上才行。
如果是在馬上決戰的話,誰勝誰負,就更加難以預料了。
此刻,說是公平的對戰,其實對張濟來說一點也不公平,他的駿馬馬技以及殺敵經驗,半點都沒有用上。無論是氣勢方面,還是在求勝心切方面,都無形中落到下風。
兩人堪堪戰滿二十回合,韋尤橫腰一矛掃中張濟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
張濟還待起身再戰一場,駭然發現韋尤手中的矛尖正指著他面門尺許處,若不是韋尤關鍵時刻手下留情,他恐怕已然斃命。
他心裡不甘,隻覺得今天這一仗敗得十分的窩囊和憋屈,若是馬上對戰,他決不會輸。
“是你輸了!”
韋尤收回了手中的長矛,淡淡地對臉若死灰心有不甘地張濟道:“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他走到那絕色女子面前,道:“你的家人呢?”
韋尤見她已引起了張濟等人的注意,如果任由她在這裡,難免還是會落到他們的手裡,乾脆好人做到底,親自地送她離開。